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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蒋孟临,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自己知道了,幸好蒋孟临现在大概也很忙,叮嘱了他几句就没有回消息了。

    他无聊地翻了个身,干脆起身在床上压腿练基本功。他已经好久没有压过腿了,劈叉的时候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幸好睡衣比较宽松,才没有在他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时直接裂开。

    这时候响起的敲门声就显得有不合时宜,纪宁枝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民宿提供的棉拖鞋,只能光着脚下地,他一条腿还痛得不行,单脚跳着就去给人开门了,“来了来了。”

    门刚一打开,童笺还没有看清人影,单脚跳来跳去的少年就因为身形不稳朝着他跌了过来,吓得他赶紧张开双臂,把人搂进怀里,才让人避免了脸着地的摔倒。

    被投怀送抱,他垂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纪宁枝正抬着头,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一双圆眼中噙着泪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他胸口的衣服,“童哥,你怎么来了?”

    童笺原本也是无聊,想来找他问问他打不打游戏,见他这马上要哭出来的架势,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吓得赶紧问道,“怎么了?”

    纪宁枝吸了吸红红的鼻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细眉紧紧蹙在一起,红润的唇紧紧抿着,鸦青的睫毛一颤一颤,“童哥,我的腿,好像抽筋了。”

    童笺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纪宁枝断断续续地告诉他才知道刚才纪宁枝在床上压腿,不轻不重地责备了一句,“床上多软你不知道?还敢在床上练基本功?”

    半扶半搂地把人扶进房间里,童笺掀起他单薄的睡裤,温热的手给他轻轻揉了一会小腿,“怎么样?还痛吗?”

    手下的小腿白皙纤细,瘦到好像一只手就能圈住,轻易就能将其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纪宁枝怕热,旅舍里空调温度开的有点低,肌肤触感凉的像玉石,童笺忍不住多握了一会。

    松开他的小腿,童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来是想来找你打游戏,看来找的不是时候,要不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纪宁枝正无聊,哪能让他跑了,拽住他的衣服,急忙道,“我的手没事,可以打游戏。”

    童笺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干脆利落地把纪宁枝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机丢给他,“上号。”

    纪宁枝原先是不玩游戏的,但是架不住蒋孟临的安利,两人有的时候会凑在一起玩,后来他才知道童笺,于是就变成了三人开黑小分队,现在蒋孟临应该在忙,纪宁枝也没有喊他。

    开了一局,不到十分钟,童笺就变成了香喷喷的盒子,纪宁枝美滋滋地舔了他的装备,趴在小房子里,一幅准备苟到决赛圈的架势。

    童笺正好闲得没事,听到有人在敲门,心想大概是助理买了可乐来送给他们,见纪宁枝正晃着白得晃眼的小腿专心致志坐在床边打游戏,挑了挑眉,就替他去开门。

    有些忐忑的章瑜见门打开,微微挑起眼角,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看的微笑,却在看到童笺的脸的那一刻僵住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敛了一下耳旁碎发,“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童笺没想到会是她,即便现在脸上带着笑意,却没有深入眼底。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带真丝睡衣,身材性感窈窕的成熟女人,问道,“你是来找纪宁枝的?”

    抬腿要走的章瑜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我想来找宁枝弟弟借用一下吹风机,我房间的坏掉了。”

    她一袭瀑布一样潮湿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垂在背上,还带着水汽,衬得她不着粉黛的脸更加清丽。已经结了婚还能和圈内其他年轻小花放一起比一比的五官确实不错。

    童笺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毛,他虽然没有听过关于她的那些传闻,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借吹风机不去自己助理房间借,来找其他不熟悉的嘉宾借?

    他不着痕迹地转了一下视线,没有在四周看到摄像头和偷拍之类的东西,于是暗忖起眼前这个女人的目的起来。

    章瑜也没有想到童笺会在纪宁枝的房间里,本来已经做好的计划突然被打乱,也不想再跟童笺再纠缠,主动给自己找补,她柔柔弱弱地笑了一下,“因为宁枝弟弟的房间最近,我就过来了,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我还是去我助理那里吧。”

    童笺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离开,回到房间,纪宁枝已经打完一把游戏了,他听见了门外的声音,却没有听清两人再说什么,“章瑜前辈吗?”

    “嗯,她来找你借吹风机,又走了,”童笺平淡地把那个女人的来意叙述给他听。

    纪宁枝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摸不着脑袋,虽然他不知道章瑜的来意,可是他也知道避嫌是什么意思。

    童笺看着他精致漂亮又天真无辜的脸,想到刚才那个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还酥.胸半露的女人,突然有种莫名的烦躁,胃里也一阵翻涌。他好像有点明白章瑜是什么意思了。

    纪宁枝见他突然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童哥,咱们还玩游戏吗?”

    “不玩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童笺想着心思,心不在焉地答道。他刚一站起身,突然想到,万一他走了之后章瑜又回来了怎么办?

    他和纪宁枝那双澄澈无知的眼睛对视了三秒,突然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我不走了,今晚在你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