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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钰有好几次在自己练功的时候,发现花夫人看着她偷偷垂泪。幼年时,每当林钰因为体内浓郁的阴气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花夫人总是会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地哄。

    如今想来,那倒是林羽柒从未体会过的,来自母亲的温暖。

    月清从旁边递过一杯温水,林羽柒接过,润了润嗓子,稍稍驱赶了体内的冷意,说道:“娘亲,我身上这病,除了寻找载体渡阴气,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花夫人擦干眼角的泪花,想了想,说道:“你爹去世前,倒是和我说过一些。”

    林羽柒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一亮,连忙问道:“是什么?”

    花夫人回答道:“有两个方法,可以彻底根除你的病症。第一个,是找到极阳之体进行双修,只是你这样的体质,如果对方灵力不够深厚,可能双修之后,就会因为阴阳相冲而双双殒命。”

    除此之外,双修之法还需要两人心意相通,深爱对方,极阳之体大多在出生不久,就被送到那些名门正派里修炼,又怎么会喜欢上林钰这个魔尊呢?怕是痛恨都来不及呢。

    “那第二个呢?”林羽柒急切地问道。

    花夫人面露苦恼:“第二个,是要找到一部天级极阳心法,中和你体内的阴气。只是那样的功法只存在传说之中,你爹找了十来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她这一番话说完,心里更添一丝对女儿的担忧,怜惜慈爱地摸摸林羽柒莹白的小脸,说道:“钰儿别怕,这两条路虽然行不通,但是娘亲绝对不会看着你受罪。你放心,后院早早就备下了几十个极阴之体,绝对管够。”

    林羽柒看着花夫人宠溺的眼神,又想到那几十个被抓来的姑娘,只觉得自己如今离死期不远。

    仔细思索花夫人所说的两个办法,林羽柒想着自己要不要现在改头换面,去人类大陆走一遭,捞一个极阳之体回来。

    不过一想到双修的苛刻要求,她又顿时歇了心思,要是找回来一个虚心假意的,那自己岂不是死得更快?

    脑海中划过第二个办法,“天级功法,天级功法……”林羽柒小声念叨,觉得这个词有点熟悉。

    待思索了一阵,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她忽然想起,在原书中,男主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在他体内封印了一本天级功法,名叫《道阳》。这部功法封印了男主的极阳之体的体质,也封印了他的天赋,所以在书籍前期,男主修炼之路十分艰辛,等到后期冲破了封印,男主按照《道阳》上的内容修炼,一时风头无两,进步神速。

    林羽柒想到这儿,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男主后来是弄死了林钰不错,但是前期还是被反派压着打的,只要她从男主那儿,把《道阳》抢过来,自己在安静本分地当着魔尊,不就能够寿终正寝了吗?

    她一兴奋,手里力度失控,“砰”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花夫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拍着心口说道:“你吓死为娘了!”

    林羽柒猛地跳过来,给了花夫人一个大大的熊抱,相似的杏眸睁得大大的,流露出欣喜,欢呼道:“娘亲,我想到办法啦,不用死啦。”

    花夫人被她一抱,差点儿都没坐稳,听到林羽柒说到“死”这个字,立即慌了神,捂住她的嘴,说道:“不能说那个字的,不能说的,呸呸呸!”

    林羽柒只管开心的笑,眉眼弯弯,脸颊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的小可爱请不要大意地点个收藏叭

    第3章

    林羽柒找到了活命的机会,想着立刻动身,但是花夫人担心她的身体,硬是压着她在房间多躺了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从未享受过母爱的林羽柒自然是难以招架,喝着花夫人亲手熬制的鸡汤,吃着精致甜美的糕点,甚至是乐在其中。

    等过了三天,花夫人终于答应放她出门。

    被允许自由活动之后,林羽柒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男主楚君离,趁他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把他体内封印的功法抢过来。

    不过在行动之前,需要先确定男主的位置。

    林羽柒唤来月清,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月清扳着指头算了算,回答道:“是重月历三千八百年……”

    林羽柒连忙打断,说道:“不是这个,本尊是问另一个。”林羽柒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这本尊的称呼还是她从林钰的记忆里翻出来的,练习了三天,终于说顺了,还好没在月清和花夫人面前露馅。

    魔族和人类修士积怨多年,泾渭分明,就连两边的历法也是完全不同的,在掩日殿里提正派的历法,是要被处罚的。

    月清听懂了尊上的意思,仔细换算了一下,忐忑地小声附到林羽柒耳边,说道:“是天运历十二年八月十八。”

    林羽柒记得按照书里的时间线,男主在天运历二十年的时候拜入第一大宗天照宗,距今还有八年,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应该就待在老家。

    男主出生于焱洲的一个小家族里,虽然族里没有什么大人物,但是修士的那些奇葩习惯一个都不少。明明家族里都是一些天赋平庸的普通修士,却严格按照修为等级来划分资源,男主父母去世得早无人撑腰,自己的天赋又被封印,修炼起来事倍功半,苦练十年,不过才是练气三层,被族里的兄弟姐妹大大的鄙视,想欺负就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