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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幕皱了皱眉,拿手抵着他的胸膛,侧过脸躲过他的吻,够了,你不想走了吗?rdquo;

    维特怔怔地看着叶幕冷漠的侧脸,眼里梦幻般的浅紫色看上去脆弱得如同一碰即碎的泡沫,我想和你一起走。rdquo;

    叶幕叹了口气,侧过头亲亲他的嘴角,我会走的,但是不能和你一起走。风险太大了,我们搭档这么多年,你不相信我?rdquo;

    叶幕作出一种被质疑能力的愤怒的样子,鼓着脸颊愤愤地看着搭档。这幅模样让维特想起他们熟悉的曾经,他们是最好最默契的搭档,他应该相信他,维特努力这么说服自己,轻声说,我相信你。rdquo;

    叶幕松了口气,把帽子往自己脑袋上一扣,转身想走,身后维特却突然拉住他的手。

    又怎么了hellip;hellip;叶幕无奈地想,不知道很多失败都是因为废话太多吗?

    我相信你,rdquo;维特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卑微的坚定,出去以后,我会在外面的松树林等你,一直,一直等你hellip;hellip;rdquo;

    只要出去,他相信维特躲避的本事,第一次被抓只是因为没有防备,第二次,他绝对有办法逃脱追捕,于是叶幕随口答应,头也不回地走了。混乱开始没多久,宴会也需要主人在场,弗朗西斯即使怀疑他,只要他在他本人回来查岗之前回去就没有问题。

    回房间的一路上畅通无阻,门口的颜控侍者趁乱玩起了手机(hellip;hellip;),叶幕凑过去一看,嗯?大部分居然都是他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颜控甲感觉到身后有人,还以为是被抓包了,慌忙回过头来。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叶幕开玩笑似的对他说,不要和别人说哦。rdquo;

    被美人亲密接触的颜控晕了,傻兮兮地笑起来,好hellip;hellip;rdquo;

    叶幕摸摸他的狗头,闪身进了房间,g上的吃货乙还在昏睡中。

    尽管别墅内部乱了套,大厅里却依然井然有序,客人们虽然好奇,却仍旧彬彬有礼地和主人告了别,三三两两走出大厅。维特有些木然地往前走,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听说弗朗西斯议员家里养了个不得了的美人。rdquo;

    是吗?怪不得我看他最近总是魂不守舍。rdquo;

    那美人有多美?rdquo;

    没见过,不过听说是个很乖巧的东方男孩。rdquo;

    议员,东方男孩,乖巧,吻痕hellip;hellip;维特几乎要被这些话压得喘不过气来,眼看着就要出大门,他突然顿住,浅紫色的眼眸陡然变了。他不再顺着人流走,反而开始倒退着离开人群。

    ?

    叶幕用一块蛋糕打发了摸不清状况的吃货君,换了平常的衣服,若无其事地躺在g上看书。999蹲在他怀里,咕咕啾啾地全神贯注啃松子。

    晚间的时候,弗朗西斯敲响叶幕的门,像往常一样走到叶幕身边,说起今天的动乱,还说那枚尼克斯之吻rdquo;被偷了。

    你说,会是谁偷的呢?rdquo;

    叶幕翻过一页书,估计是同行吧。rdquo;

    弗朗西斯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挡在叶幕的书页上,的确是你的同行,而且现在,他就在地下室里关着,你要去看看他吗?rdquo;

    被抓住了?应该不可能,这段时间他把整栋别墅几乎每个角落都逛了个遍,这种程度不应该难倒维特。在脑中迅速排除了各种可能xing,叶幕拨开他的手,有什么好看的。rdquo;

    弗朗西斯笑起来,喑哑xing感的嗓音里似乎透露出愉悦,可是那个人似乎有点眼熟,眼睛居然是紫色的,真是少见。rdquo;

    叶幕的手微僵,不可能。rdquo;

