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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

    次日,桑榆挥别了水家夫妇,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她打算尽快完结这个位面的任务,如今有了延寿芝,这个任务已经不用绕那么大圈子了

    京城有位命妇原来是东南人士,她以前在东南时,是清月轩的常客。

    桑榆与她极熟,通过她,桑榆踏入了大昌皇宫大门。

    那位命妇偏头,不放心地叮嘱:清月,你对你要做的事有把握吗这弄不好就是愚弄圣人的罪名啊,到时候可是要掉脑袋的。

    桑榆此时是丫鬟打扮,她微笑着朝那妇人点了点头:我有把握的,婉娘,你放心吧。

    那位妇人叹了一口气,小声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非得献给圣上,圣上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怕是很难看得上你的东西啊。

    桑榆但笑不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口风。

    御书房

    穿着黄袍的中年男人放下笔,看着身旁的太监:外面是谁求见。

    回圣上,是东南女子,唤作水清月。

    皇帝思索了一下:是那个经商的女子

    德公公低了低头:正是。

    皇帝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他:她怎么进来的

    德公公的背部自然弯曲着,应道:是恭国夫人将她带进来的。

    皇帝似乎是无奈地笑了笑:宣吧。

    桑榆缓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民女有一物想要呈与圣上,还望圣上过目。

    说罢,她双手抬起了一个乌木盒子,举过了头顶。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那个盒子:那里面是什么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海的宠儿 三十

    桑榆垂着头,一本正经地开始瞎扯。

    禀圣上,这里面,是民女偶然得到的延寿芝,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将此等奇物据为己有此物应当归属皇室,特来献奉。

    皇帝眼眸中目光大盛,身为一个帝皇,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他心向往之却求而不得的,那就是悠长的寿数。

    他心中狂喜,却没有轻易表现出来,因为他是一位帝皇,必须要做到不喜形于色,况且,那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延寿芝还未可知。

    看向德公公,他吩咐道:去把它呈上来。

    德公公应了一声,小步朝着桑榆走去,从她手中拿下盒子:水姑娘,这盒子就交给杂家吧。

    拿着盒子,德公公一边往回走,一边将盒子打开,检查无误之后,他才将东西放到了皇帝面前的案台上。

    不过这种检查只针对盒中之物的安全,而不是延寿芝的真伪,毕竟,对于延寿芝,他也知之甚少。

    圣上,并无不妥之处。

    对于延寿芝,在世的可能没有人会比皇帝更懂了,毕竟,大昌皇室得到过这种奇物,关于延寿芝的记载,至今还藏在他的暗盒里。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盒中的那巴掌大的东西,仔细辨别了一番,越看下去,他心中的喜悦就越盛。

    他已经确认这是延寿芝无疑,而且这株延寿芝的品相,竟然比先祖得到的那株还好

    此时,他只想仰天大笑三声,以此来表达他的喜悦,然而这份冲动被他强行压制住了。

    原因是,据说延寿芝要以海水相辅服下,这样的话会效果更佳,此时他的身边并没有海水,所以这延寿芝,他暂时不打算动用。

    如果大笑出声,他担心会被有心人注意到,毕竟这皇宫也不是天衣无缝的,他可不想这宝物被别人惦记上。

    他放下手中的延寿芝,把盒子合上,抬头看向桑榆:水姑娘,今日你立了大功,可想要什么赏赐

    这事态的发展完全在桑榆的预料之中,她内心平静无波,脸上却表现得诚惶诚恐:民女不敢,圣上仁德,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民女心下感激,怎敢贪图赏赐,这都是民女应该做的。

    皇帝脸上的表情更为满意,他笑道:水家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君无戏言,朕说要赏你,你接着便是,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一满意起来,他对桑榆的称呼都变了。

    桑榆以头触地:圣上有命,民女自当不再推辞。

    说罢,她抬起头,脸上好似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道:若圣上真想赏赐民女的话,可否从监察台选一位大人派往东南。

    皇帝眯了眯眼睛,表情有些严肃:此话怎讲

    桑榆看着地面,似是不敢直视圣颜:本来民女只是一介平民,是不敢将父母官的过错挂在嘴边的,可是转念一想,那东南郡守其实就是圣上您在东南的代表啊。

    她又轻轻扣了一个头: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辜负了您的期望,一有大案,无论对错,谁贿赂的金银多,他便会判谁胜诉,东南之地,冤案频出,圣上,他这是在外败坏您的圣德之名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海的宠儿 三十

    皇帝皱眉:竟然有这种事。

    天洪二十一年,大昌皇帝封一平民女子为镇国公主,赐封地东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