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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他才得以体会从前给过他的伤害,把简淮琛拉下水的是他,在水里放开手的也是他,不管当时是怎样的失控,都实实在在地存在。

    所以简淮琛说他没有那么贱hellip;hellip;

    可是他不知道,那不是真心话啊。那样默默的喜欢,让他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mdash;mdash;其实贱的是我,自私的也是我,胆小怯懦的还是我,放纵地喜欢又愚蠢地用喜欢伤害你的依然是我mdash;mdash;是肖珩啊。

    我喜欢你啊,简淮琛hellip;hellip;他捂着空荡荡的心口,喃喃。

    邵阳是一缕照进他生命里的阳光,喜欢他不需要太挣扎,因为寂寞;可是简淮琛是接纳了他全部的月亮,不热烈但足够温暖,足够美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舍不下,因为值得。

    他惊惶地抓起围巾,牢牢抱在了胸前,如果从此再也不见,总有一天他们会变成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那种相遇却不相识的情况,光是想象他就恐惧得无法忍受hellip;hellip;

    {叮mdash;mdash;恭喜sao年!贺喜sao年!男主漂白成功,sama我再也不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hellip;hellip;你造不造中国和英国有时差千秋sama!}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呵呵~当前男主好感度:95,sao年,一鼓作气拿下他!}

    hellip;hellip;好吧,这算是他凌晨六点被闹醒后唯一值得欣慰的事。

    怎么漂白的不重要,不黑化就够了。

    那纠结的娃终于想通了啊,骆殊途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慢悠悠地爬起来,得,今天还是好好准备准备,指不定那倒霉娃子就过来诉衷肠了。

    飞机降落的时候是当地晚上七点,肖珩走到机场外,有些恍惚。

    夜空中缓慢地落下一片片细小的雪花,姿态优雅,轻轻缀在大衣上。

    他伸出手,接到一片,小小的白色迅速化成晶莹一点。

    淮琛,我想见你。

    mdash;mdash;啊啾!rdquo;正在厨房看着手机做百果馅饼的骆殊途狠狠打了个喷嚏,啊hellip;hellip;谁念我呢?rdquo;

    {呵呵,本sama友情提示:男主快速移动中,目标起点距离:15英里。}

    果然找来了,骆殊途淡定地把馅饼摆进烤箱,收拾收拾工具,擦擦手,然后喝口热茶,走到家门口,鼓捣起槲寄生环。

    按照肖珩想见自己的想法,肯定越快越好,他记得希斯罗机场有特快到市区的,用时15分钟,恐怕肖珩这会儿离自己不远了。

    细雪依然静静地落着,古典的双层小别墅前铺开一片月色下的草地,延伸到门口台阶底。

    青年半仰着头,手中握着一个编织好的槲寄生环,正试图把它挂到门上。

    肖珩安静地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见到人的那一秒,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曾改变,就算对方在做的事如此琐碎,动作重复无聊,他也看得入心,只觉世间没有比这更令人满足的事。

    {sao年,男主森情地看着你哟~}

    骆殊途挂上槲寄生,整了整上面扎的蝴蝶结,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似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去。

    肖珩不动,对他微微一笑。

    青年愕然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可爱,肖珩弯唇,走上前:淮琛,请我进去坐坐吧。rdquo;

    hellip;hellip;rdquo;骆殊途没说什么,开门将他带进去。

    肖珩看着色调温暖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变的非常平静,在青年端过热茶时,问道:好香,你在做什么?rdquo;

    百果馅饼烤好了,晾在桌上,客厅里飘着一股黄油和浆果的香气。

    百果馅饼,因为明天圣诞了啊,rdquo;骆殊途说,让它凉一些再吃。rdquo;

    稍微沉默了一下,他问:肖珩你hellip;hellip;怎么会来这里?rdquo;

    青年的语气有些犹豫,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像是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肖珩笑了下,指尖绕着瓷杯慢慢地转,说:我想见你,我想你,rdquo;然后抬头盯着他,又说,我很想见你,我很想你。rdquo;

    肖珩hellip;hellip;rdquo;青年一愣。

    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有些回忆对我来说真的不算太好,但是我想让你跨过去,rdquo;肖珩放下杯子,走过去,站在青年坐着的沙发前,弯腰扣住了他的肩膀。让我也跨过去hellip;hellip;rdquo;

    骆殊途身体一颤,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伸手就想掰开他的压制。

    你放开!rdquo;

    因为长年一个人生活,肖珩甚至练过自由搏击,青年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作用。

    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他近乎叹息般地说,死死扣住对方的双手压到头顶,把人撂倒在柔软的沙发里,倾身覆上。

    身下的人脸白得像张纸,把头撇过去不再看他,脖颈弯出纤细的弧度,单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双腿还被他屈膝分开压着,是一副任人摆布的屈辱之态。

    肖珩单手锁着他,另一只手解开领带,低头吻了吻他颤抖的睫毛:淮琛hellip;hellip;对不起。rdquo;

    我求你,我求你hellip;hellip;放开我hellip;hellip;rdquo;青年连声音都是破碎的,露出的表情彷徨而无助,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怀抱着最后那点可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