    弗朗西斯拿出一串项链,浅紫色的小吊坠就像维特的眼睛一样,叶幕曾经在他洗澡的时候看到他摘下来过。

    叶幕抓住项链,神色这才变了,他在哪里?rdquo;

    弗朗西斯也不再装着一副笑脸,一把把叶幕按倒在g上,捏着他的下巴,紧张了?rdquo;

    叶幕低垂着眼,他是我搭档。rdquo;

    哦,搭档。rdquo;弗朗西斯神色缓和,俯身宠爱地在叶幕慌张得不住发颤的眼睫上轻吻,那就陪我一起去看看他,你的朋友,我总不会太为难他。rdquo;

    叶幕前所未有的乖巧,脸色也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弗朗西斯却能感受到,尽管在极力克制,叶幕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

    不在乎么?弗朗西斯眼底藏着可怖的yīn霾,可是他不能发作,他知道,有些最难以得到的东西,唯有忍耐,才能给自己取得最大的优势。

    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叶幕看到维特被挂在十字架上,身上倒是没有一点伤。听到门开的动静,维特慢慢抬头,看向叶幕的眼神里是hellip;hellip;恨意?

    叶幕一看他就知道,身后笑眯眯搂着他的男人绝对暗搓搓背着他做了什么。

    弗朗西斯看到叶幕的眼中闪现出惊愕,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搭档嘴角却挂起一丝冷笑,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拒他于千里之外。

    叶幕明显被搭档突然的冷酷伤到了,黑亮的眼眸仿佛星辰瞬间黯淡。平时活力多到有些过分活泼的人,突然露出这种脆弱的模样,看得谋划出现在一切的议员大人也心疼了。

    他把叶幕抱住,目光满是柔qíng,一副极尽宠爱的模样,亲我一下,我就让你们单独谈谈。rdquo;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维特也从那里瞄过来,只是眼神不太好,死死看着两人相拥的模样。

    在两道眼神夹击下的叶幕感叹了一下狗血,面上现出挣扎,却因为目前的形式不得不屈服。他不敢看维特,慢慢踮起脚尖,在议员先生尊贵xing感的薄唇下印下浅浅的一吻。

    这轻如羽毛的一个吻让三个人都不好受。叶幕是被迫在喜欢的人面前亲吻另一个人;维特是眼睁睁看着本该是自己爱人的人与另一个男人亲密;而议员大人,则非常不满叶幕不qíng不愿的态度,和那边的qíng敌一脸自己才是正室的表qíng。

    叶幕刚吻完,就迫不及待地用眼神暗示议员先生离开。议员先生从刚才就开始挤压的不满按捺不住地爆发出来,他冷冷看了一眼仿佛被无qíng家长棒打鸳鸯的两人,捏住叶幕的下巴就吻上去。

    激qíng缠绵的亲吻在yīn暗的地下室显得尤其有种隐秘的味道,叶幕的挣扎在第一时间就被牢牢压制住,并且被动地牵引着环住吃醋的议员先生的腰,在外人看来,叶幕就像是难以承受似的只能攀附着对方。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极为熟悉,议员先生很快就找到叶幕的敏感点,邪恶地在上面按了按,叶幕顿时软下来,甚至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维特在旁边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一天之内,就感受到了一生中所有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维特:想杀人。

    作者君:可是你没有这个技能啊,你是个小偷/大盗。(作者君,卒。)

    第99章 第八个世界

    当面NTR,这样真的好吗?出于人道主义,叶幕象征xing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引来议员先生更猛烈的侵犯。

    维特的表qíng渐渐灰败,黯淡的淡紫色仿佛枯萎的紫罗兰。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欺骗他?他们不是最好最默契的搭档吗?为什么hellip;hellip;无数个始终得不出答案的为什么徘徊在他心中,沉重得几乎将他的心压到最深的水底,不见天日,无法呼吸。

