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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欣如被她点了名,那一瞬间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而林洛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一种世界观崩塌的表情,喃喃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师父说过,中了阴蛊的人必死无疑,几百年了,无一例外。

    凡事都有例外了,林先生。祝宁婵好像能察觉对方的心中所想,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房间内的沙发上,扬起了一抹笑:我命硬,阎王不肯收我,可是似乎欣如姐的命也不孬,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到底是谁林洛红着眼睛问道,孙欣如能坚持到今天,是因为他对于阴阳蛊的了解,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凭什么

    你一定是在想我怎么活到今天的不是吗女人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聊天,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完全相反:就凭着一口气,害我的人还没死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能先走一步呢我这人怕黑,黄泉路上连个光亮都没有,所以走了一半儿我就回来了,总得扯上几个陪我聊天的,一起上路才好。

    她坐在那里,缓缓的说着这段话,一字一句咬的很清楚,像是生怕房间内的两个人听不清楚,沙发的位置位于阴影里,这么看过去还真的像是地狱里爬出来专门索命的妖艳女鬼。

    不不孙欣如此时看起来都有些崩溃了,一个劲儿的往后缩,直至lsquo;噗通rsquo;一声连人带被子大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呵祝宁婵见状笑了起来,眉梢眼角带着愉悦,但是俏脸上的恨意却是没有减少多少,两种十分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使得她看起来万分诡异。

    你不是祝宁婵!林洛站起身向前逼近两步,他的脸当年被李显那毫不留情的一拳已经捶破了相,这会儿神色狰狞,其骇人程度和坐在那里的女人不相上下:祝宁婵早就死了,死了!你是假的,假的!看我不掀开你的假皮!说话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而祝宁婵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脸色不曾有半分波动,只是眼底透着淡淡的嘲讽。

    下一秒,林洛被秋安按在了地上,任他百般挣扎,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压在他身上的秋安一动不动。

    着什么急呢。女人嗤笑一声,起了身,高跟鞋停在林洛的脸前:咱们之间怎么能这么容易就两清呢我今天只是心血来潮过来找两个老朋友叙叙旧罢了,你不用反应这么激烈,我两手空空总不至于要你们的命。

    说完这番话,女人就往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走了,秋安也松开了对男人的钳制,回到了她的身边。

    林洛,两年前我与你和钟明杰各自打了一个赌。女人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再次开了口:钟明杰刚刚说他后悔了,所以是我赢。你呢

    我们之间还有的玩呢。

    林洛回过神的时候,门口还哪里有那二人的身影,一切好像是一场梦,要不是孙欣如还在床底瑟瑟发抖的提示着他都是真的,他宁可认为这是他的幻觉。

    费力的站起了身,上前将孙欣如抱回了床上,感受着怀中人的害怕,他的心渐渐下沉,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午后,女子坐在短榻上,笑着问他:林洛,你要不要赌一下,是我先坚持不住,还是你心爱的女人先坚持不住

    我猜是我赢。

    第二日一大清早,秋安还在替祝宁婵打理头发,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了谷掌柜的声音:夫人可是醒了

    祝宁婵微微点了点头,秋安会意,上前开了门,引着谷掌柜进了外间。

    谷掌柜这么早有事儿坐在镜子前,女人随意的拿起一对儿耳环随手带了上,不经意的询问。

    夫人,钟厅长来访,就在前面店铺里,非要见您。谷掌柜心里也纳闷儿,什么事儿一大早的店还没开门儿呢就巴巴的赶过来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这会儿李显不在,这位不是要挖墙脚吧

    哦祝宁婵挑了挑眉,随后轻笑出声:将人带到正堂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谷掌柜应下,出了去,路上心里还盘算着,这么下去可不成,谁知道夫人对于这个前夫还有没有感情李显没在他也总得想点法子。

    按照祝宁婵的命令,他将钟明杰和其旁边用黑布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怪人引到了前堂,命人上茶之后,就这么老神在在的往那儿一站,打定主意不能让夫人和这位单独相处。

    钟明杰坐立难安,而那个怪人也是一直站着,虽然没有肢体动作表现出来什么情绪,但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压抑和紧张。

    谷掌柜觉得心头直突突。

    好在这时祝宁婵出现在了门口,脸上是笑吟吟的:什么风儿一大早就把钟厅长吹来了

    钟明杰在对方的注视下觉得心头发虚,见女人走到前方主位坐下了之后,才斟酌的开了口:小婵

    钟厅长。女人不轻不重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希望您注意您的言辞,我还是比较乐意别人叫我夫人,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