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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应该没有。”

    “避开他。”老单身上那种长辈的感觉又重了几分。

    现在在徐伊甸心里,老单越来越像是藏而不露的绝世高人,而且看起来对蔺家那些事情也有不少了解。

    虽然不至于为了这样一番话就轻易放下所有戒备,但徐伊甸自己也没兴趣去招蔺珩身边的妖魔鬼怪,当即点点头:“嗯。”

    “小曲听见了吗?”老单伸手揉了揉陈曲的头。

    陈曲听他们说话的时候并不吃糖,现在见他们说完了,才端端正正地舔了一口棒棒糖,“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蔺珣:我转账给我自己,老婆真体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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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从养猪场出来,徐伊甸心里惦念着老单叮嘱他的话,心里头莫名有些沉甸甸的。

    他从前就心疼蔺珣,但那时心疼一个设定,不是心疼一个人,也就不疼得那么厉害。

    但是他想到大雨天里有人把小蔺珣堵在巷子里,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就为了问他认不认识原主。

    他心里就一拧一拧的。

    等那阵心疼稍微缓了缓,心里又多出来几分莫名的难过。

    原来蔺珣和原主的羁绊真的不只是爱人反目而已。

    他们有挺多过往的。

    虽然不知道小蔺珣为什么不承认认识原主,但从老单和陈曲说的那些话来看,公主就是妞妞,也就是原主。

    再从陈曲从前说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话来看,在他们小的时候,蔺珣就是很宝贝原主的。

    家里从来不断的点心、游泳池边的那些小提琴曲,甚至是蔺珣的眼罩,可能都和原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这要是放在一本小说里,就是徐伊甸爱磕的糖。

    但现在徐伊甸身在一本小说里,越来越觉得原主和蔺珣之间的感情碎裂是另有隐情。

    他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回到家里也有点蔫哒哒的。

    陈伯给他送了两次点心,他都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了。

    因为想到这些如果都是给原主准备的,他心里就有点别扭。

    他悄悄问系统:我为什么这么矫情?

    系统打字的声音很温柔:这不是矫情,这是喜欢。

    徐伊甸又问:我早就喜欢蔺珣,为什么早没这么矫情?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那就是早没这么喜欢。

    徐伊甸感觉跟这个过分哲学的系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椅子上又难受,就开始收拾屋子。

    自从他住进来,家里的一切都被陈伯打理得井井有条,根本用不着他自己动手。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继父很少回家,出租屋也不大,徐伊甸是天天都要稍微收拾收拾的。

    已经很孤独了,他想要房子里有个人住的样子。

    因为蔺珣家的房子年头老了,卧室的摆设也谈不上多现代化,黄花梨木桌子,老式的手打象牙床,很多都该进博物馆的。

    徐伊甸不敢出去拿东西擦擦洗洗,太声张。

    他只是把东西东挪挪西摆摆,好像是收拾什么,其实也就是不想让自己闲着。

    家里铺的地毯也是老花样,暗色的底子上大朵大朵的红玫瑰,间杂着有些褪色的夜莺,没了新物件的鲜亮,却多了些时光的沉淀。

    好像听过很多故事。

    徐伊甸小时候住过这样大的房子,是他爸爸包给他mama的别墅。

    说起来那时候的别墅也不多精致,儿童房的踢脚线就掉过两块砖。家里没人来修,就一直虚虚掩着。

    徐伊甸越来越明白不会有小朋友跟他玩也不会有爸爸mama给他过生日,就自己跟自己玩。

    他捡过一个破娃娃,天天跟破娃娃玩捉迷藏。

    他最喜欢藏娃娃的地方就是踢脚线后面的那个缺口。

    他还藏过沙堆里捡来的贝壳、喝口服液剩下的玻璃瓶、他mama生气的时候甩下的金戒指。

    他是没有十四大盗的阿里巴巴,守着一个孤零零的宝藏。

    在他爸爸mama彻底吵翻之前,那里就像是一个港湾,憩息着徐伊甸最年幼的快乐。

    蔺珣出门还没回来,徐伊甸在屋子里绕了两圈,感觉肚子稍微有点不舒服,在墙角蹲下了。

    大概是因为建得早,这房子还有一些木结构。

    徐伊甸微微靠着墙,发现最底下有两块木围板的颜色有些浅。

    他好奇地低头看,轻轻敲了敲。

    声音响而脆。

    是空的。

    他掰了一下,没掰动。

    又到桌子上找了把小剪刀,把刃沿着缝隙插进去,很轻松就撬开了。

    木板背后是个整齐的空洞。

    徐伊甸向里稍稍一摸,指尖就碰到了什么东西。

    圆滚滚的,有些凉。

    像是个玻璃瓶。

    徐伊甸把瓶子够了出来。

    并不陌生。

    那是一罐子纸星星,手叠的,花里胡哨的,装了满满一大瓶。

    徐伊甸犹豫了一下,拧开玻璃瓶的盖子,橡胶圈和瓶身脱离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