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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以盎脸色不变地“嗯”了一声。

    女人却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高以盎看他那边的背景,问了一声,“在家吗?”

    “嗯对,”可能是高以盎太严肃了,纪宁枝每次在高以盎面前不自觉地变得紧张,一紧张话就变多了,“刚买完年货回家,下午还要帮我妈包饺子,盎哥,你吃……吃过了吗。”

    在家住的少年穿的比较随意,只套了一件宽宽松松的卫衣,头发被帽子压过也有点乱,看上去确实刚从外面回来。

    高以盎只说了一句,“我妈想跟你说话。”

    他把手机递给女人。

    女人正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欣赏跟纪宁枝讲话的时候自家儿子的反应,见他不解风情地把手机递给自己,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高以盎,“……”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接过手机,女人亲热地喊了纪宁枝的名字,纪宁枝马上笑出了两颗小白牙,“阿姨好,新年快乐呀。”

    和女人讲话,纪宁枝就放松了很多,他躺在沙发上,女人问什么,他就应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女人喜欢看施易奉演的电视剧,连忙冲施易奉招了招手,“奉哥过来过来。”

    施易奉本来坐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听他喊自己侧身扫了一眼视频。

    果不其然,女人看到施易奉,眼睛一亮,“啊,是小奉啊,原来你们在一起呢。”

    “阿姨好,”施易奉客气冲人点了点头。

    “你看看人家玩的多好啊,就你这么孤僻,难怪枝枝都不爱搭理你,”女人和他们聊了一会,转头开始埋怨高以盎了。

    高以盎收回手机,随便一瞥就看到施易奉正在另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他低声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施易奉看笑话的一天。

    纪宁枝趴在沙发上,手托着脸眨巴着大眼睛,“盎哥,你今年在医院陪阿姨一起过年吗?”

    高以盎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我妈想见你,所以让我给你打视频。”

    “哦,”纪宁枝说不上失落的应了一声,他眨了眨眼睛,“盎哥,你就不想见我吗?”

    高以盎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纪宁枝没有注意到他的发愣,他像是感慨似的,歪了歪头拖着长音问,“整整十几天都见不到哎,盎哥你就不想我吗?”

    因为他手机拿的特别近,整个屏幕上都是纪宁枝的脸,所以看得也特别清楚,他满眼的无辜,期待地看着高以盎。

    手机音质特别好,像是纪宁枝靠在他身边问他想不想自己一样,高以盎沉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纪宁枝见高以盎僵硬到一动不动,奇怪地戳了戳屏幕,“咦……我卡了吗?”

    “……想。”

    “嗯?”纪宁枝眨了眨眼睛,又猛戳了几下手机,“盎哥,你刚才说什么了吗?我没听清楚,哎,我这边网络有点差,都卡成ppt了。”

    高以盎看着另一边手忙脚乱地cao作手机的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沉声又说了一遍,“想。”

    这下子纪宁枝听清楚了,他开心地眯起眼睛,“盎哥,我也特别想你。”

    纪宁枝的声音像是刚吃了一大袋糖炒栗子似的特别甜,高以盎好不容易才忍住不把他这句话当真。

    他在腿上有规律敲击的手指动作变快了,面不改色的,“知道了。”

    第48章

    《百分之九》的节目组是全封闭的,还在录制节目的选手自然不能回家过年, 赛制行程过半, 剩下的只不过三十几个人, 宿舍在走了一大半人之后都稀稀拉拉的。

    到这个阶段大家都很疲惫了, 长时间高强度的练习和折磨人神经的排名让人疲于奔命, 甚至有身体不太好的选手直接选择了退赛。

    于是节目组决定在春节之际给他们放个假, 不仅可以一起聚餐出去吃火锅, 还暂时把手机还给了他们。

    节目组平时供应的伙食就已经很好了,夏览从进组到现在两个月整整胖了十斤,在被粉丝喊话“真的不能再吃了!”之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痛下决心要减肥。

    他望着烧得咕噜噜的火锅和里面翻滚的羊rou和牛肚, 咽了咽口水, 委屈地咬了一口这家店额外供应的烤馒头。

    旁边的人实在看不下去, 夹了一片熟土豆给他, 劝道,“吃一点吧, 吃完再减肥也来得及。”

    “不行,我要跟纪学长一样瘦!”夏览鼓了鼓嘴,倔强地推开他罪恶的手。

    “你就那么喜欢小水仙嘛,”有人调侃他, “纪前辈确实好看, 不过看看也就算了, 万一认识了之后发现全是演出来的人设, 岂不是偶像幻灭了?”

    夏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纪学长从来不靠人设营业,靠的是扎实的业务能力和舞台,还有,小水仙也是你能叫的吗?”

    那人理直气壮的,“粉丝能叫,为什么我不能叫,我也是纪前辈的粉丝。”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前辈的粉丝,”一长桌十几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笑嘻嘻地打闹,开玩笑似的喊着。

    夏览觉得他们玩闹的声音很刺耳,他一阵气恼,用筷子把那人夹给自己的土豆捣了个稀烂。

    热火朝天的火锅桌旁边有一个位置空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久总算有人奇怪地问,“贺哥怎么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