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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谕热度最高的那段时间里, 白白也加了几个群,其中一个活跃度最高的群叫做飞机飞船算个毛rdquo;,是灵兽坐骑们建的一个群,群里许多灵兽都是日常主人吹,所以活跃度总是非常之高。

    这天白白和燎空仙君的坐骑火麒麟,紫武仙君的坐骑青蛟, 还有其他几只灵兽刚巧遇到一起,说着说着他和火麒麟再次起了冲突, 白白和火麒麟素来亦敌亦友, 经常话不过三句就要干架, 尤其在说到谁家主人修为更高这个问题上, 每次不打到天昏地暗绝不会罢休,其他灵兽全都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这次两人起冲突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吵谁家主人修为更高这个老问题,而是火麒麟说要鼓动群里其他坐骑联合起来把白白踢出坐骑群。

    白白刨着爪子冷笑,你敢。rdquo;

    御岚仙君的道侣,你混在我们坐骑群里干什么?rdquo;

    火麒麟率先找茬,白白率先动手,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云层间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风起云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不死不休的大战。

    白白今日状态大好,略胜一筹,压着火麒麟让他把在群里的昵称改成了给白白提鞋的火七,火麒麟的大名就叫火七,火麒麟一边吐槽你个老虎爪子穿鞋吗,一边不情不愿地改了,飞走前嚷嚷着你等着,改日再打,看我不把今日讨回来。

    后来白白和青蛟一起在云头往灵圣境去,所有这些灵兽里,青蛟是白白最要好的灵兽伙伴,一来紫武仙君是和白御岚同时期的仙君,在灵圣境的洞府也挨得最近,而且早在幼年时期,他们也是在一起长大的。

    白白舔了舔被火麒麟燎黑的一点毛,对青蛟道,你今天看起来很没精神。rdquo;

    我快要蜕皮了。rdquo;青蛟懒洋洋地盘成一团,每次蜕皮季节,我老是会回想起小时候的事。rdquo;

    那倒也不错,不像我每次掉毛,总是无缘无故想发脾气。rdquo;

    青蛟点了点蛟头,笑道,九重天上,有谁不知道,你一掉毛,御岚仙君就要吃瘪,哈哈。rdquo;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青蛟说起了小时候的事,也可能是因为那日在黑曜的幻境中身临其境回到了最初,白白也回忆起了他的幼年期。

    被白御岚从青龙泽带回葛乙族的聚居地后,靠着白白找到的锁心麻,葛乙族的疫情已经逐渐得到缓解,冬去春来,葛乙族进入了繁忙的春耕打猎时期,越紫书的青蛟蛋还没有孵化出来,这个时期,葛乙族开始圈养一些禽类,养最多的是原鸡,越紫书就把青蛟蛋轮流塞进了红原鸡、绿原鸡孵蛋的巢中。

    白御岚看不过去道,孵化蛇蛋需要这么温暖的地方吗?rdquo;

    不是蛇,是蛟。rdquo;

    那就更不需要了,龙的生命力有多强,你随便扔哪里就行了,难道还能胎死蛋中不成?rdquo;

    春夏交接的时候,天降暴雨,低洼地都被水给淹了,族人全都搬去了高处,越紫书惊讶地发现,被泡在水中的青蛟蛋蛋壳上,出现了裂痕,随即咔咔咔地全部裂开,孵出了一条像极了小青蛇的生物。

    越紫书把小青蛟端在手上,拿手指戳了戳他还没有长出鳞片的身体,给小青蛟取名为越青衣,已经学会口吐人言的小白虎听见了,跑去找白御岚,小青蛟叫越青衣,比我的名字好听,为什么你给我取的名字怎么不走心?rdquo;

    哪里不走心了,你跟我姓白,你又是白虎,叫白白不是最合适?rdquo;

    幼崽时期的白白特别好糊弄,白御岚这么说,他就信了,他跟着白御岚到处乱跑,打猎、采集,寻找可以种植食用的植物,尝试搭建更避风挡雨冬暖夏凉的屋舍,因为不是普通的野兽,他的生长期很漫长,几个月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个头的变化。

    很快,就迎来了秋收,葛乙族的年轻男女围着篝火和象征丰收的作物堆载歌载舞,这也是葛乙族年轻人的求偶仪式,看对眼的年轻男子根据女子留下的信号,会在夜里摸上门去,甚至直接就在这里过夜,以天地为席行交合大礼。作为走婚制的母系氏族,女性是葛乙族的主导者,支配着所有的资源。

    白白看到有不少年轻男子往白御岚身上扔花环花束,奇怪道,他们为什么要用花砸你,这能砸疼吗?rdquo;

    白御岚和越紫书的身份并没有人知晓,但族里的老人大多有所察觉,会隐晦地告知年轻男子不要将心思放在她二人身上,但每到这样的求偶仪式上,还是会有许多的男子不愿意听劝告。

    白御岚往小白虎的耳朵后别了一支花,对他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rdquo;

    白白这时候看什么都感到好奇,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了,他看到许多人在篝火旁的陶缸里舀水喝,舀出来的液体清冽纯净,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这是有一年夏天无意存放过头的水果发酵后产生的,被称之为酒,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后来变成了每年都会专门来酿造的饮品。

    白白跑到缸边,舀酒时经常有酒洒落下来,他坐在缸边,抬起脸,一张嘴就接了好几口,嘴边的毛也全都弄湿了,咂咂嘴,觉得太少没品出什么味道来,于是纵身一跃,两只前爪巴着陶缸的缸沿,两只后爪划着陶缸的缸壁往上用力,终于让脑袋伸到了里面,探进去一张嘴,刚咕嘟两口就被人提着后脖子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