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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侍寝就侍寝吧。仍是熟悉的一顶小轿送到乾元宫,沈元洲将身娇体柔的小姑娘好好宠爱一番,一番不够,还能再来个两次三番。

    哪怕唐莹被糖糖和魏姑姑拉着好生调养了一个月,体力上也跟进不少,仍是被折腾的够呛。强撑着睁开眼抱怨:“哪有您这样的,就不能一次快活完了让嫔妾安生睡么。”

    且每次完了得叫水清洗,宫人好容易给收拾干净了,又被这人给拱的一团糟。来回弄的她睡意都快散了,说不得明天又得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明粹宫请安。

    沈元洲嘿笑着捏她的脸:“还敢怪到朕头上?朕都没说是你太太勾人,害的朕几乎要把祖宗规矩都破了。”

    祖宗规矩,事不过三,再多就要被刘公公冒死敲门了。且说真的,明明怀里是个大号人形安眠药,本以为一次过后就该搂着她睡着。谁曾想抱着搂着,睡意还没来,又先被她细腻肌肤的触感勾的心猿意马,少不得要了一次水不够,还破天荒的来了第二次和第三次。

    “您就闹吧,赶明儿皇贵妃娘娘又得看嫔妾不顺眼了。”唐莹皱着眉嘟囔——叫水的次数瞒不住,明天肯定得传的沸沸扬扬。

    沈元洲心满意足的拍拍她的后背,不以为意的哄她睡:“多叫两次水怎么了,往后朕还独宠你呢。”

    秒睡的唐莹:“zzzz……”

    沈元洲闷笑,心中却无端安稳而妥帖。仿佛一个月的忍耐终于找到了着陆之处,连空气也越发静谧,不时便陷入沉睡。

    毫无意外的,一直到寅时末刻刘公公敲门,皇帝陛下才悠然转醒。虽昨夜闹的晚了些,他精神却是极好,看向枕边人时嘴角带笑,与前一个月的低气压全然不同。

    唐莹睡的香,连沈元洲偷偷捏她的鼻尖也全无反应。陛下难得良心发现的对昨晚的折腾生出几分愧疚来,想了想招来司寝女官吩咐:“等卯时末刻再喊锦贵嫔,让她直接在乾元宫换身衣裳吃个早饭去明粹宫请安。”

    司寝女官差点儿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表情:“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祖宗规矩啊陛下!按说夜里您两位完事儿就该把人送回去了,拖到卯时初已经是极限了好吗?让人天亮了才从乾元宫走出去,皇贵妃不闹朝臣也要跟您闹的啊您信不信!

    沈元洲拿眼睛盯她。直到司寝女官快要被他的威压吓的腿软给跪了才淡淡点头:“那便叫她起吧。”

    心中却是意难平——唐莹的位份还是太低了。得快些给她升到妃位,成了一宫之主,也就不必非要送到乾元宫来侍寝,也可以是他去景华宫里歇息。

    到那时大可让她睡个够,不必这般来回奔波。

    ——他就忘了宫中几个主位也没见他去谁宫里歇过,全都是抬过来抬回去的。旁人都不觉得苦,就唐莹最是娇惯。偏他还越发纵容着,不知道的人还当他要捧杀呢。

    司寝女官一边腹诽一边顶着陛下的死亡视线温柔的喊锦贵嫔起床。只小姑娘懵懂睁开眼,司寝女官忍不住捂着心脏后退两步——这是怎样纯净又明媚的眼神?难怪陛下扛不住啊!

    心中嗷嗷嗷,面上还是端的住,扶小姑娘起身伺候她梳洗,端了糕点和米粥给她填填肚子。唐莹虽是清醒了灵魂,身体还处于梦游状态,半倚在司寝女官怀里任由她施为。

    女官看着小姑娘眉目微垂,乖乖巧巧的穿衣吃饭,一颗敢与铁血陛下抗争到底的心脏都化为绕指柔——

    这要是她女儿,又漂亮又温顺又纯净,她也恨不得纵着让人睡饱了再起身,可不忍心强行把人薅起来去请个劳什子的安。

    女官忽然就悟了:陛下说不得也是把人当女儿般养着吧?

    所以陛下……是个变态?

    女官被自己的想法吓的打了个寒战,感觉自己再也没法直视陛下那张俊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推迟到晚上11点以后,会发三章合一的大肥章哦

    第30章 茶与糕(三章合一)

    德妃娘娘并不知道她闭关坐月子的时候多了一枚战友。同样被唐莹颜值征服的司寝女官全程姨母笑的给小娘子喂糕点喂茶水, 比伺候陛下还殷勤几分。

    虽然但是,锦贵嫔真的我见犹怜啊, 要不是陛下还在死亡视线,真的好想把人搂进怀里好生疼爱啊!

