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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哼哼两声,没搭理他。

    江弦突然想到一个他一直想问,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忘记的问题:你们地府的人是不是都跟蛔虫似的能看见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可不认为蛔虫有那么高的智商。青面斜睨他,显然对把他与蛔虫归为一类的说法感到十分不满。

    江弦讪笑:我就是一个比喻,你看你,生什么气啊。

    青面又哼了一声,十分大度地不与他计较:如果你是魂魄状态的话,那我大概能看见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现在已经附身颜青雨了,如果你想要我知道你的想法,就要先叫我的名字与我开通连接。

    怪不得有时候与他说话他都不理自己,江弦还以为他是懒得理自己,现在才知道他是真没听见。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在心里骂他他也不会知道喽江弦这样想着,试探性地在心里骂了青面好几句,然后又做贼心虚地窥视青面的表情,直到发现他好像真的听不见后,便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然而他的表情还未完全在脸上展露,就听见青面冷冷道:以后再骂我的时候,记得不要想着我的名字和形象。

    江弦:夭寿啦!

    凭借着江弦之前的推广,再加上卫绮阳新歌朗朗上口的词曲,首发当日点击量破三十万,三天内破百万,进而一跃而入新歌榜前十。

    对于这样的结果江弦并不觉得出乎意料,毕竟有自己原著者金手指的加成,保管能让卫绮阳一路无阻,星途坦荡。

    就在江弦自顾自地沉浸在一片花团锦簇的美好未来中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江弦立马收起满脸油腻的笑容,坐直身体,顺便理了理衣服,扬声道:进来。

    颜哥。卫绮阳从门外进来,嘴角挂着微笑,目光灼灼。

    正巧,我刚还准备去找你谈谈后续的事呢。江弦指指沙发,示意他坐。

    自从上次和他一起去医院看过meimei之后,卫绮阳对他的态度就自然了许多,在这之前他见到江弦的时候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卫绮阳刚要开口,办公室门就被突然打开,连基本敲门礼仪都没有就敢大喇喇进自己办公室的,整个青雨工作室除了佘一鸣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

    再加上这气势汹汹的开门动作,江弦顿感头疼。

    进屋的佘一鸣显然没想到卫绮阳竟然也会在这,当即愣了一下。

    而卫绮阳看着他也愣住了。

    作为华语乐坛的音乐鬼才,佘一鸣几乎是每一个音乐人、歌手的偶像,就在江弦以为卫绮阳就要激动地跳起来握着对方的手说些诸如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之类的夸赞,并要求签名时,卫绮阳只是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微微仰头打量对方。

    江弦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就像一只警惕着陌生侵略者闯入自己地盘的狮子。

    大概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佘一鸣被卫绮阳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连刚进门的那种气势都弱了几分,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自胸口膨胀开来,不禁沉下声说: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青雨谈谈。

    听见对方如此亲昵地直呼其名,卫绮阳转而疑惑地看向江弦,那种带着压迫的探究感让江弦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那真是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江弦不记得曾经在哪见过这种眼神,但它带给自己的感觉却如此鲜明,就像已经被深深印刻进灵魂深处一般。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卫绮阳收回目光,站起身,走出去,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江弦看着他关门的背影发呆,佘一鸣见状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下位置,挡住他的视线,他这才恹恹地坐回椅子上。

    听说你对他这支单曲费了不少心思佘一鸣说着用手撑在桌面上逼近他。

    江弦用脚尖一蹬地,办公椅向后滑去,与佘一鸣拉开距离,扯出一个笑容:没有,我就是稍微宣传了一下,看来他的音乐还是蛮迎合现在市场的。

    然后呢佘一鸣看出了他有意与自己拉开距离,干脆收手,坐回对面的沙发上,明明是个问句,却饱含暗示。

    江弦眨巴眨巴大眼睛,故作真诚道:然后当然就是把他以后写的歌全都交给你啦。

    呵佘一鸣站起来走到门口,将手放在门把上,顿了顿,回过头对他说: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子你已经很久没和我上过床了,以前你从来忍不过一周。

    说完不等江弦反应,就开门走了出去。

    江弦:所以颜青雨是总也欲求不满的那类吗

    无声地叹了口气,江弦闷闷地问青面:青面,你说他是不是看出我有问题了

    青面眼皮一翻:我怎么知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江弦又问。

    青面用骷髅爪挠了挠狗耳朵:我就是个监督,你什么事都找我出主意真的好吗

    江弦半死不活地往桌面上一趴,看来只有去找卫绮阳探探口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