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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世从未做过哥儿的打扮,除了在g上以外,也未曾做出那些取悦之事讨好圣上hellip;hellip;反倒是圣hellip;hellip;阿寻迁就他良多。

    既然明了自己真实想法,也决意不再去管他人什么看法,只将阿寻看作唯一,他也该如阿寻待他一样,尽心去讨好。

    隐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那头的龙寻穿好衣服,却还是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凉意从脊背窜上,不由眼神微冷,暗自思量是否又有人暗中做小动作。

    沐凤觉着他们醒了,按时给隐二送来吃的,就又跑去làng了。而龙寻虽说要尽量陪着隐二,但今日隐二却不愿他跟着,打发了他出去,说要给个什么惊喜。龙寻只好yīn着脸去督促封后大典的事qíng,不知又吓坏了多少人。

    等到接近晚饭后,在寝宫里伺候的小太监莫名憋着笑意,前来请龙寻回去,说是隐君后已经准备好了惊喜。

    龙寻心里一分疑惑两分好奇,跟着小太监进去寝宫,就发现原本一览无遗的殿内已经坠了重重轻纱,纱幔掩映间,一个依稀可见的人影正立在当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晰。

    隐二的声音莫名有点紧张:你先下去。rdquo;

    是,君后。rdquo;

    小太监憋着笑退下了,龙寻还面瘫着脸十分茫然,不知道他爱人在搞什么鬼。

    然而很快hellip;hellip;这点茫然却全然变成了惊吓。

    因为纱幔之后,突然伸出了一条白皙,有力,结实,修长,小腿还长了一层淡淡腿毛的男人的腿。

    那腿赤果果的,脚尖绷得笔直,脚背青筋都依稀可见,原本gān净的趾甲也涂了蔻丹,看去非常的古怪恶寒。

    然后,那条腿非常有力凶狠的在空中来了几个正踢侧踢,腿风破空撩得纱幔在空中狂舞,然后嗖的收了回去,一身半遮半掩轻纱裙装的隐二,抬起手撩开纱幔,从中走了出来。

    压根遮不住他多少身体的轻纱被他用结实的双臂笼着,行走间却还是不时露出那双修长白皙有力的腿,还有一看就想让人自戳双目的足上蔻丹。

    隐二昔日利落的黑发也被挽了起来,金步摇簪花cha了满头,一张脸涂了脂粉,那叫一个白,眉毛就两个小点,红唇如血,一个媚眼抛来,杀伤力之大世所罕见。

    龙寻整个人都僵住了。

    隐二的相貌在男人里的确算是俊秀,可他却并不是貌若好女那种俊秀,而是眉眼清俊gān净,看去难免会觉秀气。

    但却一点一滴都不会令人认为是女子,也并不是适合扮成女子的那种男人。

    他身材高大,肌ròu结实,肩宽腰窄大长腿,脊背挺拔,心思敏感却沉默坚韧,看去就是一个非常可靠的硬汉。可是他如今穿了裙子化上妆,故作娇柔挑逗的走来hellip;hellip;

    龙寻是废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那口凌霄血喷出去。

    lsquo;沐凤!你是怎么开导的!隐二他画风都不对了好吗!!!rsquo;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说过,隐二是哥儿里的丑人,他做哥儿一样的打扮,自然会令人眼瞎。

    龙寻并不是嫌弃,

    第184章 黑化bàonüè的龙(十三)

    事实证明,即便龙寻再如何没审美,面对隐二挑战他眼球的打扮,也是承受不住。

    事qíng的结果,就是在龙寻默然呆住的眼神下,隐二再绷不住面上的媚笑,讪讪打水洗净脸上的脂粉,拆去了一头珠翠。

    如缎的黑发散落下来,隐二只穿着纱衣并没有画蛇添足的化妆之类的样子,还是秀色可餐的,那轻薄的纱衣掩不住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的勾人诱惑。

