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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温早上被手机闹钟的震动声吵醒,睁眼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懵。 他看到陈述枕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被自己圈在怀里,眼角还挂着泪,干涸之后的眼泪留下一道白色的水渍。陈述偏瘦,但身体温软,此刻沉沉地睡着,桃花眼闭上之后竟显出几分稚气来。 荀温看着他,想起昨夜的抵死纠缠,心跳开始变得吵闹。他轻笑,抬手怜爱地抹掉他眼角的泪渍,陈述动了动,睫毛颤抖着,似乎要醒过来。 荀温飞快地摸到床头的手机,关掉闹钟,把陈述往怀里拉,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说:“没事的,你多睡一会……” 陈述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脸往荀温颈窝里凑了凑,没了动静。 荀温等他睡安稳了,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坐起来穿衣服。 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被系上,荀温的大脑也渐渐清醒过来,在系到最后一颗时,他的手停了下来,嘴角边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他回头看床上的人,突然后悔了…… 他不该。不该在没有问清楚陈述的心意时,就这样贸然要了他。 “这究竟算 什么啊……”荀温烦躁地想,替代品?还是派遣寂寞的工具人? 记得上次在酒店醒来,荀温亲眼看着陈述失控,情绪崩溃,在加上自己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感情,所以才说出“把我当成商恺也没关系”这样的话。 可是真的没关系吗?自己真的就不介意吗? 荀温看着柔软的床榻里,那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年轻男孩,突然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一点都猜不透陈述的心思,恨自己太冲动,根本就拒绝不了那样的对方。如果荀温对陈述只是有那么一点好感,这段关系会让他感觉到身心愉悦,可荀温对陈述,不是这样的…… 他是真心的,真心地想亲吻,拥抱,真心地想要进一步的关系,可是陈述并没有给他明确的许可。就像是被巨大的幸运砸中了,可这幸运是偷来的一样。 三十而立的年纪,被这样一个男孩处处拿捏着,荀温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可那是陈述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荀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停止内心的天人交战,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打算以后再好好地去问陈述的想法。 下楼之后走到客厅,真皮沙发上还放着那束玫瑰,一夜过去了,花瓣的边缘有些干裂,好像预示着什么一样,让荀温的心情越发焦虑。 他抬手看了看表,决定破掉他从进了公诉科之后就一直没迟到过的记录。 …… 陈述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身上的不适感让他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从腹腔到膝盖都泛着酸软,后脑处被棒球棍打出来的伤口因为没睡好的原因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眼睛还没睁开,伸手去摸了身边的床铺,凉的,空的。 陈述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失落感又一点点地在他大脑里堆积…… 他愣了好半晌,才勉强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穿衣服,感觉身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黏腻。他恍惚间记起来荀温深夜的时候还去浴室接过水,应该是给他擦过身体,可他当时太累了,温热的毛巾刚覆上脚腕,就迷迷糊糊睡得人事不知了。 陈述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去洗澡,看到客厅茶几上,荀温送的那束玫瑰花被人拆开包装,找了一只花瓶插起来了,静静地散发着香气,尽管边缘有些枯萎了,可迎着阳光还是那么明艳动人。 一转身,厨房的流理台上,电饭煲的位置明显被挪动过,陈述走过去揭开一看,软软糯糯的白米粥,香味让人立马感觉到腹中空空,旁边还放着一只碗,是煮好的鸡蛋。 陈述推开那只碗,把贴在桌面上的便签摘下来,是荀温流畅又大气的手写字。 “早安,我熬了粥,煮了鸡蛋,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没了。 陈述以为按照荀温循规蹈矩的性格,第一次喝醉酒了就算了,第二次被他这么生扑了,应该会着急要个理由什么的吧。 可陈述哪有什么理由给他呢? 难道说从没有人对我像你这么好过,我感动了?或者说商恺伤我伤得太深了,找你疗伤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还是说我害怕一个人,害怕孤独,需要你来陪?再或者……我也爱上你了? 哪个都不合适、不贴切。荀温不知道陈述在想什么,但其实陈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默不作声地拿了一只瓷碗,一点一点把温热的粥盛出来,忽然想起昨天下午荀温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整个人周身染着黄昏时的夕阳余晖,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陈述的手抖了一下,把那只碗放下了,羞耻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在流理台边蹲下来。 “陈述啊陈述,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 比起陈述这个兵荒马乱夜不能寐的假期第一天,商恺和付小嘉的日子明显惬意多了。 商恺昨晚热牛奶热到睡着,付小嘉本来心疼,不想叫醒他,可是又不能让他在餐桌边凑合一晚上,商恺这个体格,付小嘉搬又搬不动,抗又抗不走,最终还是无奈地在他肩头拍了拍。谁知道那人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之后看到面前的人是惦记了好几天的小朋友,干脆一揽腰,一勾腿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放在卧室里的大床上,搂着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