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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年什么都不懂,有没有这层关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反正他当时只是想跟易建成他们就这样像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名份上倒是无所谓。

    可是现在妈的,全完蛋了,抽了抽鼻子,陆时年的qíng绪明显要比易林想象中的要激动的多,手上一直颤抖,狠狠地拽着易林的手腕,碗里剩的不多的粥全部洒在了g上: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没有父母了,明明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易叔叔。

    易林急忙抱住他拍着他的背稳定他的qíng绪,轻声说道:不是的,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还有我爸,即使没有收养关系,捏也可以当我爸的儿子啊。

    陆时年哭叫着:不一样的,现在我已经满十八周岁了,从今天起我就不需要法定监护人了,我又是一个人了对不对,我又没有家了,易林,我没家了。

    两只拳头一直捶打着易林的肩膀,一点都没收力,完全是真打。

    易林,你还我,我本来可以做易叔叔的儿子的,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陆时年猛地瞪大眼睛惊慌地看着易林:是因为昨晚上对不对,是不是。

    猛地跪起来抓着易林的衣服前襟:易林,你怎么可以这样,即使我对你抱着那种想法,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逃避是为了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这样的,易林,你凭什么,凭什么毁了这一切

    陆时年哭的声嘶力竭,跪在易林的胸前额头死死抵着他的前胸。

    系统:甩锅甩得不错啊。

    陆时年:习惯xing地就把自己掰扯出来了!真不是故意的。

    易林表qíng有些苦涩,若是他爸真的收养了沈齐宁的话,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更不被大众所接受了,不过现在另外一个当事人本身就不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啊。

    易林说:小宁,就算不是监护人了,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啊。

    又赶紧抓着他的手腕,生怕他哭的闭过气去,抬起他的脸擦掉泪水连忙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先别哭了,看看都出一身汗了。

    陆时年:

    系统:这锅背的也顺溜,真不忍心看。

    陆时年眼神忽的变得愤恨,一把甩开易林的手,猛地躺了下去: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

    易林不想他再激动,只好先替他盖好被子:你先睡会,我去收拾一下底下,我待会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事就叫我。

    陆时年翻身趴下拒绝jiāo流,其实是因为不管怎么睡身上都疼的难受。

    易林站起来又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幽幽叹出一口长气离开了。

    陆时年睁开眼睛也没动,扁了扁嘴,其实老子更想叹气,稍微活动了一下刚刚拉扯到的地方,真疼呀,抿着嘴唇重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还是不忘记跟系统抱怨:之前易林就打着那种主意了,亏我还自己忍耐着,没想到这TM也是个衣冠禽shòu。

    陆时年实在太生气了,只是也不知道他气的是什么,把上个朝代养出来的礼仪风范全丢了,反正他本身也没有。

    系统心不在焉附和他:是,你那个时候才十五岁。

    陆时年愤愤不平:我昨天才过十八岁生日。

    系统:法律会制裁你们的。

    一整天除了吃饭的时间易林又送了饭菜进来喂他吃下,其余陆时年一概睡得天昏地暗,这个身子本来就是第一次,再加上睡前喝了酒,睡后生了气又受了风,隐约到了下午的时候,整个人意识都有些模糊,身上似乎也在隐隐发热。

    晚上的时候陆时年费力睁开眼睛,看到易林一脸担忧地坐在g边,一见自己醒来赶忙探上自己的额头:没事吧。

    陆时年偏过脑袋没躲过去,也就不管了:叔叔呢。

    易林知道他是担心这会被易建成看见自己在他房间里:我爸今天学校有聚会,可能会晚点回来,你没事吧。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现在应该是没到那个回来的晚点,陆时年挣扎着在易林的帮助下慢慢坐起来,揉着脑袋说:还好,就是有些头疼。

    冰凉的手指按压着太阳xué,好像所有的酸痛和疲惫都顺着那两点跑了出去,陆时年感觉到舒服很多,微微闭上眼睛听见易林轻声说:你有些发热,刚李医生已经给你打过针了,晚上可能就会退烧了,要不要再睡一会 。

    陆时年淡淡点头,又顺着被子躺了下去,关键是这会还真是晕乎乎的,不睡不行。

    这场高烧来的快退的也快,陆时年捂出一身汗之后到了晚上还真就好了。

    就连晚饭都是自己到楼下吃的。

    他没问易林是自己私自下的楼,因为陆时年在楼上隐隐约约就听见易建成的声音,吃饭的时候自然踢踢踏踏裹着稍微厚一点的睡衣就出来了。

    之前自己混迹酒吧的时候完全不用瞒着家里人,甚至还想要他们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是在败家,从来没有做过欺上瞒下的事qíng。

    这会心里有点事qíng就心虚,yù盖弥彰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剥开给易建成看让他知道自己跟易林没什么,只是真的剥开是不能的,所以他就只有极力装成跟之前一模一样。

    小宁,脸色怎么那么红呀,是不是病了?

    没有。陆时年看着易林想说话,立即抢过话头,抬脸看见易建成疑惑地看着自己,知道是自己反映过度了,连忙扯出一抹笑,不是,昨晚上喝的有点多,今天睡了一整天,捂出来的捂出来的,嘿嘿。

    顺便扫了易林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易林被一发生关系就突然变脸,完全露出本来属xing的陆时年给逗笑了,不过也知道场合不对,幸亏他本身表qíng就不丰富,绷着一张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眼神一直定在陆时年的脸上,这才是真正的沈齐宁,是那个每次跟自己害羞jiāo谈狡黠眼光下藏着的本质的沈齐宁。

    他真的很喜欢。

    陆时年瞪他一眼,应付着易建成。

    不提昨天晚上还好,一提易建成这会也笑了:你这孩子,又没喝过酒,酒量不好还爱喝,简直当成水了不是,不过易林上去照顾你了,后来没啥事吧。

    陆时年嘴角笑得都要抽抽了,咬着牙:没事,林哥照顾着能有什么事,今天白天也多亏他了,真的多亏有他在。

    易建成倒是没听出来他的咬牙切齿:嗯,没事就好,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你们吃吧,我那边还有一个文件今天要发给学生,先回去了。

    好。陆时年乖巧地应声,在看见易建成门关闭的瞬间放下碗筷也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去?易林叫道。

    陆时年转过脸冷声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