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但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被这个男人牵着走,虽然身为女孩子对酒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这个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明明说的是不好喝的酒却像是在说着浪漫情话那般,入耳自动把这些酒的介绍转换成绵绵情话。

    脑补脑补脸就红了。

    也莫名的让她对结婚有了些想法,快二十岁了,其实她都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人,家里人说什么她就是什么,加上她也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顺从。

    原以为漆闻湛大她那么多岁,加上又温柔还挺有安全感的,想着结婚就结婚吧,反正结了婚她也可以继续玩,本来就不是很想结婚,结婚对她而言也就是个形式,跟谁也都无所谓还不如选择一个合适的。

    可今天这么一遭让她有了反抗的念头,不是所有人都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的,漆家她也听父母说过,早些年走黑这十几年才洗白,但也听父母说走黑的是漆闻湛的父亲不是漆闻湛,漆闻湛也是接受正规教育后面接手的也是家族企业。她想着那也是,就随便吧。

    现在她不是这么觉得了。

    婚姻,不强求不将就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而且她好像对面前这个男人一见钟情耶~

    “喝酒吗?”宋星里拿下这面酒柜最贵的一瓶酒,而且他能说这瓶酒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藏品级红酒。

    林嘉轻:“???”

    “帮我找个开瓶器。”宋星里看着手中的红酒勾唇笑道:“我要开始收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你现在要喝酒吗??”林嘉轻有些震惊,她怎么跟不上这个男人的节奏呢。

    宋星里屈指敲了敲酒瓶:“这一面墙的酒,全部开了。”

    林嘉轻傻眼:“你要喝光吗?这里那么多酒啊!”

    酒库头顶的灯光昏黄,光线勾勒着宋星里含笑的模样,精致的面容在兴奋的状态下愈发惹眼,尽管毛衣缠着脑袋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宋星里的兴致,反倒有些兴奋。

    “谁说我要喝光,我每一瓶就喝一口,其余的,倒了就是。”

    林嘉轻对上宋星里勾唇笑着的模样,微弯的眼梢看起来眉宇柔和,但是眸中的狡黠却宛若恶魔那般,带着玩弄的兴致勃勃。

    淦!她好喜欢啊!

    她可以追吗!

    于是她就负责把酒柜上的酒拿下来,而恶魔就坐在一旁开着酒,开了就在一旁放着醒酒。

    约莫大半个小时,整面柜子的所有的红酒都被开了瓶盖,并且每一瓶红酒前都放了一只高脚杯,就摆在酒柜前方的大长桌上,酒香四溢,上等好红酒的香味懂酒的人闻到就会醉的。

    宋星里慢条斯理的拿起其中一瓶他最想喝的缓缓倒入高脚杯中,看到酒,头都不痛了,拿起抿了一口。

    啊,神清气爽。

    林嘉轻见宋星里微微仰头抿了口,白皙的脖颈在她面前拉长线条,她甚至看到了脖子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干涸,衬得皮肤显得格外冷艳,然后就看到宋星里喝完了杯中的红酒,唇瓣泛红,带着红酒红润的水光,脸上染上了餍足的神情。

    她又咽了咽口水,妖孽啊妖孽。

    “想喝吗?”宋星里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问:“这瓶酒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瓶了,你喝一口,然后我们倒了它。”

    像是被这红酒染过的性感声线蛊惑那般,她拿过宋星里喝过的酒杯抿了口红酒,喝完后表情有些微妙,茫然的看着宋星里。

    宋星里被林嘉轻的表情逗乐。

    林嘉轻再次被这男人的笑晃了眼,为什么有这样的男人存在,简直是掠夺她视野的存在,眼里只剩下宋星里了,其他什么都没有。

    宋星里见她喝过后,二话不说的把这瓶红酒砸在地面上,深红色的酒宛若冶艳的玫瑰,在地面绽放,酒香四溢。

    价值几十万的酒,眼睛眨也不眨。

    惹了他,就得付出代价。

    接下来也是,喝一口倒一瓶。

    林嘉轻似乎被宋星里这样恶魔般的行为感染,也跟着做起了这样坏孩子那般的行为,她第一次的任性,是这个男人带的。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是疯了,这样的一见钟情好刺激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好爽,这就是金钱的快落吗

