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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反问,轻笑一声,接着道来:meimei虽造了个好身份,可这姓氏 姓氏也是过错?女子淡然反声,目视前方,手持茶杯。 顾艳梅笑笑,也不急,笑看一众妃嫔,母仪威严,淑妃meimei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可却从不获取圣恩。这让本宫很是好奇。 女子揭开茶杯,轻缀一口茶,转头笑看上座之人,人各有志,嫔妾喜静。 上座女子笑看冯美人,又转头看了看下坐的莫凌儿。莫凌儿投了记不屑的目光,皇后要找真凶就快些,嫔妾还有众位meimei很是好奇呢! 顾艳梅看着她,信手拿了把剪刀,将身边高架上的芍药轻拽了一朵,贵妃说的对呢。本宫也想快些,无奈大家至亲姐妹。本宫如若bī的太紧,岂不是叫各位meimei笑话本宫威仪有失。她说完,一刀剪碎了芍药。绯红落地,散在脚边。 贵妃看,芍药多脆弱。像咱们这些娇丽的姐妹,如若本宫太过狠厉,众位meimei怕是要似芍药一样。贵妃说是不是? 莫凌儿岂会不知她话里意思,明里暗里把她拿芍药作比。空有美丽,华而无实,一个不小心,随时就是她手下的残红。 想她莫凌儿顺风顺水了这些年,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势有权势。唯独xingqíng不及,却处处被她压制。至此,又被打压,莫凌儿何其不甘?心中憋闷,旋即想出口讨伐。可在转头看向南宫莉的一霎,明媚一笑。 顾艳梅,赵毅风,江玉树,lsquo;美人煞rsquo;,真是一出好戏。 你也有今天? 风雨要来了。 顾艳梅看她笑的明媚,没有反驳。如若从前,她定会尖声嘲讽一番。莫凌儿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不想招话,笑着回道:皇后说的极是。 她说完就斜倚在座椅上,看的一出好戏,也估摸着时间。 顾艳梅被莫凌儿打断本就有些不悦,如今再拾话题,自然多了几份不耐。 淑妃喜静,可淑妃不觉得安静的不寻常吗?陛下赏识meimei的才华还有meimei不争不抢的xing子,给了meimei妃位。可meimei从来不在乎,总将陛下推离。这些都值得本宫留意你。但也仅仅是留意,毕竟meimei没有别的过分行为。 她说完,端了杯茶,润口歇息。 德妃刘嫣冷眼旁观,适当cha几句话,缓解氛围。可当看向冯美人不安的一刻,投给她一记yīn冷眼神。冯美人感受到那记眸光,拿了帕子,轻擦额头汗水,避开她。 顾艳梅高坐静看下方众人表qíng变化,又看向下坐淡定的淑妃。 淑妃这些年安静淡然,本宫也只是留意。真正让本宫开始怀疑的是风儿大婚,玉树回门后的发现凤和!多少年都不曾出现了。 嫔妾虽久居深宫,倒也听闻大皇子大婚,双马并行之举。可这与嫔妾有何关系? 顾艳梅不接话,看了一眼梅,梅点头。 把人带上来。 众妃眸光一致,看向宫门。 只见浑身是血的两个宫人被拖进来,被扔在地上,瘫软如泥。宫人适时呈上证词。 淑妃你还不说吗?是想本宫一句一句说出来吗? 淑妃这些年淡然处之,现今遇到此番大事还是不愿承认。 她坚持着,等着皇上最后的裁夺,她不愿承认,因为她没看到江家血流成河,赵毅风痛不yù生。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她负隅顽抗这么久,只是在等一个结果。哪怕她看不到,只要听到这个江家全家处斩的消息,她就满足。 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不承认行吗?说与不说,全在一念之间。 淑妃,你是要她们两说,还是你自己亲口承认? 你们说! 跪地两人,身子发抖,显然是被这句话的气势吓到。两人匍匐,看不到面容,只见左边的宫人低头从怀中拿出一支白玉镯子递送到上首。 娘娘,这是信物,也是淑妃要奴才办事的好处。 女子接过镯子,笑看淑妃,紧接着眸光紧紧看向下坐女子手腕,淑妃还不愿说吗? 下坐女子不自觉的收了收手腕处的衣衫,笑看一切,不回话。 衣物,人证,物证,证词都在,淑妃meimei认了吧。不然怜妃死不瞑目,她在地府也会不安的。