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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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她是女儿家撒娇,温柔的抚着她单薄的背脊:“说什么傻话呢,你将来是要嫁人的,不能一辈子赖在我身边啊!” 想到驸马和皇姐夫妻俩撕破脸皮,天天恨不得兵刃相见,就觉得嫁人这件事也没有想象中美好。 她小声咕哝:“没什么意思。” 皇后听她那口气,觉得不对劲,蹙眉问:“先前叫你考虑唐驰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想好?” 说起这个,赵如裳坐直了身子,十分认真的看着皇后:“母后,您别为难我了,我不想嫁给唐驰,也不能这样浪费时间耽误人家,您寻个日子和侯爷家说清楚!” 皇后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拒绝的这么干脆?是有心上人了?” 赵如裳脸上可没有被戳穿心思羞涩难当的表情,果断的摇头:“哪能啊,我要有心上人早该叫父皇下旨赐婚了!” 皇后哭笑不得,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既无奈又宠溺:“你啊你,父皇母后为你cao心这么多,你竟然不领情?” 赵如裳抱着皇后的手臂轻轻摇:“母后答应了,可别反悔,别叫唐驰久等,我们没缘分,我不能拖拖拉拉耽误他的姻缘啊!” 皇后被她缠得没办法,无奈妥协了:“好好好,母后去当这个恶人就是了!前头忙你皇兄皇姐们的婚事,也没谁有像你这个样子!” 赵如裳抬眸:“母后,你忘了七哥了吗?” 皇后一怔:“厉王?” 她点头,小声提醒皇后:“七哥还今年也十七了,亲事还没定下呢。” 赵如裳如果不提,皇后一时间都想不起这个人来。 厉王生母是一名宫女,当年一夜恩宠后有了身孕,封了贵人,偏居一隅,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皇子。 都说母凭子贵,生了男孩至少位份要提上去,可惜七皇子生来残疾,左足有残缺,走不得路,那贵人又惊又悲,生下孩子没多久就病亡了,可怜才出生的孩子没人疼爱,孤孤单单,无声无息的长到了十七岁。 厉王没有建府,还住在宫里,他向来深居简出,赵如裳这两年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安静的仿佛宫里没有这个人一般。 若不是刚刚皇后提起,叫她想起来,只怕这皇宫里也没人想得了这个人了。 皇后这才记起当年的种种,那个蹒跚不稳的小孩子,已经长成大人了,她一时感慨万千:“都怪我疏忽了,老七这孩子也着实吃得苦,缺什么少什么也不叫人来说。我这边看看,帮他张罗婚事吧,委屈了这么多年,婚事上不能怠慢了!” 皇后开了口,底下人自然不敢怠慢,照着吩咐去办了。 八月二十五,是赵如裳的十六岁的生辰,皇帝扬言要大摆宴席,都被她拒绝了。 不过,每年生辰,她收到的礼都不会少,几位皇兄开始是送金银玉器,珠玉宝石,后来便是到处搜罗各种女儿家的玩意儿,给她送到雍和宫来,满满摆满了一屋子。 白露一到,秋意渐浓,赵如裳晨起就觉得自己身子不大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勉强撑着起来,却被明翘气喘吁吁的声音吓着了:“公主,不好了,端静公主来了!” 赵如裳皱眉,一大早的她来干什么? 明翘适时解答了她的疑惑:“听说方才已经去太极殿闹过了,皇上不肯见,端静公主转头又往雍和宫来了。” 端静公主已经无数次的请求父皇做主调查刺客,隔三差五的进宫来,已经让人觉得厌烦。 赵如裳捂着脑袋,深觉头疼,换了身衣裳就打帘出去。 端静坐在窗下,见到赵如裳眼前一亮:“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 端静这段时间瘦了不少,略有些憔悴,脂粉掩盖之下,也能看出浮肿的双眼。 赵如裳扯出笑来:“怎么会呢,皇姐能来,我很高兴。” “这是给你的贺礼。”端静让沉碧把礼送上来,笑容渐渐消失,脸上失落清晰可见:“可我一点不高兴……宜嘉,你知道吗,月疑他死得太冤了,父皇不肯为我做主,现在我连杀人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五哥还迷晕了我,把月疑的尸身带走了!” 这些事,赵如裳已经跟裴渊打听清楚了,没料到端静竟然改变了方向又到她面前来诉苦。 赵如裳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加上昨晚夜里好像受了凉,浑身疲乏的难受,没有精力和端静公主闲话。 