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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温柔和深情都是真的。 江叙捋着雁回盖在眉眼处的头发:“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在雁回最难的阶段甚至不肯接受帮助的时候,江叙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拐弯抹角的用上不少借口,比如冷天请他吃跟自己吃一顿热饭,楚园最穷时,喝口热的都难,雁回每天不光要练功,还得外出给他们做宣传。 那时候迫于生存雁回不得不带着楚园剩下的人去市立落脚,他在短短的几个月迅速成长,各种冷眼热嘲的都见过。可有时候并非只要你足够努力就有回报,摆在眼前的依然是看不头的黑暗。 雁回不怕自己撑不过去,怕的是楚园就此散了,这是师父留给他的,唯一要求他延续下去的东西。 因为没有钱维持大家的生活,眼看戏班里的人越走越多,为了稳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家,雁回迫不得已找到江叙,不肯平白无故的接受江叙的好意,拗着面子提出那种交易请求。 他知道江叙喜欢他,江叙没掩饰过对自己的欲.望和赞美。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雁回无数次暗示自己他并非白白拿人好处,接受了江叙一大笔的资金支持,楚园才免于解散的困境。 起于钱.色交.易的亲密接触,雁回在一次意外事故后,彻底真正的接受自己内心的想法,并对江叙坦诚相告。 那一天他在雨中突发车祸,在外奔波跟客户对接谈了整整一天,说得口干舌燥,原本说好的一场演出临时变卦,雁回自责又难过,浑身的力气像个xiele气的皮球,完全找不到支撑点。 他被路过的电动车撞倒滚摔在地,久久没力气起来,手指下意识的拨通了江叙的号码。 江叙本来在开会,中途直接暂停过来接他。 雁回没让江叙送他去医院,那天他跟江叙说了自己的努力,说自己的野心,说自己的失落,说那么多,江叙背起他立在雨下行走,耐心听完后反问他一句:“你自己的呢。” 雁回真正想做什么,自己的情绪呢? 雁回考虑的所有全是师父留给他的担子,整个楚园戏班,所有人的未来,他自己就像个唱戏机器,好像天生如此,维系整个戏班与其说是他的使命,在那时倒不如说成为他负重前行的巨石。 雁回当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他把所有的情绪和责任分给其他人,自己却没留一点喘气的余地,日积月累的压力和负担把他都压垮了,雁回不能垮。 江叙说:“想哭吗。” 雁回嗓子跟眼睛很酸了,江叙要他哭,最后还真的逼得他哭出声。 雨下的车后座,窄小的一方空间,江叙抱着雁回让他哭,教他做内心的自己。雁回哭的嗓子烧热,也就在那一刻,他不想再继续自己和江叙自以为是定下的交易,上.床是上.床,感情是感情,任何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这一套说法不适应于他。 无论江叙还喜不喜欢他,他真的喜欢上江叙了。 雁回望进江叙的眼底,好像在回忆,留恋。 他说:“你曾经明明那么喜欢我的。” 人为什么会变,江叙那么好,为什么那么好的人也会变呢。 第11章 回丹阳市的中途雁回在飞机上一直睡觉,他觉浅,往时不管被江叙怎么折.腾,第二天都准点起来,难受也会说成不难受。 他的韧性和忍耐力超乎平常人的想象,偶尔因为闭口不说,江叙想看他发出反抗,变着法加重了手段来让他讨饶,等雁回被欺负的真的不行脸上全是泪,刚松口江叙才肯放过他,压在他亲吻,笑说在床上倔可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在床上都是有征服欲的,江叙更是与生俱来的开拓者,雁回并非时时都能配合江叙释放的欲.望,可他真的尽力去学了。 江叙抬起雁回的脸放在眼前端详:“回来就跟奄了气似的,有人欺负你?” 雁回摇头,反问他:“今晚过来一起吃饭吗。” 江叙低笑:“在家里做饭麻烦,下了飞机我还有事处理,过段时间空下来带你到国外玩段时间?” 江叙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天衣无缝,若非雁回眼前看到他允许另外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人扑到怀里,几乎都要信以为真。 关于苏月白的疑问雁回欲言又止,他像一个沙漠里缺水的人死命的抱着怀里的水,怕被人抢走,更怕水从他怀里撒开。 水和沙子是一个道理,有些时候人越想握住抓紧,抓得越深就漏出来越快。他无措地看着江叙的眼睛,直觉告诉他江叙的话并非玩笑,他是真的在安排这件事。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和苏月白有瞒着他的联系呢 雁回点头:“你说的,等空下来我们去旅行。” 下飞机后江叙先让司机送雁回去公寓,途中雁回就开始不安分。 江叙被他磨得有点坐不住,使了力道把人固定在怀里,比平时重的气息扑在雁回脸上:“今天怎么了,现在不能发.浪。” 江叙确实有个工作要处理,雁回在这方面从来没有纠缠过他,此刻却反常的把他撩起火。 雁回眼神呆呆的,还有几分江叙看不明白的固执,意外的傻气得可爱。 江叙语气软下许多,捏捏他的脸低哄:“雁雁跟我说。” 雁回摇头,语出惊人:“只想跟你来一次。” 雁回少有的主动把江叙身体那股火一下子点燃,惩罚性的对准雁回的嘴唇咬了口,淡淡的血腥味散在唇舌中才松开,江叙说:“真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