    女官在心里嘤嘤嘤,哪怕并未表现出来,敏锐如沈元洲也觉得向来端庄的司寝女官今儿很有些奇怪。他还当是被他吓着了,想想人虽然抗旨,但也是为了他的小姑娘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皇帝陛下默默记下,准备回头找个机会给司寝女官升职加薪, 这样有能力有胆量的下属得好好珍惜。

    ——他就不知道女官大人这会儿正在心里疯狂思索如何能让陛下日日只翻锦贵嫔的牌子, 只有这样她才能每天与心爱的小姑娘见面。

    侍寝女官终于有了和德妃一样的觉悟——舔个神颜她太难了。

    全程懵逼的唐莹乖乖给女官道谢:“又麻烦姑姑照应我,姑姑辛苦了。”

    侍寝女官激动泪目:“不辛苦不辛苦,为您效劳是奴婢的职责。”

    给爱豆穿衣打扮喂食怎么能叫辛苦, 这是天大的幸福啊嘤!好羡慕魏五, 想去景华宫里当姑姑啊嘤!

    ……

    因乾元宫的姑姑先给她收拾了一回,唐莹虽起的晚了点儿,倒没耽搁请安的时间, 赶在辰时前到了明粹宫。

    皇贵妃还在后殿没出来,林贵嫔和王贵嫔却是早早儿在偏殿等候。见唐莹被宫女引着进门,两人赶紧起身行礼。口称“锦jiejie安好”,又让身边的四公主五公主给锦妃母请安。

    唐莹有些不习惯的侧了侧身,没受她们全礼——林贵嫔王贵嫔都是上一届选秀进宫,比她大了少说五六岁, 被她们喊一句jiejie,唐莹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林贵嫔与王贵嫔反比她自在些,拉着两位公主与锦贵嫔说话。两位公主一个四岁一个三岁,眉眼看着与三公主确实想象。唐莹不免又想到德妃吐槽过“未来驸马不易, 夜里嘿咻怕不是要被陛下同款剑眉星目吓萎”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一脸莫名的林贵嫔王贵嫔尴尬陪笑,还得捧哏:“锦jiejie可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

    唐莹不好败坏德妃的名声,只能打马虎眼:“是想到三公主说的笑话,一时失仪了。”

    林贵嫔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见锦贵嫔眉眼弯弯,心情约莫还不错,忙将四公主沈明星往前头推了推,半开玩笑的道:“锦jiejie只和三公主处得好,嫔妾都要吃醋了。”

    唐莹虽然傻白甜,四公主都怼到面前了,倒也能懂林贵嫔的意思。沈明星大约是被母妃教过,虽有些拘谨,仍主动去拉唐莹的手。唐莹看小姑娘也觉得稀罕,索性将人揽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包马蹄糕喂她。

    “唔,这个味道和小厨房里做的不一样。”小姑娘嘴挑,吃得出味道。

    可见也是个吃货!唐莹心情大好,笑眯了眼的和她显摆:“这是御膳房做马蹄糕做的最好的张御厨赶早蒸的。你若是喜欢,下回去我那儿吃,我家魏姑姑做的比这个还好。”

    林贵嫔和王贵嫔默默的恰柠檬。谁不知道陛下恨不得把御膳房都搬给锦贵嫔使唤,还有那位魏五姑姑,那可是魏三大人的亲meimei,是监察司的五品访查使,居然也肯屈居给她当个管小厨房的姑姑,可见锦贵嫔荣宠之甚了。

    想到今日的目的,林贵嫔端起笑脸来求一个准话:“锦jiejie觉得四公主如何?可与您合得来?”

    被林贵嫔抢了先手的王贵嫔连忙把五公主也往前推一把,一边唾弃林贵嫔臭不要脸冲个小娘子叫jiejie叫的亲热,一边同样笑的讨好:“还有我们五公主,也喜欢与jiejie您亲近呢,不若等下午晌一块儿送到景华宫去与您耍会子?”

