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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奴隶看着忽然变得硬气的苏断,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被激怒了,表情变得更加凶恶,又伸手去抓他。

    为了报被拖着走了一路的仇,苏断用力地对着女奴隶的肩膀推了一下。

    这一推的效果立竿见影,女奴隶站立不稳地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脑袋哐当一下磕到了门口冷硬的金属框上,尖叫了一声后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然而即使是疼得站不起起来,还不忘用近乎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苏断,嘴里还在咒骂着。

    嗯虽然苏断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苏断站在原地犹豫着,抿着唇很不善良地想,要不要给她再来一下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个结果,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敞开的房门前。

    是奥德罗塞。

    苏断一下子呆住了,看看满脸痛苦蹲在地上的女奴隶,再看看好端端站着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场景,好像怎么看他都是欺负人的那个苏断缩了缩手。

    女奴隶配合地小声抽泣了起来,用柔婉的声音叫着奥德罗塞主人,听起来简直委屈又可怜,丝毫没有刚才骂人的凶恶样子。

    苏断:这个女人的变脸速度怎么能这么快

    然而奥德罗塞看也没看门口蹲着的女奴隶,几步跨过来卷起他的袖子,确认胳膊上什么伤也没有后才松了一口气,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苏断,深蓝的眼珠显得尤其阴沉,问:受伤了吗

    苏断被捏着胳膊,呆呆地摇了摇头。

    奥德罗塞身上穿着那件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黑色大氅,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眉峰死死地皱着,脸上难得表露出明显的不悦意味。

    虽然小奴隶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亲王殿下还是将人身上粗略地摸了一遍才放心。

    上午他出门原本是为了修机甲,结果意外遇到了一只小奴隶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好下午又去了一趟。

    结果才刚到家,就看到管家和一个奴隶面色匆忙地走着,他问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才仅仅离开了两个小时,新买回来的小奴隶就出了事。

    奥德罗塞原本以为自己的府邸很安全,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想当然了。

    虽然已经确认了小奴隶全身除了手腕上被人攥出来的一点儿红痕外,并没有任何伤痕,但心头那股莫名的恐慌还是挥之不去,奥德罗塞将身上的大氅解下,将小奴隶整个裹进带着自己气息的衣服里,才勉强冷静了一些。

    路过门口的时候,他垂眼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女奴隶,沉郁的蓝眸中带着明显的阴冷。

    原本还在娇娇弱弱哭着的女奴隶被这一眼扫的僵住了,在奥德罗斯带着苏断离开后,才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眼泪不断往外涌。

    这一次是因为真的恐惧。

    穿在奥德罗塞身上正合适的大氅到了苏断身上就变成了拖着地的样式,苏断用手拎着,才勉强能走路。

    他被奥德罗塞带到了卧室中。

    这间卧室很大也很简洁,掺杂了一些西欧中世纪的风格,大概有三四米宽的深色大床伫立在房间正中央,房间的高度要比正常房间高得多,显得很开阔,上面横着几根粗壮的横梁,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奥德罗塞把大氅从他身上解开,沉默地拿出一瓶新的修复剂喷雾在他攥出红肿的手腕上喷了一层,等到红肿消失后,才找出了一套新的浴巾和衣物给他,低声说:去洗澡。

    苏断仍旧有些呆呆的,他感觉到奥德罗塞在生气,于是就更怂,一点儿没有刚刚推把那个女奴隶推到门框上还想再打一下的气势,小声问:在你房间里吗

    奥德罗塞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因为进化人群灵敏的五感,他能闻到小奴隶身上属于那个女奴隶的味道,带着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很难闻,让他感觉异常焦躁。

    像是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一般,心底有什么东西被激怒了,跃跃欲试地想出来宣告主权。

    等到浴室中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那股躁动才勉强平静了一些。

    苏断听话地到浴室中将自己洗了一遍,带着满身水汽和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

    然后被奥德罗塞一毛巾罩下来,对着脑袋就是一阵揉搓。

    按照以前的规律,爱人让他洗完澡之后往往就要给他授粉了,所以苏断习惯性地把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洗了一遍,有些部位还洗了好几遍。

    但是奥德罗塞好像没有给他授粉的意思被搓的晕乎乎的苏断想。

    将小奴隶的头发擦干后,奥德罗塞垂下头,鼻尖碰到还带着一点儿水汽的发丝,在上面微微蹭了蹭。

    小奴隶身上的味道很淡,但是离得近了还是能闻到一些的,是一种青草般的清新和另外一种苦涩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说实话有点儿奇怪,但奥德罗塞却奇异地觉得好闻,甚至迅速地开始着迷。

    一直到小奴隶快要察觉到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最后用毛巾在小奴隶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回去休息,明天不用去花园浇水了,过两天给你安排一份新工作。奥德罗塞最后帮他理了一下衣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