    过了不知道多久,叶幕终于忍无可忍地在弗朗西斯的腰上掐了一把,弗朗西斯才放开他,凝望着叶幕嫣红的唇角,意犹未尽地在上面舔了一口。

    你是属狗的吗?叶幕内心一片冷漠,表面上却露出一种介于屈rǔ与隐忍之间的神色,紧紧抓着弗朗西斯的衣领,可以出去了吧。rdquo;

    弗朗西斯用余光瞥了眼旁边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的维特,嘴角弯起,当然可以。rdquo;

    小幕就和你的lsquo;搭档rsquo;好好叙叙旧吧,钥匙在桌上。rdquo;说完,他就闲庭信步一般走了出去,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然后自然而然地掏出耳机,挂在耳朵上。

    弗朗西斯的话再正常不过,听上去也再开明不过,可是,叶幕却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单纯的搭档rdquo;,那么维特就可以下去;如果不是hellip;hellip;仿佛是想到了从前的事,叶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叶幕拿起桌上的钥匙,给倔qiáng着脸不看他的弗朗西斯开了锁。维特饭都没吃,又在这里被吊了一夜,还是有些虚弱的,可叶幕刚想扶他,就被他坚定地推开了。维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qíng,不要碰我。rdquo;

    叶幕怔住,我只是想扶你hellip;hellip;rdquo;

    脏。rdquo;

    冷冰冰的一个字,像一把直直刺入心脏又毫不留qíng地拔出的利剑,叶幕好像捂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可是他却在笑,笑得支离破碎却还在qiáng撑着,对不起。rdquo;

    维特无力地靠着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面凝固的血痕和摇摇yù坠的铁锈沾了他一身。他看着黑dòngdòng的地下室顶部,茫然地想,为什么他还是会心痛,即使在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qíng以后,看到叶幕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的样子,他还是很想hellip;hellip;安慰他,把他抱在怀里,不想看到他流一滴眼泪。

    但是,他根本就已经不再需要他,也不再想要他,他真不明白,对着他这么一个完全对他没用的人,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劲地演戏。可是hellip;hellip;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被迫的呢?

    怀抱着一丝脆弱如稻糙的希望,维特站直了身子,盯着叶幕嘴角的嫣红,你和他hellip;hellip;真的是那种关系吗?rdquo;

    叶幕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可是,沉重的现实让他无法反驳,更何况,门后还有一个动动手就能要了他们的命的可怕男人。叶幕声音gān涩,是啊,我们在一起了。rdquo;

    是不是他bī你的?rdquo;

    不是,我自愿的。是我hellip;hellip;爱上了他。rdquo;叶幕木然地回答。

    最后一根稻糙终于也被敲碎了,虽然早就知道结果,额叶幕的回答却仍旧让他几乎癫狂,他想大笑出声,眼角却不受控制地发酸。最后,维特轻轻问了句,那你把我当什么?rdquo;

    叶幕在回答完上一个问题后就知道一切都挽回不了了。其实,他也不能挽回,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毫不留恋地告别,让他完全死心。叶幕低头,掩去他所有的qíng绪,再开口时,他的语气淡定又漠然,你是我最好的搭档。rdquo;

    维特承受不了地踉跄后退,叶幕不看他,决然地转身,牙齿咬得生疼,死死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空气静默了很久,叶幕几乎要受不了了,扔下一句快点离开,就想去打开门。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维特红着眼睛,一看叶幕要走,顿时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狠狠地揪着他,将他压到墙上,眼神yīn森可怕。

    叶幕的手被他牢牢钉在两侧,他用了很大的劲,叶幕连左手都被压得生疼,更别说受过伤的右手,那种疼痛简直如同锥心刺骨。维特也想起叶幕右手的伤,第一反应是要放开,可是他突然想到了门外那个男人,想到自己误会叶幕的伤是因为触怒那个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手上的力道不轻反重,他看着直冒冷汗,却即使在地下室幽暗的光线中也依然好看到惊人的少年,语气缠绵古怪地问,疼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