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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览默默地望着人离开,过了半晌,拉紧了身上的外套,他把头埋进外套里吸了一口,闻到了不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木质调香味。

    是前辈用的香水吧,好想拥有同款,早知道刚才应该趁机要个联系方式的。

    夏览一脸失神地想。

    ……

    “刚才那人是谁啊。”

    “哎?”正在发呆的纪宁枝抬眼看了一眼洛华阳。他还以为他不在意的。

    “是盛方的练习生,碰巧遇到的。”

    洛华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他说他是盛方的练习生你就信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呃……”纪宁枝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刚才有个人喝醉了,进来的时候吐到我的身上了,他就把他的衣服借给我穿了,应该不是坏人吧。”纪宁枝的面色有点纠结。

    “下次不要随随便便相信陌生人。”

    洛华阳想到was其他几个没一个好相与的东西,顿了顿,补充道,“熟人也不要随随便便相信。”

    “知道啦,”纪宁枝小小声道。

    “阿阳,你怎么带回来了一只小猫,”等他等了半天的黄毛男人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看到纪宁枝,还打趣地挑了挑眉。

    “这是我弟弟,”洛华阳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淡淡道。

    他把人安置在没人的地方,还塞了个果盘给他。

    “喝酒吗?”

    纪宁枝正望着果盘一时失语,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洛哥强调一下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半天才意识到黄发的男人在跟自己说话,他摇了摇头,“我不喝,谢谢。”

    黄发男人也不生气,上下打量纪宁枝的身段,目光yin邪,让人很不舒服。

    半天才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一边的洛华阳,“阿阳,我可没有听说过你还有弟弟,大家都是兄弟,你的弟弟也是我们的弟弟,不如让他拿下口罩,给大家认识一下。”

    洛华阳面不改色道,“他长得太丑了,怕吓到你们。”

    纪宁枝,“……”

    听到这句话,黄发的男人顿时对纪宁枝失去了兴趣。他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ray哥,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实在爱莫能助。”

    “看你这话说的,”黄毛笑了一下,“谁不知道你现在的经纪人是宋明朗,他在盛方还是说得上几句话的,给哥们儿几个牵牵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洛华阳要被烦死了。

    他以前跟ray关系还不错,虽然他很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没坏到他头上来就跟他没关系,可是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捏成拳头的手背青筋突出,指甲几乎要在手心里抠出血来,洛华阳觉得这样他才能继续保持理智。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现在绝对不能跟人动手。

    一旁的纪宁枝飞速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慢吞吞地摸索着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洛华阳的手有点凉,两人指尖碰在一起,像春水包住了一块冰。

    纪宁枝是替他回答的,声音被口罩闷着有点低,“可以啊。”

    黄毛转头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阿阳,你家这位小朋友可比你干脆多了。”

    洛华阳对着纪宁枝挑了挑眉毛,问他是什么意思。

    纪宁枝看都不看黄毛一眼,他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哥,我好困。”

    他想回去睡觉了。

    洛华阳见他困得整个人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后颈,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对黄毛点了点头,“我回头会跟宋明朗提这件事,我们可以走了吗?”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黄毛也不会再继续纠缠,甚至主动站起身送他们。

    出了酒吧,黄毛突然把洛华阳叫住,冲他暧昧地笑了笑,凑到他身边低声道,“恐怕不是弟弟吧?”

    还没等洛华阳回答,他就大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明星,不送。”

    洛华阳强忍着才没给他一拳。

    纪宁枝从出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洛华阳身后。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洛华阳突然低头问他,“你刚才为什么答应他们?”

    夏末的夜晚有点冷,因为灯太亮了,天上几乎看不见什么星星,分明已经是半夜,商业城的外面还是很热闹,他们两个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站在路灯底下等车,也不怕被认出来。

    纪宁枝打了个哈欠,因为戴着口罩所以说话闷声闷气的,“哥,我骗他们的。”

    洛华阳沉默了一分钟,突然笑出了声,他用力地揉了揉纪宁枝的头发,把他的头发弄乱后又整理好,“你认识他吗?”

    纪宁枝得仰着头才能让他弄自己的头发。听他这么问,点了点头,“我看过你那档节目。”

    洛华阳出道之前参加的说唱节目,那个男人也参加过,只不过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掉了,纪宁枝对他印象很深刻,非常深刻。

    “哥,你知道网友叫他什么吗?”

    怕洛华阳听不清似的,他凑到他耳朵旁边道,“网友说他是说唱届实力reader,《我说唱》不花钱请来的主持人。”

    洛华阳被逗得乐不可支,“你刚才应该当着他的面告诉他的。”

    纪宁枝有点嫌弃,“就他那样的还进盛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