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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静坐,摈弃喧嚣,除却烦躁。安心回想,无奈,头疼yù裂。迷离中一个影子浮现。 你挤走了我的灵魂,可是开心? 我没有,我自己也不知怎么就到你身体里。 江玉树见那影子没有伤害自己意思,当即站起了身。仔细看了那影子轮廓,很是清雅剔透。 你是江玉树?这个身子的原本? 是的。 那你怎么还活着? 我只是病了一遭,去地府走了一道,回来你就在了。 江玉树一想,本是自己灵魂霸占了人家身子,不由得有些理亏,轻声说了句:抱歉。 无妨 江玉树不明:那你现在是死了吗? 没有。 那你? 你挤走我的灵魂,我没有地方寄宿,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啊?不会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要怕,我并无恶意,只想和你商量。 你不会是要我出来,你回来吧。 不是。 我们可以柔和,灵魂合一。 江玉树思索,自己有现代人的记忆,再有江玉树的学识,这可是好事。稳赚不赔。 好,我答应你。 江玉树,这里是天倾。你不可妄图乱用学识,动乱历史,你只能按这个国度的法则生活。否则,祸端不断。我会将你赶出体外。 江玉树思索一阵,想着不答应他,在这活不下去,又回不去,笑着应了:嗯,我记着了,你来吧。 好! 江玉树只感觉自己身体忽然进入一道风,凉飕飕的。忽而瞬间明朗,大脑意识清醒许多。静心回想。 喂,你怎么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些琴棋书画,萧乐茶识,这个国家的历史风qíng呢? 你以后就是江玉树了,你要记好。我常年静养,对外了解不多,府里多少知道一些,你糅合思维,用了吧。抱歉! 那你这身子这么虚?我是亏大了。 你静心调理,会好的。 江玉树见人家都屈服了,也就不好说什么。 算了,算了。 第4章 神合边缘 待所有沉淀,一片寂静。 江玉树回想所有,竟发觉自己知道一切过往后。这么多年,他除了喝药,就是看书赏花,chuī箫茶道,以及府里的人qíng往来。却不想那声音又提醒:江玉树,不可妄动天机,记住你就是我。你自己好好走此一遭。 江玉树无奈,拍了自己一记:示意知道。 看着桌案上的《氏族谱》,还有《天倾地卷志》,《皇家玉牒概注》,翻了翻,吓了一跳,密密麻麻,人物身份,肖像,关系,家世,一应都有。可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给府里引来祸端,牵连他人,也只好耐着xing子慢慢研读。 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得知一切人物风俗,地势百态,宗族关系,心内怅然,安定不少。他知道没有选择,必须早些适应,身处高位,自是有所束缚,也只能好好活。 不得不说现在人的适应能力很快,尤其是在有束缚,压迫,和责任的bī迫下,人的潜能会被激发。江玉树凭着学文的优势,终是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并决定好生历练。 来这世道,中选之后,他就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少年,而是护家人,担负责任的少年。 江玉树出了书房,就去江秋氏秋意箜院子。 江秋氏是江玉树嫡母,江天远正妻,娘家势力不容小觑,对两个儿子也算疼爱。江天远敬她,年少风流,留了两个庶子,遣送了妾室,养在她名下,她教养颇好,倒也不曾苛待,家里无妾室争宠,一片和乐。 待行至和怡轩院内,江玉树回想《氏族谱》上的内容。还有人物肖像,见着屋子里坐着江顾氏,还有江天远,旁边是江秋氏,江秋氏身旁是大哥江玉芝,三弟,四弟,都在。一屋子人,好生热闹。 老太君江顾氏远远就瞧着江玉树过来,笑的和蔼,转身,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回头,忙忙起身。 江玉树走至屋内,众人齐齐行礼,下跪:见过皇子妃! 江玉树想着历史上的孝道为先,又见院中多樱花,估摸着大致和唐朝差不多,忙忙避开爹娘一礼,急忙道:父亲。母亲。这是作何?折煞孩儿了说完,立马扶了人,众人不起。 江秋氏三十好几,保养得体,见不到岁月落痕,轻轻笑着说:玉树你是皇子妃,此礼当得。 江天远在一边随说:玉儿以后就是皇家人,此礼应了,以免皇家说玉儿不知礼数,拿捏说事。 江玉芝话语阳刚:皇子妃使得! 江玉树无法,只挺着身子受了,待行完了礼,立马扶起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 老太君江顾氏诰命在身,依旧高坐,笑看众人。 江玉树把江天远,江秋氏按坐下后,直直一跪:爹,娘在上,玉儿不孝,在家不能侍奉,常年体弱,未曾给府里分担,如今又累的父亲,母亲见孩儿还需躬身,是孩儿不孝,今孩儿请安,父母都需如此,孩儿心里不安 江玉树说完,抬头看着双老,眼神里是渴求。 江天远会意:玉儿,可还有话说? 孩儿有一请求,还望爹娘应允 江秋氏知晓江玉树身子弱,跪长久了,怕他着凉,急忙道:玉儿有何要求,快些说了说完,瞪了一眼江天远,江天远知晓,也开始催促。 江玉树见爹娘心疼,诚然道:爹娘养玉儿一场,玉儿无以为报,孝道未尽,就要嫁去皇宫,以后尽孝时日无多。怎想走之前还让爹娘挂怀,所以玉儿恳求最后三日,免去礼数,一家和乐,从前如何,现在也是如何,爹娘可否答应? 江秋氏和江天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对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后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轻轻点了头,算作同意。 江玉树见双亲答应,一抹笑绽放。他这一笑,让众人觉得如沐风,暖阳升冬。 江秋氏见江玉树跪了那么久,又是拜,又是求,脸上已经出现薄薄红晕,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边坐了。 老太君江顾氏和蔼笑看着一幕,心里感叹,玉树是长大了,还这么孝顺,好孩子啊。复而想到玉树是男子,嫁去伺候一个男人,心里多少别扭,立马散了众人,只留下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树。 江玉树看此番阵仗,知晓祖母有话说,也就浅笑着看着众人。 玉树,你来祖母身边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宠爱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里软绵绵,起身稳稳的走向老太君。 玉儿,祖母知道你心里多少别扭,可作为臣子,别无选择,你可明白? 江玉树明白祖母是想让自己心思放开,不在别扭,以免伤了身子。安抚道:祖母,孙儿知道 抚国公府嫡系一脉也就你和玉芝,玉树两个嫡孙,以后这府里荣光都在你们身上,你嫁去皇宫,抚国公府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党,你明白吗? 江玉树早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听到祖母亲口说出自己肩负家族兴衰,关系府里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过给大哥的想法多么可笑。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一生没得选择。 祖母,孙儿都明白。 众人静静听着,江秋氏假想江玉树进宫后的凄惨,眼泪吧嗒,玉儿都是娘无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见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样,当即喝到:玉儿还没走呢?你哭魂儿呢。 江秋氏止了声,小声轻啜着。江天远不知如何安抚,自己是男子,优越惯了,自是理解江玉树屈rǔ,但也不好多劝,只说想开些。 江玉芝见自家体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沉沉吐出四个字:二弟节哀! 老太君一听,瞬间跳起:猴崽子,你说什么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发出咚咚的叩地声。 江玉树笑,他这大哥取了个剔透的名,可xing子啊是个直来直往的,不爱习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难为他开口安抚。名不符实啊。 众人安抚劝慰,开导疏解,至中午众人吃了饭,江玉树就被老太君带去了住处。 江玉树不明,进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学规矩伺候人的规矩。一个男人要学伺候人的规矩,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责任,也只好默默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