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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要把院里看日落的老人赶走,不干不净的骂他们滚蛋,王大爷当即被他气的心脏病发了!”

    容瑜当即变了脸色,他单手脱掉身上的围裙,握着手机往外走。

    “现在怎么样了?送医院没有?王爷爷的病例一定要拿给医生看……”

    “已经在送去医院的路上了,我跟着他们呢,你二叔发完疯见王大爷晕过去就走了,你直接去医院吧。”

    容瑜连声应好,换了鞋匆匆系上鞋带冲出家门,可今天似乎一切都要和他作对。

    一出来便撞上对门的邻居,这个酗酒,抽烟,还有暴力倾向的三十五岁离异Alpha正准备敲容瑜的家门。

    看见容瑜出来,男人露出令人窒息的猥.琐笑容。

    男人叫张营养,本人却和名字正好相反,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每每都想占容瑜的便宜。

    有一次他仗着容瑜好欺负还摸到了容瑜的腰,幸亏容小贝及时出现阻止了他的恶行。

    容瑜没能力反抗,甚至还一个人无助地偷偷哭过。

    因为老人生命垂危,容瑜现在只想躲开面前不怀好意的男人跑出楼道,然而张营养却先一步堵住了楼道。

    平时淡淡的白茶香如今变了味。

    像被什么烘烤或者浸泡过,变成了悠悠地白茶香薰一般,这个意识让男人当即恼火。

    “容瑜?你和其他男人.睡.了!”

    容瑜十万火急,却知道此时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是个大.麻烦。

    “张大哥,我…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只存在邻居关系。

    请你不要说这些话,我有很急的事,请你让开……”

    “他.妈.的!”

    男人一脚踹在楼道口的消防洞,木门直接被张营养踹出个大窟窿。

    容瑜郁闷地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

    “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就是不同意,几天没见就被别的男人标记了,怎么?胆子大了?

    我看你就长了一副被人压的身子,不想给老子.睡.却叫别的……”

    容瑜忍无可忍,使出浑身力气推了挡路的男人一把,倒是真把张营养推到一边。

    他不会吵架,医院那边等着他,容瑜顾不得反驳男人,扶着楼梯就要离开。

    可刚迈出一条腿,厚外套的衣领便被身后的张营养拽住。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也被他们的动静弄亮,容瑜拼命抵抗男人的靠近。

    “你看看你,长得这么白又这么矮,跟个小娘们儿一样,怪我想.睡.你吗?

    这几天我也没见有男人从你家出来,他跟我一样也只想.睡.你吧?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跟我.睡.一觉能怎么着……”

    张营养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想要亲容瑜。

    容瑜力气比他小,挣扎间眼看着男人就要凑到他脸上,楼道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容瑜绝望的闭上眼,他就要成为一栋楼所有邻居家的笑话了。

    可脚步声的主人却是放学回家听到异动急忙上来的容小贝。

    “垃圾!放开我哥!”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又气又急,还很稚嫩。

    容小贝在楼下就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张营养这个垃圾男真是屡教不改!

    他哥又不像别人家的哥哥那样勇猛高大,容小贝在楼门外捡的板砖当即砸向张营养的后背。

    浑身烟臭的男人痛呼着放开了容瑜,楼梯下的容小贝已经跑上来,睁大双眼满脸怒意地瞪着他。

    “张营养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我就要报警抓你这个sao.扰Omega的王八蛋!!”

    容小贝一字一句跟小炸.弹似的,突突的张营养一愣。

    在之前的较量中他已经领略到容瑜这个弟弟的厉害,加上全小区的人都向着他们兄弟俩,他并没有什么立场狡辩。

    面前的小.钢.炮说报警便真的会报警,sao.扰Omega在当今社会是重罪,张营养向来欺软怕硬,立刻退缩了。

    “一个两个,什么东西……”

    男人骂骂咧咧地开了家门走进去。

    闹剧才算结束。

    护哥狂魔容小贝今年才十五岁,身高已经要和他哥平齐了。

    容瑜长舒一口气,忙着把弟弟推进家门。

    “哥哥急着去医院,王爷爷心脏病犯了。

    菜在桌子上,米饭再等等,小贝你先自己吃,不用等我。”

    “诶哥!我跟你一起去。”

    容小贝说着就要和容瑜下楼,却被容瑜拦住。

    “你在家写作业,哥哥不会很晚回来的,快回家,别出来。”

    “……”

    容瑜全身上下只剩个一元硬币,连去医院坐公交车的钱都不够。

    他窘迫地打开了手机花.呗,赶时间拦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而真正到了医院门口,容瑜才猛然想到医院肯定还要交各种医疗费用。

    他失神地迈着大步上台阶,脚上松开活结的鞋带左右纠缠,容瑜又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摔在台阶上。

    手背当即擦伤一片,小腿也重重磕在冰冷的硬石头台阶上,容瑜又想到王爷爷无儿无女,眼泪一时之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眼看着摔在台阶上的年轻人抹着眼泪系好鞋带冲进大门内。

    王爷爷已经被送去急救,保安大叔来得急身上也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