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直到人走进公寓大楼里,傅晏礼才关了车窗,调转方向离开。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驶进了中宇集团名下的一家工厂里,最终停在一座仓库前。

    里面很安静,工人们都下班了,只有看门的保安。

    几个黑衣保镖此时正守在仓库门口,看到那辆迈巴赫停下,立刻迎上前。

    “傅总,江永强就在仓库里。”

    第七十八章 出气,得知江子星的把柄

    仓库很大,整齐地堆放着货物。

    空旷的角落里,下午还在学校气势汹汹追着江寻的江永强,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着,灰头土脸,满脸青紫地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低微虚弱的叫唤声。

    江永强也不是真的要对江寻怎么样,只是拿把匕首吓吓他,谁曾想突然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年轻男人揍得满地找牙毫无还手之力,还被江寻给踹了一顿。

    小兔崽子,以前跟个鹌鹑一样任打任骂的,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果然当上了富家少爷就是不同。

    之后江永强又被保安给扔出了学校,一瘸一拐地准备回他临时住的小旅馆里。

    谁知道走到半路,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伙黑衣人给绑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塞进了车里。

    刚开始还以为是追债的,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追债的那群二流子,哪里会穿着统一的西装还打领带,这架势,就跟电视上演的保镖一样。

    江永强想到了前阵子突然闯进他家里把他揍了一顿的人,也是这样的穿着。

    难不成是江家人?

    江永强正一边惶恐一边胡思乱想着,突然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扭头看去,一双被打得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惊愕,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人,可不就是下午学校里的那个?

    江永强不经意间对上了那双沉静的,此时覆盖着冰霜与风雪的眼眸,心底陡然一怵,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惶恐不安如潮水般蔓延。

    傅晏礼停在距离江永强两步远的距离,身后整齐地站着几个保镖。

    他薄薄的眼皮垂着,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满身狼狈的中年男人。

    像是站在云端,俯瞰不值一提的蝼蚁。

    江永强心里愈发不安,结结巴巴道:“这……这位老板,我不认识你,跟你……跟你无冤无仇,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傅晏礼没说话,似乎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只是将身上严整的西装外套脱下,递给身后的保镖。

    保镖接过外套,立刻将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递了过去,“傅总,给您。”

    傅晏礼淡淡地道了声多谢,随后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江永强看着他这举动,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一下!啊!”

    一声惨叫,江永强被傅晏礼揪着衣领,一把摔在了墙面上。

    这只是开始,紧接着是凌厉裹挟着劲风的拳头,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招呼,丝毫没有留情。

    傅晏礼脸部线条绷着,眸色幽深,褪去了端正温雅的外表,黑色的瞳孔里浮现阴沉冷戾的气息,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心底发寒。

    下午在学校,已经是他隐忍克制的结果,否则江永强早就被他打得站也站不起来了。

    那不是合适的时机,周围那么多学生看着,江寻也在。

    他怕吓着小孩儿。

    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江永强到最后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满脸血迹,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傅晏礼这才停下动作,站直了身体,身上的衣服依旧平整端正。

    手上戴着的黑色皮质手套也沾上了血,并不明显。

    他垂眸摘下手套,递给旁边的保镖,同时淡淡道:“把人弄醒。”

    不多时,保镖便端来一盆冷水,往江永强脸上泼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江永强就艰难地掀开了眼皮,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他浑身都在发抖。

    看向傅晏礼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就像面对地狱里的恶魔。

    “老板,饶命……”

    江永强哆哆嗦嗦地祈求:“求求你放过我……要怎么你才能放过我。”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是不是因为江寻,你是江寻什么人?”

    “我当时只是……只是一时情急,只是想拿匕首吓吓他而已。”“血水混杂着泪水,江永强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情真意切道:“他好歹是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我怎么舍得伤害他,真的!”

    傅晏礼眼里波澜不惊。

    随后两个保镖上前,把江永强架了起来。

    傅晏礼稍稍提起西装裤腿,屈膝在他面前蹲下,薄唇张合:“还有什么想说的?”

    江永强有些蒙,“什……什么?”

    傅晏礼直接开门见山:“江子星为什么会多次给你汇款,你用什么威胁了他。”

    “什么?什么汇款?老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傅晏礼没什么耐心,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随后从容自如地站起身。

    保镖会意,立刻抬脚往江永强身上踹去,那一脚还没踹下去,他就慌忙开口:“我说……我说!”

    在距离他身体还有一寸的距离,保镖及时停下了脚,收回去。

    江永强小心地打量着傅晏礼的神色,随后咽了咽唾沫,老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