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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夫呢?”苏燕回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一句, 得到了皇帝一个诡异的眼神,苏燕回也不知道这是允许了还是不允许了, 立刻硬着头皮把气氛重新圆回来, “本身微臣也并非喜好与他人肢体相交之人,所以陛下您的要求并不过分。”

    “不过分?”皇帝的语气凉飕飕的透着nongnong的诡异之色, “可是朕听闻你今天在皇宫内院之中和那鹤奉天抱在一起,这事,有还是没有?”

    苏燕回面色一僵,谁啊干啥啊,为啥他连抱一抱的事情都会有人给陛下传小道消息啊,是不是闲的蛋疼啊?谁这么八卦?影卫吗?你们影卫从憨憨转职八卦精了吗?

    “没……有,是有的,但是那鹤奉天是我的弟弟,兄弟之间相互亲近点是很正常的事情,请陛下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

    “我和七弟可不会随便抱在一起。”皇帝张了嘴,说出的话他无法反驳。

    “我再也不敢了。”你们脑壳壳都有问题!

    “所以为什么要和他抱在一起?”本来以为示弱下这事儿就能揭过了,可这皇帝意外的固执的非要找个答案,你自己要答案的啊,可别怪我啊!

    “因为那鹤奉天……”苏燕回偷偷磨了磨后槽牙,干脆破罐子破摔,抱着拿凳子就直接跪在地上,巴巴的张开了嘴,“因为我那愚蠢的弟弟因为第一次面见了圣上之后就对圣上的龙颜一见钟情了!”

    “……”那等待解释的皇上稳坐在凳子之上,可那表情诡异似乎是在笑话苏燕回的惊世之语,眼中闪烁过难以置信:“你在胡说什么?!”

    “微臣!句句是真!啊!”鹤奉天跪在地面,大声喊冤,“真的啊!!!”

    那皇帝都表情诡异了,干脆从凳子上蹲了下来,伸手拉住了苏燕回:“你脑袋烧坏了吗?”

    “微臣并非有意要编排什么,只是对弟弟对皇帝的仰慕之情心有同感,所以一时之间有点情难自禁,和鹤奉天同病相怜,所以才会突然忍不住那情谊,相互安慰。”可不能说鹤奉天来皇宫是打算找人复仇的,他如果真的对皇帝有意思那苏燕回肯定要想方设法的管住那朝三暮四的下半身,所以苏燕回决定牺牲自己为了这位千古明君。

    “苏燕回,你不要激动。”

    “陛下,我冷静,我可冷静了!”

    “你……很冷静吗?”

    “是的,陛下,我非常冷静。”

    “那你所说的和鹤奉天同病相怜,是同的什么病,相的什么连?”

    “……”嗯?

    苏燕回回想了一下刚刚说的话,突然间醒悟:“当然是对陛下的英勇姿态深深恋慕之情啊,殿下您如此的器宇轩昂,对一切都十分完美的控制,这样的姿态难道不就是我等需要去学习的嘛?不过您放心,虽然对陛下有恋慕之意,但是我等绝对只会止步于此绝不逾越。”

    皇帝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苏燕回明显感觉到刚刚还陛下的心情还不错,可是现在却又立刻转变了,这皇帝的脸,变得真快。

    “罢了……”皇帝回到凳子上,伸手捏着眉间,面露无奈之色,“第二条,我给你分配的宫殿在宫中,之后让宫人带你去,日后你要住在那里,无论去什么地方,都要与我报备。”

    “恭房呢?”

    “……我给你再建个恭房。”

    苏燕回眼镜一亮,这可以啊,私人厕所。

    “不太好吧?如果我白天在打扫恭房,要是不小心污了这宫中的干净的地面怎么办啊?”

    “洒扫之时你无需cao心,我自然会派去宫人。”

    苏燕回咂咂嘴,这皇帝的要求好生奇怪,与其说是对他不好,倒不如说是对他太好,实在是不理解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难道就真的如那谢洵所说,其实皇帝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所以就找了曾经给他安全感的自己,让他安心吗?

    “好的。”苏燕回立刻点点头,“那我能随时出宫吗?”

    皇帝从腰间解下了令牌放在了苏燕回的手中,苏燕回低头看了,却突然觉得手心被令牌烫的发疼,这令牌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出入宫这么简单,甚至代表了权利,更甚者……他代表了皇权。

    苏燕回双手捧着令牌哭笑不能:“恩谢陛下的赏赐,等回头微臣就将这令牌供奉起来!”

    皇帝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第三……叫我赦行吧。”

    嗯?

    苏燕回猛然抬头。

    皇帝的眉眼都没有在朝堂上之时来的锋利了,苏燕回就因为这一个小表情直接就明白了,皇帝这么弯弯绕绕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对苏燕回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陛下,您是不是缺一个朋友?”

    皇帝:“……”

    突然之间从房间远处,传来了一声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苏燕回立刻转了脑袋过去看,皇帝却在此时轻叹了口气:“在宫中到底还是无聊,你没事儿就去和太傅多学习一下,也许……能变的聪明点。”

    “……”苏燕回觉得自己被暗示了。

    又要他学习,在丞相府丞相让他学习,去太子殿太子让他学习,去铸剑山庄鹤奉天让他学习,绕了一圈回来了,这人也让他学习,他们是和学习是亲家吗?看谁顺眼就送他去学习?!

    “好的,陛……赦行。”

    本身只是随意的听到的自己的名字,皇帝的动作却停顿在了当场,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从那人口中在被说出来之时,能够有如此的婉转缠绵,一直以来他被皇帝所封下的名字,都仿佛一道名为皇权的枷锁,牢牢的禁锢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名字伴随着他的苦痛和煎熬,却偏偏在这人口中诉说出之时,呆着委婉却好意的腔调,绕在舌尖倾吐而出,没有任何目的称呼,不会跟着任何带有需求色彩,却偏偏,勾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