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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假回来,家里知道吗?rdquo;蒋易洋抚着他的头发,问。

    他口中的家,并不是两人的公寓,童辛摇了摇头:妈大概不会让我进门的,她觉得是我带坏你了,而且蒋叔hellip;hellip;rdquo;

    当初他们交往的事情在童辛回去读书前就暴露了,比计划中的摊牌早了太多,令人措手不及,不光蒋父暴怒之下险些和蒋易洋断绝关系,就连远在L市的蒋母也赶过来哭劝,情况混乱得让人连回忆都不愿意。

    一见到蒋母,蒋易洋不用验证就知道是蒋易帆动的手脚。他从小疼到大的亲弟竟然和他闹成了此般境地,心中不免有几分悲凉,这份兄弟情义大抵就这样断了。

    时间总是最好的调和剂。蒋父的过早放权,使他无法再以物质限制他曾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怒火慢慢消退后,就剩下了无奈,态度随着时间逐渐软化,但一时半会依然不可能松口,只能继续僵持着冷处理。

    他们还需要时间。rdquo;蒋易洋凑过去轻蹭着他的脸,等我下班一起回家吧,今晚外面吃。rdquo;

    三天假期一眨眼就过了,临走那天晚上,童辛几次欲言而止,蒋易洋心思一动,压倒他温柔地做了一次。

    原该是享受的温柔,做到极致后就成了折磨,尤其是在床上。

    无比缓慢的推进,又不落到实处,这给了点甜头却不给吃饱的巨大空虚感逼得童辛眼角水红,十指死死抓紧了床单,双腿情不自禁地缠住蒋易洋的腰,做出了渴求的诱惑姿态。

    蒋易洋憋得同样辛苦,低喘着和他接吻,问:白天hellip;hellip;你想说什么?rdquo;

    身下的人立刻领悟了他这么做的动机,略带恼意地看了他一眼。

    说了我就给你hellip;hellip;rdquo;他含笑道,啄了下对方的唇,暗示性地用力一顶。

    童辛惊喘了一声,抬手抱紧他的脖子,声音里都跟渗了水似的:校庆hellip;hellip;月底有校庆,我出了节目hellip;hellip;但是你那么忙hellip;hellip;啊,我就想算了hellip;hellip;rdquo;

    找到原因,蒋易洋就不折腾了,放开了冲撞起来,尽心尽力地满足他的小宝贝,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粗喘持续了大半夜才消停。

    放纵的情事直接导致了次日童辛股间隐隐作痛的不适,然而蒋易洋送他上机时,因为爱人无节制所产生的不满就化成了不舍,他们正是情到浓时恨不能分分秒秒粘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分开就已经思念,目光牵扯黏腻得教旁人忍不住捂眼。

    但再怎么舍不得,终究还是要走的。

    回到学校,童辛就再次过上了煲电话粥的没羞没躁的生活,被舍友艳羡两兄弟感情真好时微微笑过,开始等待着校庆的来临。

    虽然蒋易洋没有明确地说会来,但他保持着雀跃的希望,毕竟在自己一遍遍练习节目时,一次次回想着的都是他的脸庞。

    A大的校庆很盛大,童辛的节目放以前是上不了的,不过幸运的是这次连报钢琴的都极少,他这个吉他独唱就亮眼了,加上曲目和谐,歪打正着地被排进了文艺晚会。

    接近晚会开始,后台忙成一片,童辛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mdash;mdash;蒋易洋并没给他打电话。

    他的节目比较靠前,工作人员过来招呼他准备上台时,手机屏幕仍是黑黝黝的不肯亮起,童辛垂下眼帘,关了机放回口袋,吐出一口气,拿起吉他往前台走去。

    那个人没时间赶来听,可他的心意不会改变。

    舞台灯光突然暗下,接着打成一束柔和的白光,照在中心席地而坐的人身上,虚化了轮廓和背景。

    很难说清楚,他给人的感觉是寂寥,抑或温暖。

    简单干净的吉他声在会场中响起,伴随着男生清澈的哼唱,在某一个瞬间,似乎被注入了灵魂。

    mdash;mdash;他看到了蒋易洋,在最前排,凝视着自己的,深情的目光。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他激动得想要哭泣,从心底的最深处颤栗着,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就此死去也无所谓。

    hellip;hellip;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e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So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hellip;hellip;rdquo;

    说出口的假话,没有说的真话,此刻全无意义,他张开嘴,低低地唱出最后一句,望着那里的眼睛忽然蒙起水光,So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hellip;hellip;rdquo;

    座位上的人再也忍不住,霍地站了起来。

    谢了幕,他往休息室走,半路被人截了下来,拖到一间空室啪地锁上门,热烈得想把人吞噬殆尽的吻劈头盖脸地覆下,根本无暇顾及摔在地上的吉他。

    这是你想跟我说的,嗯?rdquo;蒋易洋放过他红肿不堪的唇瓣,一口咬在那细弱的颈上大力吮吸起来,音色浑厚而饱含火热的情意,听得童辛耳根一软,抱着他紧实有力的腰身,软绵绵地应了声。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hellip;hellip;rdquo;他叹道,按下沸腾的情欲,勾起童辛的下巴,在他阖起的眼皮上吻了吻,嘴唇的温度guntang,意味却珍重,童童,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合该被我捧在心上疼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