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

    时宁:“……”

    很好,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

    自家老攻就连发病都如此清新脱俗,自己给自己编好了一切身份,找好了各种理由,一点都不让人cao心。

    鬼王看着小妻子关心自己,伸出带着佛珠的手抱着对方又亲了一口:“你在担心我?放心吧,我有这串佛珠,就能压住身上的鬼气,绝不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而且我现在也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你了。”

    时宁闻言心头一动。

    他知道萧景辰说的是什么。

    在快穿的这个精神世界中,剧情发展到后面的时候,有个方士看中了萧景辰。他想要驭使强大的鬼王,便想方设法将两人之间的联系切断了。没有了自家老攻的保护,时宁作为身体虚,八字轻,阴气重的孤儿,很快就被各路鬼魂盯上,最终脱离了精神世界。

    这个结果是时宁有意放纵的。虽然他本身的目的是好的,是想刺激萧景辰的潜在情绪,好让对方更快地清醒过来,但时宁还是很内疚。

    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在他离开之后,萧景辰还没脱离精神世界之前,对方看到他的尸首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时宁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揽住自家老攻的脖颈,像是小孩子一样撅起嘴巴主动在对方的脸上碰了一下,安慰道:“嗯,我知道。不过现在的我也不会被骗了,你放心吧。”

    两人在楼上腻歪了一会儿,时宁就拿着自家老攻早起做的爱心早餐和对方一起下了楼。

    瑾泽集团和摇光实验室所在的研究所方向不同,每天早上,时宁都是和萧景辰坐不同的车走。

    临走之前,鬼王看着自己即将离开的小娇妻,想起对方的工作和刚刚的温情,心头一热,便忍不住道:“孩子的事情,为难你了。”

    正准备上车的时宁:“???”

    孩子?

    两个乖崽崽不是昨天刚降格为无情打工仔了吗?他们现在哪来的孩子?

    时宁望着自家老攻的目光充满了迷茫和不接:“我们还有孩子?”

    一提到这个话题,站在面前的小妻子就面无表情,目光复杂难辨,与刚刚安慰他的甜心判若两人。

    萧景辰越看越心疼。

    他知道孩子是小妻子心中的一根刺。对方一直想跟他有个孩子,最后还没来得及实现就着了那贱.人的道,上辈子早早离开了人世。

    这都是因为他保护得不够周到,也都怪当时的他太过自负!

    鬼王理解自己小妻子此刻的任性,也愿意去包容对方。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了对双方才好。

    萧景辰望着宁宁,目光蕴藏着深情:“别瞒着我了,我知道你这几天早出晚归,泡在实验室里,就是为了结成鬼胎。”

    时宁:“……”

    神tm鬼胎!

    明明是精神模拟器!

    之前他的确是跟自家老攻说过精神模拟器是瑾泽集团和摇光实验室合作的产品,可以看作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但那只是一个比喻的说法,他怎么也没想到好好一个唯物主义高科技产品,竟然转身就变成了唯心主义的鬼胎了!

    时宁一时间呆立当场,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认真想了想,严谨而冷静的头脑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先走了,不然该迟到了。”

    他实在接不了自家老攻的话,还是赶紧去工作的好。毕竟实验室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忙。

    简直毫无浪漫可言。

    鬼王对自己小妻子的冷淡十分不满。

    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是他的小妻子怎么可以这样冷暴力他!哪怕对方打他骂他都比这样对待他好!

    萧景辰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忍不住控诉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就这么轻易地离开我!”

    时宁:“……”

    一旁的林助理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只是一个贴在驾驶位上的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激动的工具人司机。

    鬼王说着,又认真道:“这次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前段时间我刚塑造好rou身,从地狱归来,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找到你。后来我终于找到你了,又开始处心积虑接近你。你看,快穿治疗仪就是我主动找上门来合作的!”

    时宁:“……”

    时宁觉得自家老攻极有编剧的天赋!

    在两人相亲之前,的确是瑾泽集团旗下的科技公司先与时宁的摇光实验室方面接触,提出资助参与他们的快穿治疗仪项目的。后来时宁匆匆相亲,又因为两家的合作跟萧景辰有了更多的接触,他觉得对方人还不错,便点头同意了交往。

    谁知道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接触过程,自家老攻竟然都能就地取材,在原有的精神世界后续上加工再加工。

    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太屈才了!

    时宁能怎么办,只能配合自家老攻进行演出:“我没有冷暴力你,我只是赶着去进行鬼胎实验。你知道我们的孩子得来不易,为了孩子,我也应该更努力一些。”

    说完,时宁的脸上稍微红了一点。

    以前这种类似于调.情的话,他很难在有外人的场合下开口。但是现在和自家脑子坏掉的老攻接触久了,时宁感觉自己的节cao底线似乎也在逐渐下降。就连说了这样的话,他的脸上也只热了一会儿就渐渐消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