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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演员疼得嗷嗷大叫,狼狈极了,“你疯了吗?我可是你前辈!”

    蒋年年唇角弯了起来,笑意却未到达眼里,眸底清冷得可以结冰。“阿姨,按您说的话,那您可得看好您爸,否则以后说不定得喊我‘妈’了。”

    “你这个神经病!怪胎!疯子!”女演员气得全身发抖。

    “既然知道我脑子有病,那就少惹我。”蒋年年凉笑一声,带着满满的嘲讽,“下次嘴贱时先好好想想对方是你揉捏的起吗。这是后辈我送给前辈你的忠告。”

    这件事传得圈内人尽皆知。女演员颜面尽失,哭到了制片方面前。

    蒋年年拒不道歉,最后退出了剧组。

    经纪人觉得,蒋年年实在是太不知分寸。谁没被欺负过?忍忍不就好了。

    可谢昀却觉得,蒋年年并没有做错。

    谢昀低声又问:“年年,你想去北电还是中戏?”

    北电,是北京电影学院的简称。

    中戏,全称中央戏剧学院。

    北电和中戏,再加上简称为“上艺”的上海艺术学院,是国内三大艺校。

    可以说中国大部分演员,都是从这三所学校走出来的。

    蒋年年和谢昀都是童星,两人顺利通过了北电和中戏的三试。

    蒋年年中戏和北电都是第一。

    谢昀中戏第二,北电第三。

    “都不去。”蒋年年回。

    “都不去?”谢昀无法理解蒋年年的话,“都不去的话,你干吗去艺考?找虐吗?”

    小说里原主最终去了北电。谢昀和她在综艺中关系恶化,最后选择了中戏。

    谢昀久久都没有等到蒋年年的回答,又开始唤道:“年年,喂,蒋年年。”

    蒋年年被他叫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没聋,我听得到。”

    她又说:“我想去清华。”

    谢昀:“…………”

    清华?我还北大呢!

    薛渺,就是在数学课上甜甜地喊蒋年年“jiejie”的漂亮男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扭过头对蒋年年竖了个大拇指。

    “年年,我小时候经常问自己,我是要去清华还是北大?”薛渺撩了下刘海,一脸臭屁地说,“现在我明白了,我是清北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痛。”

    蒋年年噗嗤一声,哈哈笑了。

    谢昀觉得,蒋年年似乎没变,似乎又变了很多。

    感觉就像是从古墓来到人间的小龙女,身上多了很多活人的气息。

    换成以前,听到这冷笑话,她不给你翻个白眼已经算有教养了。

    一阵激动人心的音乐过后,校长在主席台致辞:“春去春回,不知不觉间,高考仅有百日。今天我们在这里,郑重地面对高考赫然醒目的战书。今天我们在这里,吹响一百天决战冲锋的号角。”

    全体高三学子右手握拳,放在右耳上方,齐声道:“我用青春的名义宣誓,百日之后,让梦想焕发灿烂的光芒——”

    正值初春,抬头是碧蓝色的天空,像是大块大块的水晶,剔透晶莹。

    阳光洒在蒋年年黑色的长发上,越发衬得她脸蛋白皙细嫩。

    她的皮肤极好,如上等羊脂玉,还透着淡淡红粉。

    双眸清亮,睫毛浓密纤长,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不少男生一直盯着她看。

    教导主任一宣布解散,蒋年年就被男生们包围住了。

    “年年学姐,你真的跟我们一起读书吗?”

    “女神,我从小看着你的戏长大的。我是你的颜粉!”

    “年年,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们菁华的校花。”

    “年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年年,你给我签个名吧。”

    “可以加个微信吗?”

    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蒋年年毫无法子,几乎是被一群男生簇拥着往前走。

    预备铃声响起,那些男生呈鸟兽状散了。

    蒋年年身后没有摄像老师跟着,人生地不熟,像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都上课了,她还是没找到回去的路。

    一个女生向她走来,热情道:“年年同学,你是迷路了吗?我带你过去。”

    蒋年年跟着她,来到图书馆后的一栋建筑物。

    女生还要往里走,蒋年年叫住她,“同学,错了,不是这里。”

    “没错的。从这里后门出去,就到了你们拍摄的地方。”女生边走边说。

    蒋年年不疑有他,经过卫生间时,突然窜出了好几个女生,把她拽了进去。

    等她回过神时,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反锁上。

    这是……

    有事?

    “你们想干吗?”蒋年年打量着眼前这几个跟她同龄的女生,问。

    “没想干吗,就是想和你这个小三孩子聊聊天。”为首一位绑着高马尾的漂亮女生冷笑道。

    蒋年年简直莫名其妙。

    原主确实是小三孩子没错,但也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来骂她。

    “同学,我们认识吗?”

    “同学?”那女生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姜年年,不,蒋年年,你跟我装什么蒜?”

    蒋年年是真不认识她, “同学,你哪位?”

    啪——

    女生下了狠劲,一巴掌扇了下去。

    蒋年年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起初只是完全懵了般的麻木,过了一会儿脸上才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