只得随口搪塞她:“皇姐,你就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何苦为难自己。” 闲话才说了两句,门口就有宫人来通报裴太医来了。 赵如裳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向端静公主,果然方才还失魂落魄的人,忽然来了精神,露出惊愕的神情。 赵如裳心道完了,但端静在这儿坐着,她又不能出言赶她走,认命的点头让人请裴渊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在下午六点~(这个明天,是指19号下午六点)今天更了万字了啊!(叹气 第35章 二合一 裴渊低眉进来, 见了端静公主依旧不改他云淡风轻的从容,揖手行礼。 赵如裳有气无力的靠在引枕上,身上有些发烫发热, 大约是受凉遭了风寒,正要开口叫裴渊瞧瞧, 不想端静公主抢先一步。 “裴大人, 如今是你替宜嘉看病了吗?”她看着他, 眼中带着莫大的兴趣,直叫赵如裳心头大骇。 裴渊淡淡应了一声不是:“别宫的贵人们有召见, 微臣也会去。” 端静公主瞧着裴渊,觉得他朗朗温润的声音格外中听,那清晰的眉眼,清冷隽秀,身姿如玉树,透着白玉一样的冰凉精致。 这个男人很好看,但明显散发着不易接近的冷漠。 端静公主喜欢都是温柔体贴的男子, 甜言蜜语的情话, 能让她格外欢欣,今日乍见裴渊这般冷清清的男人,顿觉新鲜惊艳。 “那我往后若身体不适, 便专点裴大人来帮我瞧了?”她直白的盯着他, 眼神妩媚多情,说出的话也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暧昧。 赵如裳不爱生气的人,都被端静这轻佻的语调气得浑身发抖, 她坐直了身子,想回怼端静几句,结果起太急了头晕头疼, 险些栽倒。 裴渊垂着眼,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只面无表情的回答端静的话:“太医院有专门负责公主府的大人,微臣不宜逾越。” 太医院太医虽多,可都各司其职,为避免意外发生,一般都固定了看诊了太医。 像裴渊基本上都是在雍和宫,除非夜值时临有情况发生,才会去别处。 端静公主知道这些规矩,心里遗憾,只能作罢。 “那就只能算了,我觉得近来夜里睡不安稳,你现在替我瞧瞧,可以吧?”说罢,便把手搁在桌面上,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裴渊非礼勿视,甚至漠然的移开了视线,正要答话,没曾想忽然响起一记拍桌子的声音。 赵如裳面颊透着红,站起身一手拍在桌上,端静公主挑着秀眉,疑惑的看过来。 “我这会儿不舒服,让裴大人先……” 话还没说完,赵如裳明显感觉一股血气直充脑门,脚下一软,顿时站立不住。 裴渊在一瞬间意识到她的虚弱,见她身形一晃,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赵如裳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意识逐渐模糊。 “公主……”裴渊脸上的冷漠维持不住了,娇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实在太过轻盈,即便她说自己长胖了,也比常人清瘦许多,触手摸到的肌肤润滑且guntang。 裴渊紧紧皱着眉,空出一只手去摸她的额头,灼人的热度与他温凉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赵如裳发烧了,且来势汹汹。 裴渊沉着脸,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回头见端静公主还愣在那里,冷声道:“您请回吧,微臣要看诊了!” 他扬声唤了明翘,明翘也着急赵如裳的病情,尴尬的朝端静公主笑笑:“公主,您瞧这……” 端静公主心道没劲,还没跟裴渊说上几句话,但见赵如裳脸色酡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又把话咽了回去,施施然走了。 病来如山倒,方才坚持了一会儿,赵如裳嘴里干涩得厉害,咽唾沫都觉得喉咙疼,明翘倒了半杯温水来,服侍她喝下。 裴渊摸了摸她guntang的额头,着手把脉,见她闭着眼睛一脸难受,温声安慰:“只是风寒,退了热就好了。” 赵如裳小声嘟囔着,脑海里一片混沌,只想沉沉的睡上一觉。 他无奈,只好起身提笔开了药方给明翘:“去太医院抓药来熬上,尽快!另外取一块冰来,用油纸包裹好,再要一盆温水和手巾来,给公主退热!” “是。”