    这一次隐二初次尝试哥儿的打扮,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这种心思也就歇了下去,让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的龙寻松了好大一口气。

    这场乌龙最终还是被沐凤知道了,这位笑点奇低的凤神那上气不接下气的鬼畜笑声几乎造成了全皇宫的心理yīn影。颇有些恶趣味的沐凤还撺掇隐二再来一次如此挑战龙寻神经的装扮,兴致勃勃的表示自己也可以为他做一做参谋,甚至要贡献出自己收集的一些锦衣。

    隐二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隐二的名字并不适合拿到光天化日之下让天下人知道。在距离封后大典还有五日的时候,礼部的人拿来皇谱要将他名字录入时,隐二面对那位官员沉思半晌,为自己取了个名字,尹宸。

    尹与隐同音,而宸字hellip;hellip;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字,总觉得尹宸才应当是他本名。

    龙寻听到官员的汇报,并不以为意。他的爱人叫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他爱的是那个灵魂,外在的其他东西都不重要。

    就如龙寻本身,他在漫长的生命之中,xingqíng也多次发生过改变。如今的他,和过去的自己也不同了。

    只是龙寻到底还是不擅长办这种事,最终封后大典被他全权托付给沐凤。

    尹宸的魂魄不全,依然无法步入修行,他腹中的小生命所需要的庞大力量纵然有龙寻灌注神力,还是影响到了尹宸的身体。

    虽然怀孕时日尚短,从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不妥,沐凤却知道凭如今的尹宸是万不可能撑到孩子安全出生那一日。

    龙寻从没有过经验,对此一无所知,沐凤为了保证尹宸不会因为这一个孩子被吸gānjīng气,满世界找他用得到的天材地宝,在小世界与天衍世界来回穿梭,同时还要安排那些来祝贺的仙神们可走的通道,顾虑各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忙得不可开jiāo,还被龙寻抓壮丁,简直能气笑了。

    但沐凤却了解龙寻是真的毫无头绪才拜托他,他虽然气不过,但为了好友还是咬牙撸袖子上了。

    该说幸好龙寻这一世的bào君名头让人不敢反抗他吗?即便沐凤来历不明,龙寻将封后大典这么重要的事qíng在早朝上jiāo给沐凤,所有大臣都只会唯唯诺诺的应是,而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边天龙国上下忙得不可开jiāo,而另一头,这个世界的主角穆秋,却在与爱人紧赶慢赶来到帝都,给帝王拜贺时,碰到了一个人。

    穆秋多年前就已经出嫁,他和年轻的卫国公的恋qíng在当年也是一段佳话,如今已经育有两子一女的穆秋气质更为温润。

    卫国公当年与他成婚不久,便因为帝王旨意匆匆带兵征伐东乌国。穆秋虽是个哥儿,却因为穆家家风开明,自小熟读兵书,乔装打扮以军师之职与夫君一道,和东乌国宰相几次jiāo锋,互有胜负。

    早就听说东乌国宰相在王城被破之前就已经隐姓埋名逃了去,穆秋却也没想到,今日会在歇脚的酒楼之中恰巧看到那个男人。

    本应在正午时分因为食客到来而热闹吵杂的酒楼,日不同往常的安静,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坐在一楼大厅的那个男人。

    那人只坐在角落,脊背挺直,双手平方在膝上,一袭白衣上绣着点点银色暗纹,一尘不染,也一丝不苟。他一头乌黑的发丝只以一支白玉簪子束住,长长的发丝披散,在两鬓有着刺目的霜白。

    他的相貌俊秀绝伦,偏生那双墨色的眸子明亮锐利,冷静自持,光看着,就知道这是一个心xing坚定很难靠近的人,他周身的气场,甚至让整个酒楼无法看到他存在的人,都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不敢喧哗。

    卫国公看着这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与穆秋相视一眼便明了彼此心意,不打招呼便径自坐在那人那桌的空位上。

