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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是不小心,可是我是听见你叫我才推门进去的。易林趴下来,温热的呼吸打在陆时年的耳垂上,那处升腾起一大片的jī皮疙瘩,陆时年微微眯上眼睛。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就算说我全程都念着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了。陆时年一脸不配合,明显打算耍赖不承认。

    那现在呢,是因为看着我的脸听着我的声音还是因为我刚刚亲你了。

    陆时年猛地瞪大眼睛看他,伸出手打算会挥开他下移的手,却被易林一只手制住自己的肩膀: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我不会对你想做什么。

    易林从来都知道小时候的陆时年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表面上看着温和谦逊,害羞内向,实际上只是因为内心觉得和周围格格不入伪装出来的罢了,最喜欢做的就是一个人发呆,只有在他的易叔叔面前才会偶尔展现出孩童特有的趣味来。

    只是为什么会觉得格格不入,是因为自己的xing向跟别人不一样心里自卑吗,毕竟沈齐宁一切都好,完全没有其他自卑的原因。

    当初的小孩伪装的不错,要不是自己也是同道中人,甚至还对他抱有了龌龊的想法,恐怕也没那么快看出来。

    那天的小孩有没有叫自己的名字,易林不知道,毕竟在面对那么一副美景,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勉qiáng将自己沸腾的血液平息下来,脑子早就已经轰地一声炸开来,耳边就只有烟花爆竹声以及血液倒流充斥的眩晕感,哪还听得见其他。

    他在赌,毕竟小孩喜欢男人,平日里能接触到的男人也就只有自己一个,唯一和他朝夕相处的只有自己,陪他走过青躁动期的也只有自己,能够让他懵懂生出爱恋的除了自己更是没有其他人,所以他笃定陆时年即使不爱自己,但是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

    看他脸上隐忍的表qíng,易林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小宁,你没事了吧。易建成的声音忽的在后面响起来。

    陆时年浑身一震,看着易林的眼睛里流露出祈求的目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长而密的眼睫毛就像是搔在自己的心尖上苏~痒难耐。

    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可是陆时年却偏偏比自己还要考虑他的感受。

    易林抿了抿唇,正准备说话却被陆时年惊慌打断:我没事。

    说完急急摆出一张笑脸,冲着易林使眼色:林哥,刚刚医生都说伤口没事了,不用看了,这个到了时间去换药就好了。

    陆时年想了一圈都没找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易林压在自己身上,只得胡乱说了一个借口,目光祈求地看他求配合。

    索xing易林还知道他爸有心脏病,没想着让家里两个人一起住院,视线在他快哭了的脸上停留许久,最终慢慢松开手不qíng愿地直起了身子:没事,你刚刚不是乱动了吗,我就是看看有没有渗出血迹。

    小宁,你可千万别动,医生说了,没伤到要害,只要伤口痊愈的好,疤都不会有一个。易建成连忙将手上的保温瓶拿过来放在柜子上,我带了jī汤,你现在要不要喝一点。

    被易林搞得口gān舌燥的,现在急需要喝点东西润润嗓子,顺便缓解一下病房里尴尬的气氛,陆时年连忙点点头,勾着嘴角尚且难看的笑容:要。

    易建成眼神示意易林盛汤,自己则是接替了易林的位置坐下来摸了摸陆时年的额头,心疼地说:别笑了,叔叔知道你疼,忍着点,医生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用止疼针。

    陆时年摇摇头:没事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腹上因为大礼包确实已经不疼了,现在的脸上的苍白无力完全是因为被易林给吓到了,陆时年心惊ròu跳地想,第一次自己自渎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那自己住在他们家的这段时间的刻意隐瞒看在易林眼里岂不就只是一场笑话。

    陆时年抿着唇偷偷地扫了一眼正在旁边盛汤的易林的侧脸,妈的,老子这是被摆了一道吧。

    陆时年连忙撑着手就要坐起来,易建成扶着他的胳膊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怎么样,小肚子那块有没有感觉被压到了,千万不能窝着,对伤口的愈合不好。

    完全没感觉,被系统弄的那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陆时年习惯xing地摇摇头,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了易林的身上。

    易建成连忙让开地方,拽着易林坐在g边上:你喂小宁吃吧 ,就不要让他自己动手了。

    陆时年:!!!!!!

    叔叔你真不是来搞笑的吗?

    易林没说话,坐下来之后先是将汤碗放在一边,熟练地调整了一下陆时年的枕头。

    陆时年偏过脑袋不跟他进行视线jiāo流,只是肚子那处是不是舒服多了,腰臀处也不用使劲了,不忿气地想他这么贴心做什么,抿着嘴偏过脑袋极力忽略易林凑过来的时候带着的一阵qiáng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在第一勺汤送到自己嘴边的时候,连忙反应过来伸手说:林哥,我来吧,没事的,我手不疼了。

    易林悠悠看了他一眼:嗯,我爸让我喂你的。

    易林,你说的什么话,小宁是为了救我受的伤,让你喂口吃的怎么了,你不想喂我来。说着易建成就要拉易林,被易林转过身无奈地叫了一声爸制止住了,只是他明显还是很生气,起伏不定地坐在一边看着两人,特别是看着易林。

    陆时年迅速不敢说话了,就着易林凑过来的手乖乖地张开了嘴。

    心里却是在咆哮:妈的,易林没洗手。

    系统正在忙活别的,被他吓一跳下意识接话:洗手gān什么?

    他刚刚摸我了,摸我那里了,他没洗手现在就喂我吃的。陆时年气的就像是一个二百斤的孩子,义愤填膺,面上还是感激涕零地一口一口乖巧地吃着易林喂过来的东西,甚至时不时地还要跟易林温柔如水的视线对上,手指紧紧抓着g单,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就当没看见。

    再接下来,易林没有明显地再表现出不妥来,依旧是好哥哥好弟弟的相处模式,陆时年也不好自己主动问当初他究竟知道多少,被易林揭穿的这件事qíng仿佛就像是多年前的那自渎,又是莫名其妙翻了篇。

    只是陆时年就算不说,心底里也不可能完全当做没发生过,面对易林的时候显然不如以前自然了,甚至能当空气便当空气,只要是易林在易建成不在的时候便装着睡着了,也懒怠与易林应付。

    易建成到底是被吓到了,近来血压都有些上升,陆时年心疼他也不愿意他每天过来,便qiáng行勒令他好好在家休息,否则自己就要出院。

    如此一来医院大部分时间倒还真的就只剩下了易林和他自己。

    陆时年清醒后易林完全不去公司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里,就连晚上也是睡在他的隔壁g上。

    两个人的独处更是方便了易林肆无忌惮地吃他豆腐,尤其是趁他装睡的时候,明知道他还醒着,但是就是想逗逗他,明目张胆地上手摸脸捏腰,身体虚弱的陆时年知道自己管不住,也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