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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洲被电视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手一抖,又把线给拔了。

    电视熄了。

    “这么先进?即插即看?”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林一洲又把线给插上了,但是这次电视却没有再亮起来。

    林一洲把手伸到电视机下面,按了一下电视机的电源键,下一秒,电视又亮了起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没坏就行。

    林一洲已经擦好了所有的家具,现在准备打扫地面卫生了。他拿着从厕所里找来的拖把,准备从玄关处开始拖地。

    他弯着腰哼哧哼哧地努力着。忽然,放在玄关处的鞋架就跟没骨头似的,全散架了。

    林一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拖把放在旁边就上前去捡散架的鞋架子。

    “果然,这房子便宜是有道理的,这些小配件家具也太旧了吧。”拿了个袋子把散架的鞋架子装起来准备待会儿拿出去扔了。

    林一洲拖完地,把东西收拾好一一在厕所放好。他打开水龙头想洗洗手,结果一股股红色的水就流了出来,他头顶上的灯也开始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壁灯,又低下头看着不断从水龙头里冒出来的红色的水和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铁锈味,半晌他伸手关掉了水龙头,随后抽出一张纸皱着眉有些烦躁地擦干手上的水。

    他知道他是捡便宜了,但是他没想到这房子里的毛病那么多,就连水龙头都生锈了。

    “啧,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给房东打电话。

    “喂?叶先生吗?是我,林一洲,那个新租客。”

    ……

    “不是,我不退房。就是你们家这个线路老化也太严重了,其他小问题也很多,合同里当时并没有说过房子里有这么多问题,你要不来看看?”

    ……

    “那也行,你帮我找个水电工人来吧,这灯一直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还有那个卫生间的水龙头里面估计也锈死了,也一起换了吧。”

    电话那头的房东还没说话,这边林一洲看见已经没毛病的灯,轻轻咦了一声。

    这房子的灯时好时坏的,修不修呢?

    他又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水的颜色已经变得正常,清澈透亮,就连之前那一股铁锈味都不见了。

    “哦,叶先生,不好意思啊不用找了,这灯又好了,等彻底坏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既然好了就没必要修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经历过灯闪的叶先生:……就这?

    林一洲打扫完一楼这才有时间坐下来歇会儿,看看电视。结果还没等他拿着遥控器按几下,这电视就开始突然变成了雪花屏。

    林一洲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依旧阴沉沉的,一副要下大雨的架势。

    “这么高档的小区电视信号也会因为天气而受影响?”林一洲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

    他叹了口气,算了,那就不看了吧,还是先把自己今晚的床铺收拾好吧。

    他想到这里,双手拍了拍大腿,这才站起身前去拔掉电视的电源线。他主要是看今天天气不太好,怕打雷。

    结果电视的声音刚停掉,林一洲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声。

    他猛地扭过头一看,房子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难道听错了?

    “听错了吧,这世上那儿来的鬼。”他脑子里刚冒出“凶宅”这个念头,又毫不犹豫地打消了。

    坚定的无神论者永不为奴!

    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才又拿着行李箱和挎包往二楼走。

    林一洲推开主卧的门,房间干干净净,装修也很简洁,灰色的墙面,一张小型的办公桌放在离窗户最近的地方,靠近床的地方有个小门,轻轻往旁边一推,就是一个小型的衣帽间。房间很不错,甚至就连那张大床上的床单被套都铺的好好地。

    他捻起被子的一角,仔细地看了看,还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应该是新的,房东为租客铺的吧,还和墙壁的颜色是一个色系。

    “这是房东忘记带走的吧,应该不要了,那我就给他扔了。”林一洲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房东发了个微信。

    林一洲:叶先生,你铺在主卧的那套灰色的床单被套不要了吧,不要我就扔了,

    收到他信息的房东愣住了:哈……?

    我的房子明明干干净净,我什么都拿走了!

    把拆下来的床单被套一股脑儿全扔在地上,他开始从行李箱里拿自己的带来的。

    是浅蓝色和白色的被罩,看着就很小清新,和林一洲的气质很相配。

    他今天也算是累了一天了,下楼随便做了点吃的,早早就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熟睡过去。

    黑夜降临,窗外的雨又下了下来,闪电时不时地从空中划过,发出的光透过窗帘照在了床上那张熟睡的面孔上。青年睫毛很长,皮肤也很白皙,微微扬起的嘴角暴露了他梦里的快乐。

    闪电再次划过,一道漆黑的人影穿过紧闭的房门走了进来,人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青年久久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周身的黑雾愈发的凝实就算看不见脸也不难猜出他此时的心情。

    随后,人影动了,黑雾渐渐包裹住了躺在床上的青年,青年原本勾起的嘴角也渐渐沉了下去。黑雾化为一丝一缕从青年的心口处没入他的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