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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鬄居,”许缨低着头没看文泓,但语气比起方才要好许多,“好久没去了,也听说泓哥最近忙得很,今天杂志拍到九点多回去做饭也挺累的,就请泓哥过去吃一顿。”

    “好。”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没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若是放在旁人,文泓早就直截了当问出口了。但许缨不同,他从心底将许缨当小弟护着,又顾及着他温软的性子,于是也就耐心地等他先开口。

    “泓哥,”许缨垂着眼用筷尖戳了戳碗里没吃多少的饭,犹疑道,“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和以前一样,可以肆无忌惮依赖你、与你打闹玩笑,只是不再有那份逾矩的心思。

    文泓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抬眼看他:“当然。”

    许缨松了口气,捧着花生奶抿了一口,抬头冲文泓笑的时候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这让文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刚遇见许缨的时候。

    乖巧、小心又谨慎。

    他很努力,也有天赋,性情温和,像一张白纸,这幅天然萌的状态也是当下最受欢迎的明星类型,他很适合这个圈子。

    但也很不适合这个圈子。

    文泓心下无声地叹了口气,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狄哥说,现在网络上关于我们两个的舆论到后期或许要处理一下,我让他直接和你的团队交涉,你的意思呢?”文泓斟酌道。

    “嗯嗯好的。”许缨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什么,并没有别的反应,点点头应下,“直接让狄哥和岳姐商量就可以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近况,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很快笑作一团,许缨抬眼看着文泓毫不在意形象地抬手将今天为了拍杂志做好发型而挡了眼睛的额发往后顺的模样,心下郁结的那口气蓦然散了。

    文泓拍完《逆转》的时候已经接近一月,由于跑宣传和拍之前落下的代言广告,接到春晚主会场的邀约也稍微放了放,在江滨嘉苑睡了一整天又赶紧准备春晚的合唱节目,碰上发/情期也只能先打抑制剂混过去。

    要专心准备节目就没法照顾家里黏人的橘猫,年末季濯清公司也忙,自然没工夫替他养宠物,文泓想来想去也还是委托圈外人、他的兄弟易垣比较妥当。

    [Musae]:在?

    [Musae]:帮我带几天橘仔。

    [易云上善若水]:我公司年末这段时间也很忙好不好!你让钟点工在你家里照料一下不就行了?

    [易云上善若水]:sorry我忘了,你们这种大明星的住宅不能在无人时期轻易进人的

    [Musae]:算了我送去寄养几天吧,主要是我怕橘仔不适应。

    [易云上善若水]:等等,可以,你明天早上让人送到我公司就行了,我让助理下来接它。

    [Musae]:你怎么突然又行了?

    [Musae]:!不准用橘仔去娱乐你那些花花草草啊。

    [易云上善若水]:那不会。

    [易云上善若水]:就是我最近碰上的一个美人,他朋友也养了猫,很忙的时候他也会帮忙带几天,我去讨教讨教经验

    [Musae]:/[微笑] /[微笑] /[微笑]

    [Musae]:要是橘仔哼哼唧唧回来找我告状你就死了。

    [易云上善若水]:明白明白 你家那祖宗我知道 娇气得很

    文泓不放心,第二天排完节目回家凌晨一两点的时候问了易垣,易垣直接给他发了段视频过来,里面是橘仔趴在一只布偶猫身上玩的时候。

    布偶漂亮又温顺,正如慵懒的美人卧在窝里,任橘仔怎么吵吵嚷嚷地用脑袋拱它它也不生气,看起来玩得也算开心。

    文泓放心下来,但突然就觉得这布偶猫……好像有点眼熟?

    第20章 联排

    [Musae]:这是在哪?

    [易云上善若水]:景衍家,他朋友这几天也正忙,所以托他照顾几天

    [Musae]:噢,姓氏还挺少见的。

    [易云上善若水]:不是,他姓沈,京大博士,实验室搞研究的大佬,人美话不多

    [Musae]:?这你也能勾搭上?

    [易云上善若水]:那是。不愧是我jpg.

    [Musae]:投的什么项目?

    [易云上善若水]:抑制剂研发,你怎么又知道了?

    [Musae]:猜的。

    [Musae]:年三十那几天你要是赶着回家就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去接橘仔,它在家单独待几天没问题。

    [Musae]:明天第一次联排,先睡了,你也好好养养发际线,总不能让美人望而却步。

    [易云上善若水]:老子自己知道!

    [易云上善若水]:就你这熟了就嘴欠的性子,以后哪个Alpha要

    [易云上善若水]:晚安,会有蚊子替我吻你jpg.

    文泓出道七年,演戏也演了七年,圈里的什么潜在规则和风气都清楚,捧高踩低这事也不是没遇到过,按理说心境也趋向平稳了,但春晚还是没办法让他说服自己不要紧张。

    第二天早上七点,天还没全亮文泓就起床收拾好自己等狄浪和两个助理开车过来。

    狄浪与谢瑶到的时候他已经裹着羽绒服在楼顶浇第三遍花了。

    “泓哥?”谢瑶看着文泓慢条斯理地将水壶随手放到花坛下,又转脸看了看被浇得半死不活、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绿叶,忍不住道,“这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