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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弦下意识地别过头并把手机拉远,仿佛不这样的话那头的唾沫星子就要喷他一脸。

    没有啊学姐,是他死皮赖脸的非要住我这,他是我老板,我也不好赶人吧,再说了他天天晚出晚归的,我一天连他个正脸都见不着几回。江弦开了免提,开始撕泡面包装。

    哦对面的林阮星应了一声。

    江弦怎么觉得她这声哦里夹带着那么些失落的意味

    还没等他仔细合计,学姐话锋一转:那你的意思是他最近也没有写稿

    江弦如实相告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天天打工都不在家的,不过整理资料之类的事他倒是没叫我做过。

    哼电话那头传来学姐的一声冷笑,他小子居然敢偷懒啊!话音还没落她就挂了电话。

    江弦无奈地摇摇头,这通电话真是来如闪电去也如风。

    林阮星是张辰睿的学姐,张辰睿大一的时候曾在她家的小商品批发市场里打过工。

    后来她知道张辰睿的家庭情况后就经常给他介绍诸如家教或者假日促销员之类的工作,帮了他不少忙。

    在江弦的记忆里,这个学姐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却长了张可爱的萝莉脸,为人处世风风火火,干脆利落,典型的萝莉外表女汉子的心。

    江弦不禁在心里为迟洛兮默哀了三秒,然后点火烧水,继续煮泡面。

    这时却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难道是迟洛兮回来了今天还挺早呢。

    江弦一边应着一边打开了门,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迟洛兮而是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

    你好。美女率先开了口,声音酥酥软软的。

    啊你好。请问你找谁江弦连忙回应。

    她笑意盈盈:我是最近新搬来的,我叫刘叶丽,就住你隔壁。

    原来是新邻居,江弦友好地笑笑,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辰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给你送rou汤的。刘叶丽说着将一个红色的保温桶递到江弦面前:我今晚rou汤做多了,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着分给邻居一些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尝尝吧。

    那怎么好意思。江弦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已经好久没喝过rou汤了,而且刘叶丽不知用什么熬的rou汤,即使保温桶盖拧的紧紧的,却也无法阻止里面的rou汤散发出的浓郁香味。

    江弦被这香味勾得食指大动,说着不好意思的话却已伸手接过了保温桶,然后又对她道了声谢。

    刘叶丽见江弦收下,显得十分高兴,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告辞回了自己家。

    江弦提着保温桶到厨房,打开盖子,比刚才勾人十倍的rou香味飘散出来,惹得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地叫了一声。

    这个香味却让青面的狗头皱做一团,趁他转身去拿碗想要把汤倒出来的时候,青面顺势把保温桶往前推了点,于是江弦在转身时一不小心手肘撞到了保温桶,一桶汤就这样洒了一地。

    江弦哀嚎一声,愁眉苦脸地看着被他浪费的rou汤,恨不得给自己的那只蠢胳膊卸了。

    自己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啊!

    看来今天只有吃泡面的份了

    半夜,一阵咚咚声将江弦吵醒,他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按亮屏幕2点整。

    今天没有听见迟洛兮的开门声,他大概还没回来,那是谁在干嘛

    江弦竖起耳朵分辨着,那敲打的声音三急,三徐,三急的不停重复着,这个声音好像是敲墙壁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按这个小区的格局,隔壁应该是刘叶丽的卧室吧

    寂静的黑暗中敲打墙壁的声音格外清晰。

    江弦烦躁地抓抓头,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被闹钟吵醒的江弦感到身体格外沉重,头疼的就像有人在暴力的拉扯着他的脑神经一般。

    昨晚的敲墙声不知道持续到几点,他只记得那种断断续续的敲墙声在他睡梦中依旧响个不停。

    迟洛兮又是一夜未归。

    江弦随便给自己塞了两片去痛片,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冰凉的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些,抬头却看见自己倒映在镜子中的脸,眼睛下的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格外醒目。

    才一晚上没睡好也不至于这么憔悴吧。

    原本江弦以为那敲墙声也就一晚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却告诉他一般你以为的事情都只是你想多了。

    第二天,第三天,当敲墙声在第四晚凌晨2点准时响起时江弦终于忍不住了,他暴躁地打开灯,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那堵发出声响的墙边,对着墙狠狠拍了三下。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就在他还没放松下来的下一秒,敲打声又再次响起。

    这次的声音完全丧失了节奏感,就仿佛有个暴怒的人正在对着墙壁拳打脚踹,一股不把墙拆了冲过来爆揍他一顿誓不罢休的架势,他甚至看见头顶的吊灯都在随着墙壁的晃动而微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响动把江弦吓得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