    那人只是静静端茶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回了原位,若有人量过,便会发现那茶杯与端起来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尹相,好久不见。rdquo;卫国公似笑非笑的率先开了口,他并不试图和这个男人比耐心,曾经的教训告诉他,那样他一定会输。

    他只是单刀直入的开口: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出现在此处。rdquo;

    尹北,或者说北宸并未看眼前这人一眼,神色平静,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坐着,仿佛眼前并不存在什么人,他还是一个人静坐酒楼一角,自斟自饮。

    卫国公不以为意,继续道:莫非hellip;hellip;尹相是来此恭贺我国圣上,迎娶贤后?哈哈哈哈!rdquo;

    东乌国曾经的宰相来恭贺踏平他们国家的天龙国国君娶妻,实在是实打实的嘲讽,心xing再好的人,也会因此而发怒。

    可北宸依然冷静如初,仿佛不曾听到什么话。

    卫国公不死心,仍然试图套话,可惜他不论怎么说,哪怕穆秋也上阵与他配合旁敲侧击,北宸依然不动不语,就像块冷冰冰的铁块般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壶茶喝完,北宸才起身,踱步走出了酒楼,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样,不多一丝距离,也不会少一分,就这样没入人群,一晃便消失不见。

    卫国公和穆秋刚刚起了要拦他的念头,登时一阵心惊ròu跳,竟无法控制身体动弹,直到北宸完全消失在人群里,他们两人才缓过劲来。

    小秋,你可还好?rdquo;卫国公握紧伴侣的手,发现不仅自己手心被冷汗浸透,穆秋也是如此,登时心疼的咬牙低骂:该死的尹北!rdquo;

    仲彦,我们还是快些进宫,将此事禀告圣上知晓hellip;hellip;那尹北颇有些不凡手段,万一他有歹心,也好让圣上有个防范。rdquo;穆秋反握住爱人的手掌,低声道。

    卫国公点了点头,匆匆结账后便递了帖子进宫。

    龙寻得到消息那一刻,神识扫遍整个帝都,想也知道他根本找不到北宸踪影。

    早知结果如此,龙寻也不失望,只是冲卫国公淡淡道了一声知道了,便让他退下。

    卫国公往宫外走去时,恰好碰到了一身黑色劲装慢慢走在宫廷之中的尹宸,纵然陪在他身边那个金发金瞳七彩锦衣的男子相貌更为出色,卫国公还是因为尹宸那张刚刚才见过的脸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险些连手中故作风雅的折扇都捏不住掉了下去。

    尹宸感觉到一股视线投注过来,机警的看过去,就见一名英俊的男子乱没形象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接住折扇,然后拼命揉眼,蠢的无法直视。

    尹宸在沐凤令人安心的气场下心qíng很好,见此便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带着几分嘲笑意味的浅笑。

    卫国公呆滞的看着那人冲着自己浅浅一笑,又悠然自得的背着手漫步向宫殿走去,不期然想起来传言中圣上娶的贤后是一位白痣的哥儿hellip;hellip;

    这位君后该不会和那个尹北有什么关系吧?!这位哥儿看起来也不像个哥儿,到底是不是尹北假扮来迷惑圣上的啊?!

    卫国公忧心忡忡的回了府,将顾虑告诉了穆秋之后,长吁短叹,坐卧不安。

    穆秋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仲彦你想太多,那尹北纵使假扮成哥儿,也不会扮成白痣。rdquo;

    白痣的哥儿就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尹北怎么也算不得蠢,怎么会假扮成那样去迷惑圣上?他就那么有信心可以凭白痣也能将圣上迷倒?

    穆秋还有一句没有说,何况那尹北虽然手段多有狠辣,却也自有一番傲气,他绝不可能做出以色侍人这种事的。

    他眼里有野心却也有坚定,这种男人令人讨厌,却也不得不让人在某些地方感觉复杂的一点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