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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那五千块钱还是这对夫妻所有的积蓄呢,但是因为前去交易的时候过于害怕又过于慌乱,所以只是草草的抱了孩子,回家才发现竟是个没把的。之后再联系卖家就联系不上了,说扔了吧怎么也是五千块钱买回来的,总不能连个响都听不见吧

    养母周桂芬是个心狠的,当时发现原身是个女孩儿的时候就想扔进水缸里淹死,还是原身养父祝刚觉得不能白瞎这五千块钱,合起家中的亲戚一起劝阻,这才保下了原身这条命。

    可惜是活下来了,不过兴许还不如死了呢,这么多年原身的日子都不知是怎么过过来的,简直就是养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自原身有记忆开始,养父母就虐待她,打她或者让她干活更是家常便饭。

    这一点从这具身体上的青青紫紫和那发育不良的小身板就可以看出来了。

    至于原身之所以还能上学,一部分原因是依靠于祝刚的母亲,一个颇为慈善的农村妇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原身在学校老师的帮助下申请到了山城一中的贫困学生补助金,这补助金十分的丰厚,除却原身的日常开销甚至还能剩下一点。

    周桂芬也就不去管她了,能得到一点钱还能让别人觉得她这个养母不错,何乐而不为。

    而此时,周桂芬正仰躺在那张双人床上面,斜着眼看见祝宁婵唯唯诺诺的走进来,就觉得心气儿不顺,再怎么也是个养不熟的赔钱货,想到这里抽起身下的枕头就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又去哪鬼混了回来的这么晚

    厚实的谷物枕头砸在身上闷闷的疼,女孩儿瑟缩了一下,因为瘦削所以显得格外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却不敢让其落下,只带着哭腔解释:在学校摔了一跤,这才回来晚了。

    周桂芬这才看见女孩儿额角处的伤痕,皱了皱眉,心中觉得更为烦闷:还不快去把饭做了一会儿你爸回来吃不上热乎的看他不揍你!

    祝宁婵默默地走向了外屋,这里有简单的灶台和饭桌,上面皆是布满的油腻腻的脏污,看起来就让人反胃。

    原身其实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可惜养父母是两个邋遢鬼,再怎么收拾也赶不上这二位生产垃圾的速度,后来索性也就他们不说她也不会上赶着收拾了。

    在自己的家里因为受到养父母的欺压就造就了原身懦弱又自卑的个性,她没有崩溃也是因为在学校还有两个朋友,能感觉到点人情味,可是那穿书女鞠静曼的种种做法成为了压倒原身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世界已温情不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祝宁婵四处翻了翻,待看到灶台旁边剩下的那小半瓶酱油之后,挑了挑眉,上前一把就将酱油瓶子扒拉到了地上。

    伴随着瓶子破碎玻璃四散的声音,里屋里就传出来了絮絮叨叨的骂人声:你个小贱人,做个饭搞什么动静随后周桂芬便趿拉着拖鞋从屋里出了来,等到看到地上已经破碎的酱油瓶和漆黑洒了满地的酱油之后,脸色铁青,顺手拿起门边的扫把就打到了女孩儿的小腿:老娘让你干点活你是不满意是吗用这种方式抗议老娘今儿就打死你!非打死你不可!

    冷不丁的被抽了小腿,祝宁婵疼的胃都直抽抽,真想回手抽这娘们儿一巴掌,可惜这个世界不知怎么回事儿,封住她法力的封印突然被加固了,半点都撼动不了,当真是原身什么力气她就是什么力气。

    好几个世界了,祖师奶奶才真真儿的感受到了当一个普通人的憋屈感。

    在周桂芬得手的第一下之后,祝宁婵就窜到了小院里,和周桂芬在院子中跑圈圈,你追我躲。正在周桂芬气的骂娘的时候,小院门被人从外推了开,进来一个全身上下沾满尘土和脏污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头发白了大半,身上臭气熏天。

    又干什么呢!祝刚的见到这幅鸡飞狗跳的模样,有点不乐意,祝宁婵急忙跑到了他的身后寻求庇护:爸,我不是故意将酱油瓶子打碎的,你帮我求求情

    祝刚低头看了看拽着自己衣角的白嫩小手,大手就覆了上去,不高兴的看向周桂芬:不就是个酱油瓶子吗再买不就得了

    祝宁婵勉强压住了心头泛起的恶心,祝刚这人自从原身上了高中身条抽长了一些之后,就隐隐约约的起了歹心。

    要不是因为之前几年周桂芬性子霸道的很,他不敢在其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原身的清白早就保不住了。这最近因为经过同乡的介绍,他去了市中心的一个大工地打工,能赚不少钱,在家里的地位也高了一些,经常与周桂芬大小声,行为也就渐渐不安分了起来。

    用力的将手从男人手中抽出,为了掩饰面上的嫌弃,祝宁婵低了头。

    祝刚从未感受过这个养女像今日这般与自己亲近,心中觉得高兴,便从裤兜里掏出一沓抽抽巴巴的钱,然后拿出一张旧的都要掉角了的十块钱递给了祝宁婵:拿去再买一瓶新的,快去快回啊,爸饿了。

    好!女孩儿接过钱,一个转身就迅速跑出了院子,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出了院门还隐约能听到周桂芬的大嗓门在抱怨:一瓶酱油用得着十块钱你是干活干傻了吧给那小蹄子那么多钱,她还不买一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