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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rdquo;

    紫鸢进屋未见季北,便出来寻人,倒是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她忙上前把手里的披风替季北披上,道,公子今日起得甚早,奴婢这就让厨房煎药。rdquo;

    季北微笑了一下,说:紫鸢,你是娘留给我的,这些年都尽心尽力,做事周全,我拿你做自家姊妹一般,自是与旁人不同的。rdquo;

    公子这是什么话,折煞奴婢了!rdquo;紫鸢慌忙要跪下,被季北一把扶住。

    有些话我只同你说一回,今后的药,你便寻机会偷偷浇了院子,有谁问起,即说我照常服药,rdquo;他眯起眼睛,道。

    喏。rdquo;紫鸢愣了愣,低头应了,不问缘由,脸上的表情也收敛得与往常无异。

    mdash;mdash;很好,还算聪明。

    催厨房煎药,记得和爹知会句,我用膳后直接去金玉坊。rdquo;

    那是前年季闻道交给唯一庶子季勇试手的铺子,算是季家一个老字号的产业,利润是相当可观的,原意是想为季北培养将来辅助他的二把手。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轻笑一声。

    ☆、第33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金玉坊是都城最大的珠宝老字号,位于城东闹市区。

    季北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没有带随从。

    熟悉的景物,熙攘的人群,唯有重活一世的人方能体会这些平常的可贵。以往透过马车帘看到的,都不及此刻来得真实。

    青衣玉簪,面若冠玉,笑意似清风和煦,正是君子如竹的形容,不必多作什么,已经是备受瞩目的翩翩公子。大陇民风开放,一路上,羞涩窥探的目光有多少,暗许的芳心就有多少。

    放肆!rdquo;

    哟,小美人还生气了?rdquo;

    声音有些耳熟,季北停下脚步,望向前面围起来的人群,皱了皱眉。

    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又在调戏哪家闺女?rdquo;旁边有小贩边赶着凑热闹边问同伴。

    嘿嘿,我可瞄到一眼,大美人呢!rdquo;

    没见识!那是个小子,哎别说,可比闺女水灵多了!rdquo;

    ......rdquo;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应该不是吧,应该不可能?身体却下意识地走近了,接着于衣物的间隙之中看到了一角热烈的红色。

    早上才耀武扬威地离开季府的小王爷,正被群众包围着,脸上一片羞恼和尴尬烘出的绯色,愈发显得唇红齿白,颜色动人。

    季北叹了口气。

    要是遇上有官位的萧向南倒不至于无措,偏生撞上普通百姓和纨绔少爷,都是些无知者无罪的人,饶是再伶牙俐齿,也抵不过地痞无赖;

    何况这兵部尚书的公子平时就以调戏美人为乐,分寸拿捏得当,并非大恶之人,和城东百姓关系打得不错,彼此都为这日子添点料,也曾阴差阳错促成了几对姻缘,是连皇上都一笑置之的事。

    {sao年,男主出现了哦!}

    大胆!rdquo;骆殊途挥开搭上来的爪子,瞪着眼睛喝道,你敢碰本mdash;mdash;本公子!rdquo;

    这样的境况在意料之外,他绝对不是有预谋的,本来他下马车就是买个凤翔楼的点心,谁知道原身自带路痴属性,走着走着就丢了,丢着丢着就被拦下调戏了。所以说,天赐的机会刷好感,何乐不为呢?

    放肆?大胆?小美人,咱能换个词儿不?rdquo;尚书公子摇着折扇,假装头疼地想了想,说,不如,叫声好哥哥?rdquo;

    周围一阵轰笑。

    骆殊途指着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你放肆!rdquo;

    百姓太多,他连令牌都不便拿出来,否则明日坊间谈资必然是小王爷被调戏的话题,虽不可较真但终究有损皇家脸面。

    那手指纤细,和脸一样精雕细琢,尚书公子本意是玩笑,此时有些魔怔地生出想好好握着那手把玩的念头,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捉住了那根指头,摩挲了一把。

    你干什么!rdquo;骆殊途蹭地往后退了一步,模样有点狼狈。

    触感滑腻,细致如上好的羊脂玉,尚书公子捻了捻手指,留恋地想,就是传闻里雪肌玉肤的顾倾玥恐怕也不过如此,他看看警惕地盯着他的红衣美人,把折扇一合:小美人,跟了我吧?rdquo;

    哈哈哈,公子您这是一见钟情了?rdquo;有人调侃道。

    尚书公子敲着扇子,半开玩笑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dquo;

    骆殊途咬牙道:本mdash;mdash;本公子是男人!rdquo;

    无妨,本朝贯有男妻男妾的例子,不足为虑。rdquo;他说着,上前来拉骆殊途,小美人,好哥哥带你去凤翔楼吃点心罢。rdquo;

    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骆殊途刚要甩手炸毛,身后就多了一股力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环着肩膀带进了那人怀里。

    在下替家弟谢过公子,就不劳烦了。rdquo;季北微笑着说,摸了摸骆殊途的头发,南儿,为兄可是找你许久,还好不曾被宵小之辈欺负了去。rdquo;

    南儿......这什么鬼?骆殊途寒了寒,稍微挣扎了一下,冷哼了一声,倒也配合地没反驳他的说辞。

    ......rdquo;沦落成宵小之辈的尚书公子噎了噎,随即哈哈笑道,兄台客气了,这位小公子生得漂亮,我也是不忍心他有什么闪失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