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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这原来只是本普通的夫夫修仙升级流罢了,顶多穿越受配置了主角光环妨死一批无辜者。

    他这蝴蝶翅膀,是不是扇得有点过猛了?

    胡闹,怎可直呼为师的名讳?rdquo;鸿钧淡淡地蹙眉。

    美人严肃起来另有一番风情,骆殊途感觉的到他没有真动怒,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压根不怕:师尊的名讳没有人叫多寂寞啊,我也喜欢师尊叫我相思呢。rdquo;完了笑盈盈地叠声叫道:楚逸楚逸楚逸hellip;hellip;rdquo;

    少年赖皮地挽着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点特殊的热度,似为这样的准许而欣喜。鸿钧顿了顿,把斥责的话咽了回去,他本就不知该如何说,何况比起阻止,他其实是更受用的。

    至少他能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再次深深地体会到,对方离不开他。那种眷念依赖,对少年是无药可救,而他不曾想过脱离。

    mdash;mdash;mdash;

    赏景在其次,不管夜色是否真如管家所说的动人,他们都得走这趟。

    人界的夜晚和修真界不同,哪怕城镇里都有夜市,所烘造的氛围也截然相异。

    街旁的灯笼晕黄,视野所及都像蒙上一层轻纱,不甚清晰,但走过的人无不面带笑容,在这柔暖的夜风里,无情也似温柔。

    再平凡的面目,在此刻都添了几分姿色,师徒二人在人群中收获的惊艳,便也大大减少,行动自在许多。

    耳边的叫卖声夹杂说笑,多了修真界没有的喧闹,也难见行色匆匆的清冷,来往的行人悠然自若,不急着赶路,时不时在摊位前停下,询问几句,买或不买,摊主都笑脸相迎,遇上老乡还能闲聊一段。

    受到环境感染,鸿钧的步子逐渐慢下,并不是对人界的事物感到新奇,只是觉得亲切。

    师尊,你来看!rdquo;

    鸿钧闻声侧首,便见骆殊途挤在挂满面具的摊位前,手里拿着个憨态可掬的娃娃面具往脸上比划。

    好看吗?rdquo;他冲着鸿钧一笑,另一手抓起个青面獠牙的鬼首,师尊戴这个,嗯?rdquo;

    为师未曾带钱。rdquo;鸿钧面色淡淡,眼底映着一丝柔光。

    骆殊途撅了嘴,他当然知道鸿钧没骗他,两人身上都是修士间流通的灵石,假使做小本生意的摊主肯收,一则找不出钱,二也没办法兑换成钱币。再者段家食宿全包,确实没必要专程准备人界货币。

    没关系,我回去自己做给师尊,rdquo;他想了想,放下面具说,肯定做得比这个好!rdquo;

    看他喜欢刚准备白送一个的摊主立刻闭上了嘴。

    走罢。rdquo;鸿钧轻抚了下他的头,道。

    堪堪走出几步,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段相思!rdquo;

    不是冤家不聚头,骆殊途头都没回,假装没听见,拉着鸿钧快步钻出人群。

    段礼快被气疯了,他相信以筑基期的耳力绝对不会聋成这样,一定是故意不想理他。

    他直接吼了一声:段相思mdash;mdash;!rdquo;

    按骆殊途脸皮厚的程度,他还是可以若无其事自己走的,但这次鸿钧停下来了,他只好转身看向跑过来的人,语气不耐烦地问:何事?rdquo;

    段礼先给鸿钧草草地行了礼,随即便当他不存在了,怒气冲冲地瞪着骆殊途:你干嘛当没听见!果然不知礼数!rdquo;

    见骆殊途投过来一个看二愣子的眼神,他脸红了红:我不跟你计较,我师兄来帮忙追查鬼修,让我过来和你打个招呼hellip;hellip;rdquo;他忸怩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朝骆殊途怀里一塞。

    你没带钱么,寒酸!rdquo;

    首先,金临的打招呼应该指他家师尊,其次,这寒酸可是把他家师尊也一块骂了啊,最后嘛hellip;hellip;骆殊途低头看看他塞过来的娃娃脸面具,露出个弧度深深的笑容:段礼哥哥,你喜欢我?rdquo;

    少年的眉眼在摇动的光影间显得天真无邪,颊边两朵酒窝,盛着醉人的甜腻,看得段礼痴愣了片刻,随后从耳朵红到脖子,结结巴巴地骂道:喜、喜欢?!少往脸上贴金,不过是一个贱出的庶子!rdquo;

    鸿钧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舒服,修士间男男结为道侣的情况不少见,然而如果其中一个是段相思hellip;hellip;他没考虑过,但现在想想,他大抵是不会允许的。

    只是修真之路各有福缘,他为何不愿允许hellip;hellip;鸿钧轻抿了唇,目光落在犹自混乱的段礼身上,道:你且回去,让金临带人查一遍城西。rdquo;

    有些东西光做表面好看是没用的,掌门叫段礼来无非是想要段家打起精神,鬼修行迹缥缈,不花点功夫很难找到。

    是。rdquo;段礼不敢看骆殊途戏谑的眼睛,脸红脖子粗地应了声,扭头就跑。

    骆殊途眯眼目送他离开,抬头看看鸿钧,转眼就恢复了活泼的样子,拉着他的袖子往河边走:师尊看,那边放河灯呢!rdquo;

    河道两旁不是成双成对的,就是一家几口。顺着水流漂浮的河灯形状各异,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等漂远了,基本都会沉下河底,只是站在这的人并不会追看,他们需要一个美好的祈愿,似乎许下了,就能成真。

    嘭mdash;mdash;rdquo;

    不远的桥上突然炸开一簇烟火,骆殊途下意识地抬头,紧接着的一簇簇便都盛放在他清透的眸中,姹紫嫣红,绚烂又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