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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刘阿爹和别的村民没有拒绝苍逸的要求,“跟我们来。”

    苍逸几人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刘阿爹最先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屋里,他们家生了病的有两人,是刘阿爹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他家大儿子今年三十有五,小儿子今天才二十出头,中间还有另外三个儿子,今天却都不在自家,听刘阿爹说,他那三个儿子昨日去了镇上,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

    还没有走进刘阿爹的屋里,仓薯便猛地立起身子,鼻子控制不住地开始耸动了起来。

    这屋里的阴气很浓郁,屋子四周的墙壁根本挡不住那些甜香的气味,勾得仓薯不停地咽着嗓子,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大吃一顿。

    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苍逸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掩在了仓薯的身子上,低声道:“先别吃。”

    仓薯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渴望,趴回了储备粮的手心里。

    虽然他有些疑惑储备粮为什么不让自己吃,但他知道,储备粮不让他吃这些阴气定然是有他的理由的,他只需要听他的话就好啦。

    但这着实有些难熬。

    仓薯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巴,一转头拽住苍逸的衣衫,动作极为麻利地爬进了他胸前的口袋里,随后从颊囊之中掏出了没有吃完的魔气球,慢慢地啃了起来。

    之前从小女孩那里弄来的阴气球已经被他吃完了,魔力球也已经吃了大半,只剩下了一点点,若是再不补充一些阴气或者魔气,他就要没有这些美味的加餐啦。

    这也是为什么仓薯在闻见这些阴气的味道时,这般兴奋的原因。

    若是能够弄到这些阴气,就表示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就又有口粮了,如果弄不到,他就只能吃那些灵叶灵果,还有其他的东西解解馋了。

    虽然那些东西也很美味,但是这段时间他吃惯了豪华美食,让他突然又吃回原先的食物,定然是有些让鼠难过的。

    仓薯一边啃着魔气球,一边竖着小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对那阴气的事情关心极了。

    刘阿爹几人早便注意到了苍逸一直捧在手里的小白团儿,但小白团却一直缩着,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直到小家伙突然窜到了苍逸胸前的口袋里后,他们才看清楚了小白团的模样。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村民问道:“苍道长,那是什么呀?”

    不等苍逸开口回答,柳云就道:“那是泓蜀大人,我们宗……我们玄门的镇门之兽。”

    话说到一半,柳云便突然转换了说辞,显然是突然想起他们现在用的并不是苍仓宗弟子的身份,而是玄门之人的身份。

    秦书放下了抬到了半空中的手,苍逸也面色不变地看着身前的那几位村民,默认了柳云所说的话。

    正躲在储备粮口袋里啃着魔气球的小白团儿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又继续了起来,没有因为突然新多出来的身份而发出任何的抗议。

    镇门之兽就镇门之兽吧,听起来也特别厉害的呢,很符合他仓薯大人的气势。

    那几位村民都很是震惊地看着苍逸胸前鼓起的小包包,显然是都没有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小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当真是鼠不可相貌啊,那个小白团子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

    稍稍感叹了一会儿之后,众人便又将心思放回了那些病了的人身上。

    刘阿爹把苍逸几人引进了屋内,其余的几个村民则在院子中等候着。

    为了方便照顾,刘阿爹将生了病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集中在了一个房间中。

    甫一进到卧房之内,苍逸便将视线定格在了那两张并排放在一起的木床上。

    木床上分别躺着两个人,看模样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人年纪稍大一些,另一人则要年轻许多。

    年纪大一些的那人看起来病得并不是很严重,见到有人进来卧房,还有力气想要撑起身体,却被刘阿爹拦住了,“大儿啊,这是玄门的苍道长,来帮你看病来的。”

    刘大郎点了点头,又顺着自家阿爹的力道躺了下去,有些虚弱地道:“爹,您别继续怪罪秦道长和柳道长了,这段时间他们很照顾我和小郎,若不是他们,我们可能病得会更加重。”

    “爹知道,爹不怪他们。”刘阿爹帮自家大儿子掖了掖被子,低声安抚道,“是爹错怪他们了,爹只是……太着急了。”

    “您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刘大郎安慰了一声,便看向了刘阿爹身后的苍逸,“苍道长,麻烦您了。”

    刘阿爹也跟着说了一句,便将床边的位置让了开来,自己站到了一边,略带紧张地看着苍逸。

    苍逸的视线在刘大郎和刘小郎之间来回看了几圈。他感觉得到两人体内被侵入的阴气其实是差不多多的,但让人奇怪的是,刘大郎的症状却看起来比刘小郎的要好上不少。

    刘大郎还有力气说话,刘小郎却已经完完全全地陷入了昏睡之中,一张脸已经被烧得通红通红的,嘴唇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苍逸伸出两只手,一手搭在刘大郎的腕子上,一手搭在刘小郎的腕子上,半阖上眸子静心检查起来。

    刘阿爹屏着呼吸,半点也不敢打扰到苍逸,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扰乱了苍道长的检查和治疗。

    秦书和柳云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分别安静地站在苍逸的身后两侧,两双眼睛同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试图将苍逸的动作全部收进眼底,似乎是想从苍逸那里学一些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