怜妃是你亲meimei,你们姐妹qíng深,你做的一切都是为她。 lsquo;怜妃rsquo;两字一出,淑妃再也抑制不住,冷笑一声,厉声反驳,不,怜儿是我懂我的。她不会恨我,不会! 你真的如此笃定?你一直活在仇恨里,这么久了,不累吗? 女子不屑一笑,累?我南宫莉从进宫那一刻就不知累是什么? 你为何要害玉树一家?你要知道勾结他国罪名不小,你是要江家和你一起吗? 淑妃yīn笑,不见当初淡定,或许只要说到有关怜妃的事他才会有一点不一样。她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镯子,抬头环看一周,复而眸光愤恨看向上座女子,满是恶毒。 顾艳梅,都是你,你就是个毒/妇。 她说完,神态颓败,眼睛无神,怔怔看着镯子,低声道来:怜儿本与我本双生。在苗疆,我与她孤苦无依,我们只有彼此。有一天她被官家收留。我发了疯寻她,可世间再也没有她。我不知她被人收去作甚,但我知道我没有家了,没有meimei了。女子哽咽,眸中泪花。 直到她死我才知道,她进宫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是用凤和要害了陛下,可她不做,她活不下去。她也只是想自己活下去,况且让陛下虚耗身子,在快活中死去,也是人生美事,对得起陛下风流。这应该是好事啊 就因为怜妃的死你就要江家陪葬吗? 女子尖笑,伸手砸了茶盏,对,我恨!她是本宫meimei,就算她进宫,只要她不死,本宫起码觉得自己活得是有意思的。可是!!!顾艳梅,她死在你手里,那一杯毒酒啊,毁了本宫的一切。所以,本宫要你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赵玉树的死想必你到现在也没有忘记。那种滋味是不是很锥心,很刺骨?那时,你跪在雨里求陛下的时候,多可怜。你是不是没有料到? 女子大惊,很显然不敢相信,那是本宫的嫡二子,你也敢下手? 下手?对!赵毅风不是和他兄弟qíng深嘛,所以本宫就毁了他。你也痛,赵毅风也痛。这是赵毅风心里永远不能忘记的痛。 甚至连天都帮本宫,他竟然有lsquo;美人煞rsquo;的命格,一辈子无缘桃花,和女子在一起就有丧命危险。呵呵,是不是很有趣。二皇子死了,大皇子命不好。顾艳梅,你看不到吗?怜儿的死天都不放过你。你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既是恨本宫,可与江家有何关系?江家多无辜! 女子笑呵呵,用力攒着手上的镯子,放眼皇城,敢叫玉树的人寥寥无几,可江家蠢啊。选秀那日,本宫知晓赵毅风选了江玉树,就知道他忘不掉他兄弟。 起先本宫不确定,可是大婚那日,他竟然那么顾全他,不顾祖制,双马并行,许他白玉琉璃,十里红妆。 本宫就知道,赵毅风对他上心了。顾艳梅,你想不到吧。江曲氏早有野心要夺取世子之位,她要身份,要权势就要付出代价。本宫要对付的是江玉树,只要江玉树死了。赵毅风会不会再被伤一次,一蹶不振多好。从此,皇后一脉就永无夺嫡可能。 德妃刘嫣一听,使力端着茶盏,竭力掩饰自己的欣喜,在宫里原来不止一人和他一样利用二皇子织yīn谋。 顾艳梅,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其余人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安静的人这般伶牙俐齿,原来这些年都被她的假像骗了。 女子环看一周,似是明白,不用好奇看着本宫,本宫是喜静,可是忍了这么久,还不许一吐为快吗? 你放肆!! 顾艳梅,你说放肆?本宫这些年安分守己,何来放肆?到如今,还不能说了吗? 她不管不顾,似是在倾吐这些年的积怨、愤恨、不满。 怜儿死了,本宫没了家,什么都没有。错开了豆蔻年华,避开了同甘共苦,到最后,我与她只剩下,天涯相望。所以,本宫恨! 可本宫既然不知凤和隐藏的那么深,也会被江玉树察觉,两次都没死。本宫等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就等着他死,没想到全破灭了。 江家二房也是蠢,好好的江玉树不杀,非要刺杀江天远。既然他们不听话,也留不得了。更可恶的是赵毅风和江玉树还在找曲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