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要么是极度正派之人,要么就是极恶之人,苍凉希望是后者,自己不能捣乱,别人给天道弄些麻烦事儿也是好的。

    这与你无关,苍凉,你应该就快离开这个世界了,目前感化度高达百分之九十,请再接再厉,不管你是装的还是骗的,只要让这个世界的目标不要在最后依然走向毁灭便是大功一件。rdquo;

    苍凉忽然感觉这句话里面有一个重要的信息,可是却又摸不着看不见,他有点儿懂了,却又描述不出来,就这么憋在心里,这种感觉也就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苍凉存不住溜走的疑问,也不纠结,直接就问下一个问题:殷年会走向毁灭是什么意思?rdquo;

    系统说:就像你这样,在每个世界作死,就真的死了,这样。rdquo;

    我那才不是作死,算了,和你这个系统说了也没有意思,你不会明白。rdquo;

    那你说,你为何屠杀苍生,为何奴役兽人,为何暴行于三百多世界?rdquo;

    苍凉没有善恶的笑说:我说过,我乐意。rdquo;

    系统听到还是这样的回答便知要让这个大魔王改邪归正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可是现在他是没有时间再在这里感慨了,又有世界壁被破坏,有人旋风似的进进出出,仿佛是再寻找着什么。

    系统无声的消失,留下苍凉一个人再沙发上,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着:劳资刚才回答系统那愚蠢问题的时候表情一定狂拽酷霸炫帅吊!劳资真完美!

    每天都再膨胀的大魔王还不知道,他不在意的目标已经在意的他要命了,发誓要得到一些东西,并且朝着某条歪路一条道走到黑。

    如果剧情就这么任由其发展下去,苍凉的小目标lsquo;统治黑区rsquo;是会间接达成的。

    因为鬣狗殷年会在未来的未来坐在黑区的王座上,将他养着的男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手掌控着腿上男人那柔软的腰肢,而苍凉统治殷年hellip;hellip;

    前提是苍凉真的只是苍凉,不会离开。

    第18章 人间富贵(17)

    殷年从房间出来,下楼,走到大厅,眼前便是等着他的一伙人,那伙人笑的都很有意思,明明对殷年又回来的事情万分疑惑,却又一个人都不会细问。

    毕竟,这里没有人想要得罪他。

    为首的人随意的说:对了,三哥,你是知道今天钱爷回来,所以你也回来的?rdquo;

    那人说着,手就非常自然的揽了过去,好像和殷年特别熟悉似的勾肩搭背,一块儿往外面走去。

    殷年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新衣服,他很爱惜,看见这人刚抽完烟的不知道刚才还摸过什么的手碰了过来,历时便错开那只手,眼里分明带着嫌恶。

    那人尴尬的收回去,脸上似乎是没有恼怒,只是开玩笑说:鬣狗你真是,出去浪了才半个月都没有吧,就嫌弃起我们这些兄弟了?rdquo;

    殷年没有回答,他不耐烦的走到前面去,听到后面喊自己的名字,问自己干什么去,他才说:去游戏厅。rdquo;

    少年在一众穿的很邋遢并且很不讲究的人里面显得鹤立鸡群,他走过熟悉的小路,一路上能看见不少过来开会的某些小团体的老大,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又很快分开。

    他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是老混子回来的时间。

    殷年觉得自己现在回来的或许不是时候,他要和老混子谈,必须单独谈,而不是在这种集体聚会的时候开始。

    可是不管如何,他还是冷静的朝那边走去,从后面进去后,就能看见黄毛王宇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然后走过来的时候却又一副lsquo;果然如此rsquo;的笑意,说:鬣狗,回来了?别人发现旧习未改还是又暴力倾向,所以又被丢掉了?rdquo;

    殷年在这些人面前是没有笑容的,他好像在走进这个游戏厅后面的仓库开始,就回到了从前的状态里面去,并不像在苍凉面前那样单纯的可爱,还会红着脸笑。

    你很吵。rdquo;殷年冷淡的道。

    王宇顿时涨红了脸,他和殷年年纪差不多,加上之前就见过这人的厉害,很是喜欢和殷年凑到一块儿,后来又一起被关在了收容所,更是使唤了这人一段时间,现下竟是有点儿分不清楚主次,在收容所的时候,因为自己能时不时的从外面得到吃的,所以殷年才会懒懒散散的听他的话,还有自己许诺过要让自己家的人过来赎人的时候也会吧殷年放出去。

    现在自己没有用了,所以再这么嚣张的对殷年说话的确是找死!

    王宇是个二世祖,因为有钱,在这里竟也有点儿地位,但是这些都是靠钱砸的,他自己也明白,所以在收容所的时候就想好了自己一定要笼络住这个被钱爷都十分看好的鬣狗。

    谁知道中间杀出个亲戚将鬣狗给领走了。

    没有人可以将鬣狗驯服才对,就连钱爷也没有,钱爷偶尔会开玩笑说,就是因为殷年又这股子随时都要搞死他的劲儿,所以才有用,才能打,而其他人都是垃圾。

    游戏厅里的都是干部,是早便在殷年进入黑区的时候就知道殷年回来的人。

    殷年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在钱爷手下其实和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所以应该是不用担心什么的,他也没有和任何人结怨,主要还是在拳场上得罪的人比较多。

    那些因为他输了钱,倾家荡产的,因为他而输掉了一批货的,因为他而断胳膊断腿,以后都不能再进入这个圈子的。

    这些人才是他需要防范的对象。

    说起这个,殷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光赚钱还不够,他在外面赚钱的时候苍凉怎么办呢?

    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会傻乎乎的出去找事情做吧,可就是因为这样少年才担心男人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在殷年的眼里,像苍凉这样完全没有在黑区生活过的人应该是完全不知道这里的生存法则,也就越容易被人误伤,越容易被人当作目标。

    苍凉是个好人,他不会做任何这里的人会做的事情,去打工也会看见很多肮脏的事情,见到一些渣滓吧hellip;hellip;

    殷年靠在角落,想着应该怎么办,他发现自己不像离开那个单纯的男人一步,可是自己赚钱的方式又不能被男人发现。

    这就像是一道送命题,一步错了,殷年就觉得自己一辈子会失去这个人mdash;mdash;毫无缘由的,就是这么感觉。

    在这样的问题面前,殷年已经没有再去想自己的铁盒子里面的钱了,根本是要不回来了,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拿走了,用了,他会让那个人后悔长一双手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面的大门发出一阵声响。

    那边的双开门被打开,传来那边地下lsquo;赌丨场rsquo;热闹的喧哗。

    门的那边金碧辉煌欢声笑语,门的这边严肃沉默充满压抑的肃穆。

    老混子钱爷一般会在前面和顾客们一块儿玩一会儿,然后才过来开会,开会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询问一下这边地带最近的新闻和某些人是不是又闹事之类的,基本上是闲得无聊,过来找存在感,顺便威慑一下这些没人管教的小头目,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