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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大哥现在过得好不好……

    正想着,蔺睿禾就匆匆赶了过来。

    邵清成忙作揖对蔺睿禾行了个礼:“蔺公子。”

    蔺睿禾回了礼,然后张口就问:“东西呢?”

    邵清成忙解释道:“蔺公子,清成此次便是前来告罪的。”

    随后,他把兄长已经把炸鱼块卖完没有剩余的事情全盘托出。

    蔺睿禾闻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什么?那令兄是把那些食物卖到哪儿了?”

    邵清成当时也没细问,这会儿被蔺睿禾这么一问,就有些羞窘:“我,我也不清楚。”

    见蔺睿禾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邵清成又立刻补充道:“不过我哥说,日后他可以做更多这种食物,还能做其他口味的,都会比今天的炸鱼块更好吃,如果蔺公子有兴趣的话,下回进城我就带他一起过来见您。”

    父亲的年休还有八天,如果能在这八天内让父亲尝到,那也可以。

    这样想着,蔺睿禾点头道:“那就麻烦邵兄弟了,八日内我这边都有需求。”

    言下之意自然是超过了八天,他就不需要了。

    邵清成立马答应了。

    邵清成两人告辞离开,而蔺睿禾则是有些失落地往偏厅走。

    本来想让父亲尝尝的好东西没了……

    不过,像父亲这样成熟稳重的大儒,应该和武院长之流不同吧?

    蔺睿禾想了想,从小到大,除了书籍,父亲就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正想着,蔺睿禾突然瞥到用来进行晚宴的正厅餐桌上摆了一盘熟悉的菜品,这不就是他今天吃过的炸鱼块吗?!

    邵清成不是说卖完了吗,那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餐桌上?

    他立马喊来小厮询问情况。

    那小厮恰好就是负责采买的,听了蔺睿禾的问题,他如实答道:“此物是从飞鹤酒楼购入的‘黄金鱼块’,因原材料极为珍稀所以价格昂贵。”

    “价格昂贵?”蔺睿禾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刚刚好像还听邵清成他兄长可以很快再做出大量类似的食物吧?这像是原材料不好获取的样子吗?

    小厮哪知道蔺睿禾心中所想,他还以为蔺睿禾是想知道具体价格,于是继续答道:“是的,飞鹤酒楼是以小盘出售的,一盘仅一两,售价价格一百文,桌上的这一盘共五小盘。”

    蔺睿禾闻言,脸上的表情更是变了又变。

    他中午拿一百文买下的那半包炸鱼块,大约有五两重,当时他是想着拿了平民百姓的东西,多给些钱当作添头,所以才用一百文的价格买下。现在看来,反倒是他赚到了?

    不,定然是这飞鹤酒楼仗着奇货可居,卖高了价格。这是把他们世族都当作冤大头么?!

    只是这物资采买都是大管家负责的,如果直接揭穿这东西买贵了,必然会得罪大管家。

    蔺睿禾便吩咐那小厮再去打听打听这“黄金鱼块”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相信大管家很快就会从小厮口中得知前因后果,自然也就知道如何处理了。

    很快,蔺家的晚宴正式开席了。

    从未出现在餐桌上的新鲜玩意儿,自然引起了蔺家人的关注。

    听着大伙儿好奇地猜测这到底是用什么食材做的,蔺睿禾莫名生出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不过在座的也都是见多识广的,尝了一口就知道,这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东西,其实就只是炸鱼块而已。

    蔺老爷子尝了一块,觉得有些意思,还特地召来他们的大厨——前御膳房主管,问这鱼块,他是否能做。

    那大厨艺高人胆大,面对蔺老爷子的问话都不假颜色,他不屑地尝了一口,然后回道:“这鱼应该是高山上的溪鱼,腥味本身就淡,再用菜籽油炸透,就成了这副模样。制作难度不高,就是这鱼不好找。”

    听大厨这么一说,众人便觉得这炸鱼块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大人们会因为知道了鱼块的真相而觉得它不过如此,而小孩子却只在意自己的主观感受。

    “鱼鱼好吃~”才三岁的冬儿用手抓了块炸鱼块砸吧砸吧的,吃得可香了。

    坐在他一旁、端庄秀丽的邵清宁闻言微笑道:“冬儿喜欢?”

    “嗯嗯,喜欢~”冬儿点了点头。

    “冬儿喜欢就让管家再多买一些给冬儿吃好不好?”坐在他另一边,是病愈后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的蔺睿恒,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他也笑道。

    “好~”冬儿继续点头。

    坐在主位的蔺老爷子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也呵呵笑道:“我乖孙喜欢,那就买!老张,多给冬儿买一些,做零嘴。”

    “是!”张大管家躬身应道。

    蔺睿禾有些羡慕地看着冬儿,这是作为蔺家嫡系玄孙才会受到的关注。

    冬儿的父亲,他的这位大堂兄,前些年身子骨不佳,虽为嫡长子,但每日病怏怏的,都说他要无福继承蔺家产业了,谁知娶了冲喜的乡下哥儿之后,那病就奇迹般地好了。

    现如今,大堂兄已经在蔺老爷子的安排下,主持起了隆祥商行的生意,不出意外就会在合适的时机接过大伯父的位置,成为蔺家新任家主。就连才三岁的冬儿也已经被认定了他父亲的接班人。

    “启闻此次年休几日呀?”逗完了玄孙,蔺老爷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幺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