    我今天又日万啦,小可爱们不夸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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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修罗场51

    门外的时进敲了两次门都没有见有人开门, 大门是反锁的,这让他起了疑心,明明他就看到宋星里跟着漆闻湛进了这里, 怎么可能里面没有人。

    一想到宋家和漆家之间的恩怨, 虽然宋星里不知道, 他也把宋星里的身份掩藏了起来,但也难保漆家那个老头不知道。

    总有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招待室的门被打了开来,开门的却是漆闻湛,他立刻推开漆闻湛, 环视了里边一圈发现只有漆老和漆闻湛, 看着漆闻湛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宋星里呢?”刚才他分明看到宋星里跟着漆闻湛进来这里了,现在人又去哪里了!

    漆闻湛眼露诧异,像是有些意外会看到时进那般,而且看到时进这幅装扮确实也有些意外, 他没有想到时进为了追回宋星里竟然连保镖都演上了,这下他倒是明白为什么时进会对宋星里那么执着, 原来宋星里是南区宋家的人。

    有这么大的靠山怎么可能会松手呢?

    “星里刚出去一会了,你没有看到他吗?”

    演得十足十的像。

    时进紧蹙眉头, 阴沉着脸看着漆闻湛:“我明明见他进来了,怎么可能出去, 你把他带去哪里了?”

    漆闻湛无奈的摇头笑着:“时总,你说你可不可笑, 找不到星里为什么还要找到我身上,虽然是我邀请他来酒宴, 但是我没有权利限制他去哪里不是吗?而且星里这么大个人了,他怎么会走丢呢?”

    “漆闻湛,收起你这副嘴脸, 有未婚妻的人为什么还要动星星!”时进走进招待室环视着周围,发现宋星里真的是不在,而且这里一览无遗也看不到什么地方可以藏,但是他刚才分明看到宋星里了。

    这怎么可能?

    他的眼睛从宋星里踏入这个地方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大门,所以宋星里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时进,星里是南区宋家的大少爷对吗?”

    时进的目光略过一旁的漆老,处于面子对老人家点了点头,而后毫不避讳的翻找着室内,就在听到漆闻湛的话时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向漆闻湛,眉头紧蹙。

    漆闻湛捕捉到时进脸上的异样,不言而喻那便是了,他笑了笑:“我就说你怎么会是这么痴情的人,原来你的痴情是有原因的,宋星里竟然真的是南区宋家的大少爷,那也是,香饽饽在手,那自然不舍得离婚,得拼了命的都要追回来,我说得对吗?”

    时进并没有因为漆闻湛的话被激怒,他对宋星里的感情也不需要对其他人解释,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没事就对人说自己有多爱宋星里。

    他神情淡漠的看着漆闻湛:“我劝你不要不理智,既然已经知道星星是宋家的人,那就把星星交出来。”

    说完看向一旁的漆老:“漆老,我想您也清楚我两位父亲的脾气,他们视星里如眼珠子,如果他们知道您又如十年前那般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我想这一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您也不会有借刀杀人的机会。如今不比往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是在天王老子的脚下也要遵法守法。”

    漆老被时进这番话说得脸色发黑,拐杖又是狠狠的往地面一顿:“时进,你身为晚辈竟然这么无礼,就算你的父亲也得尊称我一声老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说过是误会,也解释清楚过,我们几个大家长都是心知肚明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翻长辈的往事!”

