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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陆时年爆表的怒气,系统终于知道为什么原主要陆时年从小时候开始经历了,这转换世界才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甚至中间还用上了作弊道具,就已经被打了两三次了,平白无故受这么多苦火气怎么会不蹭蹭蹭的往上涨。

    现在的陆时年已经不是简单地憋火这么简单了,他完全是已经被怒火或所支配了,满脑子除了报复还是报复,只是现在仍旧身不由己,只能先忍气吞声地帮他们存着,等到爆表的时候一起还回去。

    什么镯子?苏夫人问。

    不就是那次爹爹南下帮我带回来的那个夏日戴在手上可以生凉的镯子,昨天拿出来今天早晨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这会苏念慈的声音听着娇软又可爱,但是听在陆时年的耳朵里恨不得直接脱下鞋直接堵住她的嘴,然后大卸八块,除之后快!

    这个世界算是彻底得罪陆时年了,满腔的怒火宣泄不出来,这会看见谁都是仇人,就连面前刚刚还帮过自己的婆子们都想拎着砍刀上去招呼两下。

    奈何现在qíng况实在不允许,不过陆时年充分知道什么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恨恨地咬了咬牙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你那个镯子不是在娘那里吗,昨夜里你过去的时候说怕摔坏了摘下来的你忘了?我还就说怎么早上也不见你过来拿。苏夫人说话的时候眯着眼睛,眼角眉梢甚至唇角都是上翘的,透露着隐隐的温柔的笑意,你这孩子真的是这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忘东忘西的,行了,跟娘去拿吧。

    真的吗,我还以为丢了呢,那现在就去吧。失而复得的惊喜让苏念慈说话的声音拔高了一个音阶,听起来清亮却刺耳。

    你们也各自散了吧,今晚上苏晴沅的教引就先免了,明天早晨再继续。你们先回去,让他一个人待着好好反省反省。说吧又面向陆时年的方向,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qíng,轻蔑地扫了一眼沉着声音,你,回去之后就好好待着,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就别到处乱跑了,要是再让我发现可不就是今天这么简单的了。

    陆时年很给面子地哆嗦了一下,深深垂下脑袋没敢说话,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挥舞着小皮鞭把她们母女两个抽的直开花了。

    是。

    一众嬷嬷立即谢礼,纷纷跟在苏夫人的身后离去。

    不到半分钟,周围已经没了一个人,刚才的吵吵嚷嚷似乎就像是一场大梦似的,陆时年还有点蒙圈,仍旧趴在地上双眼无神。

    还魂了。系统忽然出声。

    陆时年猛地一个颤抖,膝盖蹭到地面上一阵刺痛,看着瞬间就空dàng下来的小亭子手脚并用慢慢撑起来蹒跚着先进了小亭子里扶着柱子慢慢坐下。

    大腿,你这是不是有点不靠谱了,我明明就是因为怕被打所以采用你说的那什么道具的,结果勒,现在还不是照样被打。

    他现在浑身都疼,也判断不出来身上哪里都有伤,不过刚刚膝盖可破的地方显然更疼一些,而且因为伤口正巧在膝盖上,陆时年原本想要坐在昨晚上直接弯腿掀开裙子查看一番,接过粗糙的布料蹭在外翻出来的血ròu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只好先脚轻轻踩在地上,稍微活动了一下其他部位转移痛感,等回去躺着再看。

    确定的时间不是我能掌控的,道具正好能够穿梭十年。系统解释,毕竟不是自己的锅它暂时不想背,上个世界被陆时年甩锅的能力简直震惊到。

    其实陆时年也就是嘴上抱怨抱怨,他知道系统跟他又没仇没怨,肯定不会故意让他受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苏家母女下手太频繁了这笔帐算是狠狠记下了,陆时年攥了攥拳头,扯到胳膊上的肌ròu,咧着嘴轻轻嘶了一声。

    大腿,这十年里我不会就是这么被打着过来的吧,那还真是命大,到现在都没死。陆时年简单活动了一下腿脚,又伸展了一下胳膊确定自己还没残废,除了身上伤多了一些总的来说勉qiáng还算可以,比上次睁开眼睛要好的多了。

    嗯,因为原主的要求,我不能帮你太多,不过自从得知你要嫁到顾家之后,那种每隔三天总要在g上躺一天的qíng况已经算是有所好转了,毕竟就像刚刚苏夫人说的,你身上不能带伤,否则顾家那边压根没办法jiāo代。系统顿了顿又说,你是作为苏家的庶女出嫁的,总不可能还像之前丫鬟都不如的待遇,比如这段时间你已经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每天有gān不完的活了,只需要白天稍微学习学习嫁人的礼仪知识就好。

    陆时年:听起来之前好像很惨的样子,更惨的是现在的qíng况也压根没有好多少!

    陆时年无力,而且为什么在系统的话里听出了隐隐的自豪感,难不成能够嫁进顾家还是个隐藏的荣誉?

    听见庶女的身份时更是无语,陆时年懒洋洋地问:嫁人?别说我现在是个男人,就算是个真正的双儿,哦,你们叫什么哥儿是吧,就算我是个哥儿,也不应该按照庶女的身份出嫁呀,哥儿怎么了,哥儿就得这么受歧视了。

    越说火气越大,甚至还带起了刚才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火,陆时年声音蓦地加大:我看苏晴沅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哥儿就能这样不管不顾任由被打死了,怎么哥儿就不是他生的了,孩子生成什么样还不是他的问题,还到把所有罪都退无辜的孩子身上了,妈个jī,到时候 要是让他知道他唯一的儿子被自己亲爱的夫人nüè待了将近二十年,甚至还给直接嫁出去了,我看他不得直接被气死,妈的,火大。

    陆时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顺了顺气。

    系统知道他是疼厉害了,脑子还不清楚,也懒得跟他辩解时代的问题,更何况就算是在现在双xing人也还没被大众所接受。

    陆时年一个人说着说着就感觉到没趣了,抿着唇揉着膝盖旁边的青青紫紫沉默,忽的想起来一件事:大腿,你说那个道具的作用只是让时间过得快一些,那过去十年的我真的就是这样被打过来的?没道理呀。歪了歪那脑袋,他又说,原主让我体验痛苦,但是亲身经历这些我肯定受不住,还不如直接死了进入下一个世界算了呢,可是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也就说明没药止疼我竟然还坚持下来的,没可能啊,我的意志力没那么坚定。

    系统:还挺有自知之明。

    但是帮他作弊这种事qíng真的能说吗,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吧,系统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下来,反正也是自己擅作主张帮他开的。

    陆时年还在刨根问底,腆着脸问:大腿,你是不是又给我什么好东西了,快说快说,是什么,我怎么都没什么印象了?

    你自己就不会在记忆里看吗?系统被他这种厚颜无耻的拿来主义问法震住了。

    这不是问你比较方便嘛?陆时年眯着眼睛笑得猥琐,声音也软和不少,一听就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