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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桌虽然是妇孺,但胃口却好得很,一下子就把一盘糖醋里脊给吃完了。

    成平成安也想吃糖醋里脊,结果其他人吃太快,他们竟然连尝都没机会,这让他们不禁嘴角一歪,一副要大哭的趋势。

    贺长季意识到自己如果再不出手,两个孩子这一顿可能要饿肚子了。

    于是,他眼疾手快地根据两个孩子的口味夹了卤牛rou和马蹄糕,放在了他们的碗里,然后继续加入抢食大军。

    见阿爹给自己抢到了吃的,两个孩子原本要掉下来的金豆豆立马收了回去,喜笑颜开地夹起碗里的食物吃了起来。

    “姆父卤得酱牛rou真好吃!”成平率先夹起一块牛rou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点评。

    “马蹄糕也好吃。”成安眉眼弯弯,开心地吃着晶莹剔透的马蹄糕。

    晚宴与午宴的菜式有些重合,但并不完全相同。

    比如这马蹄糕,中午的是纯马蹄糕,晚上则是马蹄糕与山药糕各一半,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挑选自己想吃的。

    听着两个孩子说的话,原本沉迷吃菜的高虎不禁好奇道:“成平成安,这些是什么菜,你们都知道吗?”

    “当然!”成平骄傲地回道,“这些菜都是我们姆父做的,我们当然知道姆父的菜单啦!”

    其实,他们也只是在邵清仪琢磨菜单的时候,听过会有哪些菜而已,这桌上的大部分菜,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但知道个名字,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多了。

    高虎闻言立马来了兴趣:“那你和我说说,这个是什么?”

    说着,他举着手中的食物问道。

    这食物中间是白色的,外面是红色的。

    这道菜午宴的时候也有上,正是那位里正夫人很喜欢的菜。

    成平没见过这个菜,也没尝过味道,所以一下子猜不出这个菜的名字。

    但他却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先尝尝,然后再告诉你。”

    说着,他站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越过大半个餐桌,夹到了高虎问的这种食物,然后塞进了嘴里。

    香浓的红枣味儿立马在口中绽放,早就剔除了枣核的红枣,加上炸得酥软的糯米粉,香味浓郁,甜到心里。

    成平立马就猜到了这道菜的名字:“心太软,这道菜叫做心太软,这是用红枣和糯米面团做的!”

    成平对这道菜印象特别深刻。

    因为在姆父念叨“心太软”这个名字时,他就非常好奇“心太软”会是什么菜。然后姆父就告诉他,这道菜是因为红枣中间夹了柔软的糯米面团,就像是有一颗柔软的心一样,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得知了这道菜的名字,高虎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这道菜这么好吃,还有这么形象的名字。”

    有了高虎的这番动静,同桌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对自己吃的菜到底是什么产生了好奇。

    一个夫郎指着那用荷叶包着的东西问道:“成平你知道这个叫做什么吗?”

    “这个啊,这个都不用尝我就知道啦!”成平自豪地说道,“这个是荷叶鸡!我姆父说了,这种荷叶鸡啊,是用各种调料腌制之后,再用荷叶包着,用黄泥裹起来,用炭火烤熟。吃的时候,要把外面的那层黄泥打碎,把荷叶打开。这里面的鸡rou,rou质软烂,骨rou分离,调料的味道也会完全渗入了鸡rou中,软嫩美味,汁水充沛,可好吃了!”

    听成平这么一说,其他没有尝过荷叶鸡味道的人忍不住吸溜着口水,一窝蜂地把筷子伸向了荷叶鸡。

    “诶等等,给我留点啊,我还没吃呢!”成平见大伙儿一下子就把荷叶鸡拆得只剩骨架了,不禁懊丧地大喊起来。

    幸好这些人虽然对这荷叶鸡馋得很,但在听到成平的大喊之后,还是有位好心的娘子把自己抢到的一个大鸡腿给了成平,自己则留了一块鸡腿rou尝味道。

    成平见状,欢欢喜喜地道了声谢,然后抓起大鸡腿就啃了起来。

    好吃,太好吃了!

    这鸡rou,比姆父形容得还要美味。

    贺长季没想到成平平日里记性差得很,在吃的上面却记忆力惊人。

    见成平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么一长串颇有条理的话,同桌的人更是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又有人夹了一块炸物,问道:“成平,那这是什么呀?”

    成平专心啃着鸡腿,不想费脑子,就把这个活儿抛给了成安:“成安,你来回答吧。”

    成安还在小口小口地吃着他的马蹄糕,听到哥哥的话,他呆呆地抬头,然后应了声:“哦,好的。”

    他擦了擦嘴,看向那人夹在筷子里的食物,然后笃定道:“这个,应该是油炸茶树菇。”

    那人奇道:“你都不需要尝一尝,就能猜出来吗?”

    成安点了点头:“不需要尝,今天的菜单上只有这一道炸物。”

    “可是刚才我们吃的那个rou,也是油炸的吧?”那人继续问。

    “那个是糖醋里脊,外面裹了层糖醋酱,并不能完全算是炸物。”成安一本正经地回道。

    见成安似乎比成平还要厉害,其他人就更觉得惊奇了。

    他们拿桌上的各种菜考验成安,结果竟然都难不倒他。

    “贺三郎,你家的这两个孩子真是了不得啊!”高家夫郎忍不住赞叹道,“他俩才五岁吧?五岁就知道这么多,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