    “不好意思,只要有关我爱人的事情不论是谁我都不会留情面的翻旧账,只要让我爱人受伤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过,就算是蛛丝马迹,我都会找到证据。”

    时进语调冰冷的说道,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不再是平日工作时淡漠疏离的,现在仿佛浑身上下都带上武装,冷冽凛然的对自己厌恶的人发出攻击,身穿着的一身黑也给他增添了几分阎罗的,身形高大挺拔,气场全开。

    他把目光放在漆老上,很显然,他就是要翻旧账,就算当年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也会想办法给宋星里讨回个说法。

    谁都不能让宋星里受委屈,也包括他。

    漆闻湛有那么一瞬的狐疑,他看了眼自己面露难意的父亲,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漆闻湛,你肯定不知道十年前星星发生过一场车祸,正是你父亲给钱指示了宋家司机故意弄出的这场车祸。那辆车从桥上坠湖,跟一艘货船相撞,司机当场死亡,而星星受了重伤。”时进说到这件事情看着漆老的表情愈发阴冷,垂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攥着,这对于他也是不敢轻易回想的过去。

    但却是他不得不翻出来的事情,如果现在不翻他就没有机会了。

    漆闻湛听着表情一怔,他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您——”

    “星星总共被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你知道这种感受吗?”时进看着漆闻湛冷冷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一直在跟宋家争航线,但我想你父亲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抢靠耍阴招就能拿到的,而是要靠实力。”

    “而你的父亲十年前就因为在竞争中拿不到航线而伤害了星星,十年后的今天,你也要像你父亲那样,干祖先土匪的行为吗?如果是,那我时某还真的是看走眼与你有过一次合作,这样的你也不会是我的竞争对手,你不配。”

    掷地有声的话音把漆闻湛抨击得体无完肤,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早就在认识宋星里那天开始就结束了,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这样伤害过宋星里。

    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强取豪夺都成了笑话,可就是这样的难堪让他难以接受。

    他漆闻湛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只要他想就要得到。

    实话实说,他确实小看了宋星里,更看轻了宋星里,以为宋星里会是好追的人,却没有想到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

    在娱乐圈掌控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漂亮的都见过,但唯独宋星里让他的征服欲愈发膨胀,就算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能甘心吗?

    他不甘心。

    漆老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拄着拐杖的手略有些颤抖,可现在的他确实也敌不过这一辈的年轻人,要不然他会在刚才那么对自己儿子说留住宋星里当作要挟。

    “时进,要想带走宋星里,让宋家把航线让给我。”漆老直言不讳道。

    “让给你?凭什么?”

    时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侧过头,只见挂着万马奔腾的墙面缓缓移开,就在移开墙的瞬间,他径直对上宋星里用毛衣缠着脑袋的狼狈模样,脸上染着红晕眼神却异常明亮。

    像是玩了什么很兴奋的事情。

    这副模样他很熟悉。

    于此同时他闻到一股很浓烈的红酒味,气味几乎跟着移开的墙面涌出。

    他快步走到宋星里跟前,走进就发现了宋星里脖子上的血,立刻扶住宋星里脸色倏然一沉:“星星,你脖子上怎么有血?”

    身上还有那么浓烈的红酒味?

    而后看向宋星里脑袋上缠着的毛衣,这会才看清楚毛衣上沾了不少血,隐约还看到了后脑勺的发丝有些深色且凝固在一块,这下他闻到了血腥味。

    “你受伤了?!谁动你的!!!”

    宋星里喝得其实有些懵,可能是这半年太久没有这么喝酒,几十瓶红酒每一瓶都抿一口那也有不少了。

    身体微晃,见有时进扶着他下意识靠了过去,站着有点晕,主要是喝了酒脚底有些飘。

    而后听着时进暗哑阴沉的声音,再对上他凶得跟匹狼似要吃人的眼神,‘哼’了一声,抬手指向漆老。

    “就是这个老头,他用拐杖打我的。”

    说着抬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脑袋给时进看。

    时进眼疾手快的握住,眉头紧蹙像是对宋星里还敢碰伤口这个动作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