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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内情的人都十分清楚摄政王感兴趣的并不是风华高洁的邵晗,而是花魁身边的一个普通的小侍。

    而不知道内情的人,就有了多种猜测。

    摄政王三十未娶,哪知中意的居然还是个男人。

    花魁被赎的事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有说摄政王一心想找个白头携手之人,奈何喜好龙阳,故而三十未娶。

    也有说摄政王只是一直没有中意之人,对邵晗那是一见钟情。

    不过猜测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带了个小倌进府养起来罢了。

    没人相信摄政王会喜欢上一个小倌的,即使是青楼名妓的恋情也不过只存在于小说中,更不要说是有勃于社会的伦常。

    进府之后,邵晗被安排在了一个远离主院的一幢独立小楼里,环境很是清净,起码邵晗是很满意的。

    直到现在他脑中还是思绪纷乱的。

    莫名其妙的被赎出那个地方带到了摄政王府,都说是王爷看上了他,可是他从头到尾却是连人都没见过的。

    许言承这边过的却是惬意。

    君炎凛也没给他安排别的房间,直接将他带进了他的卧室,每日都是同吃同住的。

    说是近身伺候的,也不过就是跟在男人后面当当背景什么的。

    洗漱、更衣之类的,男人都是亲力亲为的,甚至还会侥有性质的来摆弄他。

    不过唯一出乎他意料的人,除了上手抱一抱亲一亲之类的,男人竟是十分克制的。

    这么些天下来也没碰过他。

    邵晗被晾了几天也没什么感触,反倒是心里舒了口气。

    想到在那里的那一个晚上,他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难堪、悲愤,种种复杂的情绪,仿若是昨日云烟了。

    几天的清净像是隔了大半生。

    开始几天,檀溪阁是对外宣称花魁初。承恩,需要修养几天,不见客。

    这也是楼里的规矩,接完第一位客人是要修养几天的。

    一开始,太子没见到人,只当是那人恼了他。时间越久,心里却越是疑惑。

    就算是修养,也不至于连人都不见。

    想起那人在自己身。下辗转的画面,太子终于沉不住气了,用了一些手段才得知,人居然被摄政王领走了。

    既然有人知道了,阁主也没刻意瞒着了,慢慢的,众人也都知道新出台的花魁被摄政王纳入了身体下。

    不过,那一晚明明得了资格的是太子。

    马上,有人反驳,摄政王也是在第二天离开的,谁知那晚得到佳人的究竟是何人呢?

    这么一有人证实,众人愈发觉得这个猜测的正确。

    太子得了消息,却没马上上门要人,而是先让人去打听他离开之后摄政王是做了什么。

    君炎凛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消息很快就到了手上。

    原来对方竟是看中了那人的侍从。

    而那侍从是受了救命之恩的,出了那等地方,自然是要报一报恩了。

    既然不时摄政王看中了那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得了消息的第二天,太子就登门了。

    彼时,许言承正跟着君炎凛在书房练字。

    原主是不识字的,摄政王知道之后,每次办公就拉着人在自己身边练字。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是心累啊。

    许言承心里叹息道。

    对于邵晗的安排许言承有提到过,这件事对君炎凛来说并不难。

    而且,那人离开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起码,某人不会时不时地惦记着对方了。

    听到门房的传报,君炎凛就着将人环抱在怀里的姿势对着外面的人说,请太子去豫斋阁,本王稍后便道。

    古代讲究规矩,不同的人接待的地方方式也是不同的。

    而王府的豫斋阁接待的都是身份不下于君炎凛的亲近之人。

    因来的匆忙,太子并没有递上拜帖,君炎凛就算迟一点出来也不会显得失礼。

    虽说在府里穿的是常服,自在些,但君炎凛一向都是仪表堂堂。

    许言承自然也跟着去了。

    太子虽然知道摄政王看上了一个小厮,可也没有怀疑到许言承身上。

    就算喜欢,也要公私分明,不可能将人时时带在身边的。

    皇叔身边这位小侍倒是看着眼生。

    两人打过招呼,太子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哪知摄政王的回答差点惊得他没有维持住自己的形象。

    认认人也好,马上你就要喊皇嫂了。

    闻言,太子也不敢多看了,只觉得那人着实普通,也不知道皇叔看上了人家什么,竟是这么一副认真的样子。

    不过,那人的气质看起来倒是与他所见之人都略有不同。

    此次前来,侄儿也不绕弯子的,既然皇叔看中的另有其人,不知可否将花魁相让。

    一般人进了府,外人是怎么也不能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的,若不是摄政王从小与他关系不错,再加上有许言承的例子在前,反而让他有了开口的勇气。

    邵晗在他的眼里是特别的。

    太子要那人作甚,如果只是打算放入后院就罢了吧。

    闻言太子正要说什么,君炎凛又道,那件案子我最近翻阅了一下,确实有很多疑点,我已经找出了邵知事没有牵涉其中的证据,过几天翻了案,就会将人重入良籍,让他自去了。

    至于那晚之事,我只需说是那晚见劭公子的人是我,劭公子请求我帮他平反。

    这太子迟疑了。

    怎么?这样的安排太子是不满意吗?摄政王的声音淡淡的,可太子就是有一种不容置度的感觉。

    这样的安排的确是最好了,只是他存在了其他的心思在里面,自然不喜这样的处理。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太子应声道。

    如果无事,你就回去吧。

    太子习惯了摄政王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告辞了。

    满意了吗?

    将人打发走,君炎凛拉着许言承在自己身上坐下。

    我这么配合,言承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

    说起来,许言承也是男人,自己喜欢的人就在面前想要克制也是很难的。

    他也有些想君炎凛了。

    在男人耳边说了一句话,看到男人亮起来的眼睛,许言承状似娇羞地低下了头。

    许言承的身份在回府地时候就已经恢复了良籍,这他是知道的。

    他不知道的是,摄政王还做了别的安排,只为了让人更风光的嫁进来。

    有了摄政王撑腰,邵晗的冤很快就伸了,还了邵家父母一个清白。

    很快,邵晗就来辞行了。

    平反之后,劭府又还给了他,圣上还赏赐了不少金银以作慰问,他马上就要搬进去了。

    后来,他也知道莫言被摄政王看上了,哦不,现在得叫言承了。

    临行前,邵晗要求见许言承一面,摄政王心中不满,可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