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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奉天就站在原地这么看着他,看了很久,上下打量,最后抿唇:“没事就好。”

    “谢谢,有少庄主在,就不害怕了。”苏燕回偷偷的奉承一句,“少庄主真厉害,这么快就把他们打趴下了,不愧是少庄主,他们是晕过去了吗?”

    鹤奉天移开了眼神:“恩,快离开吧,不安全。”

    “恩。”苏燕回跟在的鹤奉天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他一开始以为是打晕了,可是在黑暗之中好像有黑色的液体在不断的蔓延出来,苏燕回心中毛毛的,刚刚鹤奉天打趴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倒下了,而且……那样子看起来,与其说是晕了,不如说是死了。

    苏燕回发呆之时鹤奉天却突然停了下来,苏燕回差点撞上去,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鹤奉天侧过头,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东西我丢了,要我再带你回去买吗?”

    什么东西?哦,桂思糕。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

    鹤奉天眼神闪烁了一下:“花灯烧了,要再买一个吗?”

    “不必了,我想回去了。”他有小话本就够了。

    鹤奉天皱了眉头 :“你的发饰,等回去我会让人重新给你准备。”

    “没事,我自己买的,都不贵,很便宜的。”

    鹤奉天动了动嘴,最后却是移开了眼神:“抱歉,是我思虑不周。”

    苏燕回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恐怕是在自责吧,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无事。”苏燕回抱紧小话本,“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鹤奉天带着苏燕回回去,他的手帕丢了,苏燕回抽了自己的手帕包裹在两人手心,到最后鹤奉天都没再说过一句话,等回到了他的房间转瞬间鹤奉天就消失了,苏燕回眼巴巴的看着手。

    哥哥你把我的帕子拿走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苏燕回后面几天都没见到鹤奉天人,但是见到鹤峰几次,鹤峰很高兴他们之间能够和好,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但是接下来听打铁匠说这段时间大少爷似乎在整顿地痞,藏剑山庄坐落于此处多多少少也有庇护附近的意思,苏燕回觉得估计是那些家伙在他片底下带走人让他不舒服了才去找找存在感,也没多想,依旧做他的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然而过了两天鹤奉天又出现在苏燕回的面前,并且手中还捧着一个漂亮精致的小盒子,苏燕回眼巴巴的看着那盒子。

    “怎么了?”

    “给你的。”

    苏燕回接了过来,打开了盒子,看到了里面陈列着和自己丢失的一样的发饰,苏燕回拿了一个起来,明显分量和手感都不同了,虽然看起来相似实际上材料上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这……”苏燕回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的,大少爷也没有必要专门帮我带过来。”

    虽然苏燕回私底下偷偷调侃少年为少庄主,可是到底还让继承,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喜欢叫大少爷。

    “我说了会重新给你买。”鹤奉天皱眉,语气颇有点不耐烦,“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这样 ,因为我的原因弄丢的,我自然会给你弄回来。”

    苏燕回看着,心中难掩诧异,他本以为鹤奉天是极其讨厌女性的,但是现在才发现他原来是平权主义者,倒是有些敬佩这未来的天运之子了。

    “谢谢。”该说谢谢的时候就要说谢谢是苏燕回的准则,“本来就是因为喜欢那些发饰所以才买回来的,本来想着再找肯定不会买到一样的了呢,没想到还能得到一样的,大少爷真是有心,原本以为大少爷讨厌我,没想到大少爷还能这么细心的注意到我的发饰样式,大少爷记忆的又好,真是让人惊讶。”

    “我讨厌你?”鹤奉天挑眉,抓住了苏燕回语气中的异常之处。

    额?难道不讨厌吗?

    “是我太过狭隘了。”苏燕回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不得不说虽然他不是女性,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很欣赏尊重女性的男人的,这男人看来不仅仅是只有武力值和颜值过人,他的性格也是有魅力的。

    放在耽美文里是大总攻,放在言情文里大概就是大种马了。

    “既然将你放在这里我们就有照顾你的责任。”鹤奉天转身离开,“如果有需要之事可以的来找我。”

    这少年真的是老妈子心态发作,不过也是,如果不是老妈子心态发作怎么会有那么多后宫心甘情愿的跟随,如果说来一个就嫌烦人就把人轰走了剧情还怎么走?

    苏燕回掰了掰手指,既然他欣赏鹤奉天了,那给分几个人给鹤奉天也不是不可以,除了五皇子和七皇子其他人就……顺其自然吧?

    苏燕回抱着箱子回到了房间,坐在床褥之上,却总是不自觉的回想宫里现在如何了,自己自从逃出来之后一切都没有被大肆宣扬,就好像苏燕回这个人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牢里待审,到现在为止苏燕回的信息闭塞,无法准确知道动向,这种感觉……

    “虽然只我自己要走的,但是至少给我一个大概的走向吧,让我知道知道……”太子和五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苏燕回第一次得到的信息并不是五皇子和七皇子的,而是皇帝的。

    老皇帝驾崩了。

    终究就如同白浮生说的那样,老皇帝没能熬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