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右上角贴着一张红底的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长着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即使隔着照片,也能感觉到他眉眼里强烈的冷淡与疏离。

    跟现在相比,稍微有些区别。

    证件照左边是登记信息。

    持证人:傅晏礼

    登记日期:2021年09月16日

    离婚证件号……

    当看到离婚日期后,江寻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竟然是两年前,傅晏礼两年前就和叶婧离婚了?

    “三年前,我和叶婧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她的母亲。”

    傅晏礼和叶婧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关系也一直不错。

    叶婧天生就喜欢同性,一直瞒着父母和宋颜交往,没想到三年前的某一天还是被她母亲发现了。

    叶母是个思想保守的人,她只希望女儿能结婚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不能接受叶婧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叶母的身体向来不好,自那以后就不肯吃药不肯看病,甚至以死相逼,让叶婧跟宋颜分手,还逼着她相亲结婚。

    优秀出众的傅晏礼就是叶母心中最佳的女婿人选。

    眼看着母亲的身体日渐虚弱,叶婧无奈之下只得找上了傅晏礼,请求他帮忙。

    当时的傅晏礼早已经在商场上崭露头角,锋芒毕露,加之长相出众和未婚,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想爬上他的床,即使不能成为傅太太,当个小情儿也不错。

    傅晏礼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结婚的打算,更不会找什么小情人。

    跟叶婧结婚正好可以帮他挡掉一些桃花,省去许多麻烦。

    于是,他就答应了。

    第109章 傅晏礼怎么这么不检点!

    别人都以为傅晏礼和叶婧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可谓是羡煞旁人。

    实际上两人在这三年来都是各过各的,只是在公开场合上做做戏,扮演一对幸福和谐的年轻夫妻。

    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在私下里领了离婚证。

    私下里,叶婧跟她的同性恋人过得恩爱滋润,傅晏礼依旧过着单身汉的生活,每天与他相伴的只有工作。

    直到几个月前,外甥和外甥的小订婚对象一起住进了他的房子里。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的变化。

    现如今叶母已经去世,傅晏礼和叶婧的关系也就没有再瞒着的必要。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向外界公布和叶婧离婚的消息。”

    落日余晖穿过车窗,挥洒在男人冷淡而深邃的眉眼里,在眼底投下一抹温柔的剪影。

    他看着江寻的眼睛,缓声道“小寻,我们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傅晏礼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眼型略微狭长凌厉,稍窄的开扇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挑。

    看向别人时,那双眼里是冷淡和距离感。

    而如今他看向江寻,眼里皆是内敛的温柔和深情,具有极强的蛊惑性,像沼泽,令人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江寻微微一怔,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

    随后稍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咳了一声,小声咕哝:“我可没答应跟你在一起。”

    说着,余光里又往傅晏礼那儿觑了一眼,“二婚男可要不得。”

    傅晏礼:“……”

    虽然和叶婧是假结婚,但结婚证是实实在在领了的,这话他没法反驳。

    看着傅晏礼吃瘪的模样,江寻更加理直气壮了,腰杆都挺得直了些,“看,没话说了吧。”

    傅晏礼沉默片刻,随后握住江寻的手,男人薄唇翕动,声线平稳而认真地吐出一句话:“小寻,我虽然结过婚,但我的贞洁尚存,不信你可以验证一下。”

    “……”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服了。

    什么贞洁啊,这话是怎么从傅晏礼嘴里说出来的,还顶着那样沉稳禁欲的一张脸。

    还验证,他怎么验证?看守宫砂吗?

    “小寻。”傅晏礼握着江寻的手往他起身一扯,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低头附在他右耳边,低声耳语:“现在腹肌可以给你摸,别的地方也可以。”

    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撩拨至极。

    江寻的脸颊贴着傅晏礼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里发出的轻微震动。

    江寻喉结一滚,指尖发烫,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不检点,傅晏礼怎么这么不检点!

    哪有上赶着让人摸的。

    他……他才不上套。

    江寻轻咳一声,撑着傅晏礼的肩膀借力,稍微坐直了些,他指尖在男人的胸膛上轻戳了两下,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耳边就响起一声干脆利落的:“好。”

    傅晏礼说着,就先把外面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紧接着又抓起高领羊毛衫的下摆,眼看着就要掀起来。

    江寻倏地睁圆了眼睛,赶紧摁着傅晏礼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还真脱啊,我开玩笑的。”

    傅晏礼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低沉的嗓音中透露着一丝沙哑:“小寻不是想看么?”

    江寻:“……”

    这话说得,他好像很急不可耐似的。

    他还是低估了傅晏礼的闷sao程度,如果他不阻止,说不定脱得连裤衩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