    唐莹无所谓:“可以啊,正好与三公主做个伴。”

    两位贵嫔心中暗喜,她们都明眼看着三公主如何讨得陛下的欢心,不就是从进了景华宫开始的么?只是以她们的位份并不敢与贤妃争什么,心有不甘也只能忍。谁知锦贵嫔这么好说话,随意就肯让四公主五公主与三公主一般待遇。

    却不知唐莹是真打算把四公主五公主与三公主凑做堆,让小姑娘们自己玩儿去。三公主虽然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可也到底小气了些,自她多说过两回七公主如何可爱,小丫头便时常给她闹脾气。谁还不是个宝宝啦?唐莹宝宝表示不伺候了,给你找俩玩伴你爱咋咋地。

    三人各怀心思,倒是聊的十分融洽。却不知内殿里,早就收拾好了的皇贵妃还在纠结。

    纠结什么呢,当然是纠结她所剩不多的几颗古方药丸到底还要不要给唐莹用下去。

    大度归大度,她对唐莹受宠不会特别敌视,可在子嗣问题上是绝不肯大意的。退一万步说,以锦贵嫔如今受宠的程度,怀上陛下子嗣的可能性比旁人大的多。

    所谓母以子贵,若是她迟迟不能诞下麟儿,却让锦贵嫔生下陛下长子,怕是她的中宫之位——未来的中宫之位——都要受到动摇。

    掰手指算算,两个月前唐莹还是个默默无闻的才人,这一会儿已经升了六等了。生下陛下长子怎么着都能连升三级,再加上陛下偏宠,那就是一宫之主的妃位了!

    妃与皇贵妃又能差了多少?只要想到德妃生下七公主前就敢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皇贵妃便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笃定要绝了唐莹给陛下孕育子嗣的机会。

    她只是不与唐莹争风吃醋抢侍寝的机会,不是要拿自己当垫脚石扶唐莹上位。唯有今日锦贵嫔将这碗加了料的茶喝下去,日后她才好说服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锦贵嫔霸占陛下,只当是不再给她人机会吧。

    想通了这些,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喊秋意去备茶来。

    秋意倒是有些犹豫:“真要再给锦贵嫔用么?”总觉得这位娘子有些邪乎,药丸只剩下三颗,可别又浪费了。

    “正是她不好对付,本宫才不得不慎重。”皇贵妃垂眸:“把六公主给本宫栓好了,可别又跑出来坏本宫的事。”

    ……

    皇贵妃扶着秋意漫步踱到前殿时,三位贵嫔已经打的火热——准确的说是林贵嫔与王贵嫔相视无言,锦贵嫔孜孜不倦的教两位公主如何往御膳房点餐才能吃到好东西。

    被小宫女打断了谈话请到前殿,四公主和五公主还很有些恋恋不舍,一人一边牵着锦贵嫔的手往里走,星星眼看着无所不知的锦妃母,恨不得立刻投入景华宫的怀抱。

    而这一幕,不免又刺痛了皇贵妃的心——锦贵嫔实在是太有孩子缘了。

    想她不眠不休的照顾六公主好几天,才把小公主哄的肯与她亲近,就算这样还要时不时的担惊受怕。可锦贵嫔呢,她什么都不做,公主们就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扑上去了。

    先是六公主替锦贵嫔挡了一回灾,接着便有三公主与锦贵嫔成了玩伴。七公主更不用说,以德妃与锦贵嫔的关系,肯定要教小公主把锦贵嫔当母妃对待。如今四公主和五公主也对锦贵嫔露出孺慕之情——她这是要把陛下的子嗣都一网打尽了吗?

    林贵嫔王贵嫔两个蠢货!居然一点儿不拦着!还一脸欣慰的笑!皇贵妃眼圈都红了,当她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她恨不得拉着两人的衣领将她们打到头脑清醒——争宠就好好争宠,拿闺女去讨好锦贵嫔算怎么回事?这宠争到最后,陛下记住的还是锦贵嫔,你们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女儿都要送人啊!

    或许是她怨念太重,震慑了林贵嫔与王贵嫔,两人赶紧拉着公主们行礼请安,唐莹也按照规矩给皇贵妃行礼,再依次做到两侧的椅子上。

    秋盈亲自给三位贵嫔上茶,虽不明白秋意为何特意交代她把杯盖上有一点儿金色痕迹那盏端给锦贵嫔,却也能猜测是皇贵妃娘娘的手段。

    可惜了。秋盈心中有些怜悯,却仍是按照秋意的吩咐将茶盏轻轻放在锦贵嫔身侧的红木架子上。

    皇贵妃也端了杯茶,喝过一口才看下头几人,轻笑着说道:“这是陛下前日赏给本宫的普洱,难得你们来,正好也尝个新鲜。”

    林贵嫔是个有学识的,闻言跟着点头:“云州的好茶树都在深山深处,传闻那些茶农得花半个月上山,采完茶叶再花半个月下山,这还得是天时好,若是碰上阴雨连绵,采摘的茶叶就全浪费了。”

    她艳羡的看皇贵妃:“嫔妾听闻这次是云州第一回进贡普洱,一共也只觐上三块,陛下竟是都赏给了您么?”

