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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就是晁元辰不怎么乐意的情况,他说这些印子得留在那里,提醒他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这种事情上意沧浪当然是尊重他的,此时他把玩的时候也并不以这些小瑕疵为意,反而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完美无瑕的工艺品。 一边把玩一边还慢条斯理地说着:你呀,若是方才只盯着一处,说不准也就成功了,可非想着要鱼与熊掌兼得,蠢得这么可爱,你说我是不是要罚你。 就算已经被逗弄了很多次,可是每回听意沧浪明之昭昭地说着蠢得这么可爱这种教人不知道该气恼还是欢喜的话,晁元辰还是会中招,面红耳赤又气急败坏地咬牙:你一开始就醒了,故意引我上当! 我什么都没做,哎呀你呀,整天都把我想得这般坏。 哼!斯文败类!没错,也就只有斯文败类才是对傅丹青最好的形容词! 见他嘴角撅得能挂油瓶,意沧浪嘴角一翘,埋到他颈脖间,轻轻地啄吻着,只舔道晁元辰发出了不稳的喘息,为老不尊的先生才低低道: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记得今天是沐休吗 我记得。要不是沐休,怎么会找不到你呢!当然,这话晁元辰才不会说,说了这个老混蛋又该得意了。 他已经够嘚瑟了。 今天沐休,我这个当先生的合该休息一天,可我的学生却又跑了过来,害我牺牲休息的时间又给他上了一课。意沧浪忽然用力一吮,分开后看着晁元辰颈后的一块嫩rou上浮现出一块浅浅的红晕,心里有些得意,嘴上继续道,乖学生, 这堂课的束脩你爹没付呢。 还有这种cao作 晁元辰回头瞥他一眼,也是被这人的斤斤计较打败了,无奈道:你要什么直说。 意沧浪的一本正经地拉着晁元辰的手慢慢往下探去,低低道:你方才不是想蛇吞象么,被你瞧了这么久,现在真有头象睡醒了,自己惹下的事,这个责你得担起来吧。罢了,反正教一样是教,教两样还是教,接下来先生便来教你怎么做条蛇。 晁元辰对手里塞进来的东西本能的有些羞耻又无措,却强撑着撇开头,想要无视,却发现没了视觉也阻碍不了手心那突突跳动着的微妙感,涨红了脸骂道:哪里象了!好不要脸! 心里面也是好气,这人又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年欺负他! 等我长大了,还不知道谁是象呢! 晁元辰一直考虑过自己和这位傅先生现在算是个什么事儿。 在他目前的小脑瓜里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教导得理通了。比如当初那句当rou糜之,他后来被教着知道了原来宫外的人吃不起rou,而宫内因为主子们天天琢磨着吃些反季节蔬菜水果的不好伺候,反而反过来,整日呈上些大鱼大rou的东西,所以灾民饭吃不起了,rou就更吃不起了。 就算这事也是他的傅先生教他的。 但傅先生对他而言是什么呢傅丹青这三个字是什么呢 这事儿傅丹青不会告诉他,他连问也不会去问出口,用膝盖想都能猜到问出口了傅丹青也是一大堆歪门邪道的诡辩把自己绕晕了,再稀里糊涂地说一些自己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东西,鬼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可能鬼也不知道。 而且这事儿是他自己的问题,问别人算是什么事就像傅丹青说的,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 晁元辰觉得这话没错,所以琢磨了起来。傅丹青,这个人对自己而言肯定是不一样的。就像他不会和别人这么亲近,不会允许别人对着自己又是亲又是咬动不动就抱来抱去,整天满嘴都是些教人听了不住往心里塞糖的话。 嗯,不一样。 至于这个不一样到底怎么不一样,这就突破了晁元辰的小脑瓜了,他暂时,或者说他的生命力,还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词能够形容傅丹青带给他的感觉。 想不到就不要想了,不一样又有什么打紧,他喜欢这种不一样。 但是他对傅丹青来说,又是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窜过这个问题的时候,晁元辰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杨雪絮。 晁元辰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就跟他同样不明白为什么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会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一样。大概是因为杨家人很不讨喜,他想。 摁,一定是因为这样。 那天两个人玩的累了,傅丹青就趴在他身上低低的喘着气,别问他他们两个是怎么从榻上滚到地上,又是怎么从傅丹青在下变成了他在下的,他当时要是脑子还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个,还哪里会允许傅丹青这么欺君犯上! 可是他一来脑子当时正一片浆糊地不清楚,二来又气喘吁吁地没力气,三来三来他一不小心,就听着耳边傅丹青那沙哑的喘息恍了神。 就没能反抗成功,只能暂时容忍这等刁民欺君犯上了。 晁元辰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眼神一瞥,随手翻开本书就打算看起来,却不想连带着从那本书底下抽出一本绢帛的小册子。 《天地合》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翻了翻里面都是些画册,只是这工笔也太过粗糙,怎么会跑进宫里来要不然怎么说好奇心要不得呢,正好晁元辰也暂时没心情去看些正儿八经的东西,这小六子千方百计没暗示成功的事情,就这么好巧不巧地被晁元辰给意外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