明翘见裴大人有条不紊的叮嘱,立刻放下心来,赶紧出去准备了。 冰块和温水很快拿来,明翘十分识时务的把包裹好的冰交给裴渊,他也没推辞,亲自动手仔细的裹好一层棉布,拖起赵如裳的后脑勺,把冰块放置在后脖颈处。 做完这个,他才伸手摸摸铜盆里的水:“水温合适,熬药还要时辰,你先给公主擦浴,一定要先退热,明白吗?” “好。”明翘忙不迭的点头,裴渊退出内室,一言不发地等在珠帘外,面沉如水。 明翘赶紧叫随侍的宫女架上屏风,放下床帐,脱了赵如裳的衣服给她擦洗。 赵如裳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只感觉自己像个球一样被翻来翻去,好不容易睁开眼,瞥了瞥明翘,哑声喊她:“明翘……” 明翘正给她穿衣裳,立马停下来,凑过去问:“怎么了,公主?” 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轻飘飘的开口:“裴渊呢?我有话想跟他说……” 明翘愣了一下,心说公主真是爱惨了裴大人,这个时候病得说话都没力气了,竟然还心心念念的想要见他,如此深情,她是万万不能阻止的:“裴大人在外头呢,奴婢给您把衣服穿上,就去请他进来。” 赵如裳虚弱的嗯了一声,裴渊进来时她侧卧着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 裴渊一笑,蹲在床边,伸手探她的额头,依旧还是烫的,他低声问:“公主再忍忍,马上药就端来,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赵如裳身体一向不好,天气变化就容易受凉,眼下入秋天寒,稍有不注意就能折腾到天翻地覆,以至于往后的身体的越来越差,心脏上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 裴渊见她先前活蹦乱跳,还稍微放了心,不曾想一生病就这么严重,他心里维持不住镇定,甚至忧心她会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眼神沉郁,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把,收手的一瞬间,忽然被人抓住了衣袖,他有些发怔。 赵如裳半掀着眼,因为困倦乏力,说话的声音格外小,裴渊略靠近了些,竖起耳朵才听清她的话。 她含糊不清地说:“裴青云……你离我皇姐远一点,我觉得她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别去公主府见她……” 哪怕病得稀里糊涂了,她还把这事记在心里,原本对端静还有几分姐妹之情的尊敬,不想她愈发变本加厉,把主意打到裴渊身上来了。 往后不止裴渊,就是她见了端静都要绕道而行,免得自己心里又不痛快了。 裴渊垂眸看着她,心头阴霾尽散,目光温柔带着一丝缱绻的涟漪,他轻轻颔首:“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去见她!” 赵如裳这才满意了,明翘端着药碗进来,听见裴渊温柔至极的声音,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目不斜视的进去,尽量不去看裴大人的表情,可弯腰去扶公主的间隙,她又清晰的看见了裴渊脸上的担忧。 那恨不得把人映在眼睛里的目光,实在是骗不了人的! 都说裴大人清冷孤傲,不近人情,时不时还有传言说他孑然一身,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 明翘开始还信以为真,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皎皎君子的裴大人原来早已心有所属,喜欢上她家主子了! 明翘直白的眼神实在是无法忽略,裴渊眼中光热褪去,渐渐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疏离的裴太医,他斜眼看过来:“怎么了?” 明翘心里咯噔一声,慌里慌张的摇头,赶紧收起心给赵如裳喂药。 好在喂了药,赵如裳发热的症状就有了好转,裴渊就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他不走,明翘自然也不能开口,识趣的往后退了退。 赵如裳偶尔睁眼来见他就在旁边,莫名就觉得安心,迷迷瞪瞪的睡了不知多久,一阵口渴难耐,睁开眼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惊起一片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