    皇贵妃压住心中得意,矜持的点点头。

    王贵嫔端起杯子嗅了嗅,一脸与有荣焉的拍彩虹屁:“这茶与寻常茶叶的香味全然不同,色泽红艳鲜亮,更多出一股子与众不同的浓郁馨香,可见不是凡品。也只有娘娘这样被陛下看重,才能得到这般恩赏,嫔妾今儿就沾您的光了。”

    唯有唐莹面色诡异,悄悄将杯子端起又放下。皇贵妃眼神一挑,露出一分杀气:“怎么,锦贵嫔不爱喝茶么?”

    锦贵嫔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抬头:“嫔妾那个,肠胃不好。”

    皇贵妃冷哼:“普洱茶最是养胃,你只管喝两口,保证没事儿。”

    可实在是喝不下去啊。唐莹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林贵嫔赶紧打圆场:“难不成里头还有别的说道?”

    唐莹看看皇贵妃的脸色,再看看她手中的杯子,默默的将头低下去。皇贵妃心头火气,重重一拍桌子:“要么你今儿给本宫一个说法,要么你去外头跪着,本宫自己管陛下要一个说法!”

    这下林贵嫔王贵嫔都不敢说话了。唐莹小脸儿一白,她细皮嫩rou的可不想挨罚跪。赶紧站起身来深蹲告罪:“嫔妾说。只是这话也不是嫔妾自个儿胡思乱想的,是昨晚陛下才与嫔妾说过,嫔妾……”

    牵扯到皇帝,皇贵妃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只是语气仍不算好,只冷冷丢下一个字:“说!”

    “是陛下与嫔妾说……”唐莹抬头看了看皇贵妃的冷脸,视死如归的一闭眼:“普洱茶越陈越香,觐上的都是陈年老茶。那老茶——老茶——”

    “老茶怎么了?”皇贵妃追问。

    唐莹深吸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飞快说道:“陛下与嫔妾讲古,说最初发现普洱能酵出这种香醇的味道,是因为有个采茶人在山中困了一个月,茶叶便贴着他身体的温度沤了一个月。他舍不得将辛苦摘的茶丢了,便丢在灶台边眼不见为净,不想茶叶渐渐转红,晾干后非但没了汗臭霉味,反倒多了别的清香。”

    她说到这里,皇贵妃的脸色已是铁青,两位贵嫔也觉得胃里一片翻腾。唐莹连忙补充道:“当然,云州的茶商在发现这种法子后又试出了渥堆,能觐上的茶叶肯定不会是——”

    “行了行了别说了!”皇贵妃只想将茶饼连同茶水一块儿摔在陛下脸上。都说了觐上的是陈茶,谁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陈起的,万一就是最早这种沤的呢?

    难怪陛下大方的全赏给了她,合着是他自个儿嫌弃脏,又怕随意丢了被御史抓到把柄,才把她当垃圾处理站啊。偏她沾沾自喜拿来显摆,偏他又告诉了锦贵嫔,以至于最后让锦贵嫔看了笑话。

    皇贵妃娘娘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撕了这对儿狗男女,再把茶叶全塞他们嘴里让他们咽下去。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皇贵妃勉强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唐莹身上,又忍不住看她那杯丝毫未动的茶。

    林贵嫔和王贵嫔也偷瞟一眼自己的茶杯,心里庆幸刚才忙着拍马屁还没来得及喝茶,否则真要当场吐出来,少不得一个殿前失仪的责罚。

    皇贵妃更多一重无奈,心知自己今日的算计又落了空。那么恶心的话说出来,难道她还能强逼着锦贵嫔将茶喝下去么?想到珍贵的药丸又毁了一颗,皇贵妃只觉得心力憔悴,又不免生出一种荒诞感来。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但凡她想折腾唐莹,最后都是她自己被折腾一回?越想越不得劲,皇贵妃挥挥手让她们都散了。秋意端了杯白水上前给她顺气,小声问要不要喊太医。

    “好端端的喊什么太医。”皇贵妃闭目半躺在椅背上自嘲的笑笑:“料想云州刺史也不敢真拿那种肮脏东西觐给陛下,不过是陛下在什么野史书册上看到了这么个说法,自个儿心里过不去,又在小娘子面前摆弄口舌罢了。”

    她迟疑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坐起来目视秋意,嘴角是一丝冷漠的笑:“明明是陛下吓唬小姑娘,偏搅得本宫今儿错怪了锦贵嫔。你去准备二色糕点,等会儿送到景华宫给贵嫔娘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