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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江弦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

    亲眼目睹了房内惨状的三人经迟洛兮一提醒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没有信号!

    怎么可能我的也没有!

    怎么回事

    江弦和迟洛兮对视一秒,也分别拿出手机,果然在显示信号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叉,提示无服务。

    柳赛娥挣扎着站稳,踉跄着冲回自己房间,打开笔记本,片刻之后绝望道:连网络都断了。

    没法和外界联系江弦喃喃着,突然想起什么,大声道:快去看看画舫还在不在!

    一群人又急忙赶到码头,画舫没有消失,还在原处停着,众人这才面上一松。

    到底发生什么了不明真相的厨师终于得空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朱经理死了。柳赛娥双手环胸,微微蜷着身子,即使暴露在阳光下,也无法驱散她自心底不断涌出的寒意:他在房间里上吊了肚,肚子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剖开了。

    后来的两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

    迟洛兮把江弦往画舫的方向推了一把: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应该先联系警察,你们之中有谁会开这种船吗

    众人皆摇摇头,柳赛娥说:因为这次只是招待几位中奖的客人,所以并没有配备船员,之前来的时候是朱经理开船,可现在他已经

    迟洛兮略微思忖了一番:或许我可以试试,那接下来就请厨师先生和这位

    赵轶选。之前跟着土豪女的那个男人接话道:我叫赵轶选,之前和我一起的是我新婚妻子左芮。

    我叫龚向生。厨师说:除了他们,小楼里还有个服务员,之前去给发电机添加燃料,可能没听见一楼的动静。

    迟洛兮点头:就麻烦二位再辛苦一趟,把小楼里的三位一起带到码头来吧。

    龚向生和赵轶选应了一声,转身回小楼接人,迟洛兮拉着江弦上画舫,剩下的人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突然迟洛兮顿住脚步,江弦没来的及停下,脑袋直接撞上他肌rou结实的背,撞得鼻子一阵酸痛。

    怎么了江弦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发现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船尾。

    走不了了。迟洛兮伸手指了指船尾:马达不见了。

    小楼的餐厅中,八个人围着餐桌坐了一圈,表情或紧张、或恐慌、或凝重,沉默的气氛使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好似经历狂风暴雨前的低气压,压抑地叫人喘不过气。

    小睿。江弦身边坐着的青年叫了他一声,侧头面对他,小声问:你的那个朋友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担心。江弦说:迟洛兮可是很厉害的。

    青年听完他的话,把座椅朝江弦旁又移了移,原本就距离就很近的两人现在几乎是肩并肩靠在一起。

    这种突然和陌生人亲密的动作让江弦本能地想要逃开,可他不能,只好将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靠了靠。

    江弦对青年的感觉是陌生的,可是青年却对他很熟悉,要不说世界很大,有时候却又很小,江弦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里遇见了兰婶的儿子,张辰睿的发小兰曦。

    兰曦皮肤白皙,一双圆圆的杏眼,眼角微微下垂,看上去十分可爱,两人原本年龄相仿,可因为对方天生一张娃娃脸,看上去竟要比江弦小许多。

    可爱的男孩子不论在哪里都会招人喜欢,可江弦却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排斥。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江弦就不由自主地想到第一次在酒吧见到迟洛兮时,他身边带着的那个男孩,兰曦和他很像,都一样可爱,应该是迟洛兮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江弦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泡进了一杯柠檬水,酸酸涩涩的。

    就在江弦胡思乱想的时候,101号房的房门终于打开,迟洛兮用消毒湿巾擦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立马将焦灼的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也许是天生带着一种强大的可靠气场,越是这种惶恐不安的时候,迟洛兮越能吸引无助的众人向他靠拢,以他马首是瞻。

    怎么样江弦站起身迎了上去。

    脖子上有勒痕和指甲抓挠的痕迹,从尸体特征来看的确是吊死的,但灯那么高,地上也没有椅子之类的垫脚物,那他是怎么被吊上去的就不得而知了。迟洛兮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一点很奇怪,他的腹部被锐物划开,我刚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少了脾脏。

    餐厅里空气好像霎时都因迟洛兮的这番话而静止了,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因恐慌而急促粗重的呼吸。

    我要回家!那个叫左芮的女人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餐椅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打破了小楼的寂静。

    马达没了就去想办法找东西划船!划船!!!她像疯子般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本小姐的命可比你们这群杀人犯金贵得多,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