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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楚,”陆聿扬忍不住出声,叫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抿了抿唇,“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楚淮原勾唇:“在那家伙醒来前,帮我守好蛋。”

    陆聿扬跟着笑道:“好。”

    第63章

    陆聿扬四人在云城的医院里住了三天才回的尧城,除去一头白发,他的样貌看起来倒是变化不大,和萧衡一样,身上就些被抓出来的皮外伤,简霄吐了口血,倒也没什么内伤。

    唯有徐青初,右后肩的伤口极深,动手术取出了一枚弹丸似的小圆珠,因为失血,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现在他脸色苍白地吊着胳膊靠在床头看书的模样,让进门的陆聿扬一眼就想到了三个字“美、强、惨”。

    “怎么样了?”见陆聿扬进来,徐青初放下书问道。

    “范大人带走了。”说着,陆聿扬长吁出一口气。

    余羽丰被羁押的这几天,他们没一个心安的,在看守所里都派人24小时看着,与此同时黑白无常还轮流日夜不间断地拿着镣铐守在他旁边,就等他咽气直接带走,生怕这货又能倒腾出什么阴招来趁机逃跑。

    好在他大限已至,偷来的阳寿也没来得及续上,没折腾他们太久就猝死了,正好范无咎守着,余羽丰说什么话都当放屁,人一死第一时间给他拷上,直接拖下地府了。

    听陆聿扬说人带走了,徐青初也明显松了口气,点点头,抓住陆聿扬的手把人拉到身旁坐下,摸上那头白发,眼里止不住都是满满的心疼:“要染黑吗?我让柯丞买了染发膏。”

    陆聿扬捏着自己额前的碎发抬着眼看了看,他这一头银发出门回头率特别高,李益和阿宋第一眼看到下巴都歪了,还以为他要走非主流风,他不好细说,几句话搪塞过去了。

    回来这几天事情很多,他一直没空处理,这会儿徐青初说备好了染发膏,便知道他是看着心疼,就笑着点了下头说:“好。”

    陆聿扬搬了张椅子刚在阳台坐下,就见阿沅从隔壁阳台探出个脑袋:“聿扬,你们要做什么?”

    “染发。”陆聿扬指指头发。

    “我觉得白色挺好啊,多么单纯而不做作。”林琳胳膊肘撑着矮墙说道,族里不放心阿沅独自在外,就让她后脚跟来了。

    陆聿扬无奈地笑笑:“大小姐,要不给你漂个白?”

    他长得本来就匪气,顶着一头白毛,像极了蹲墙角的小混混,这几天去PIO没少被对面幼儿园的保安盯着看,那眼神,好像他随时会向小朋友收保护费似的。

    听着他的话,林琳摸了摸头发,觉得漂白太伤头发,还是算了。

    徐青初走出来,把装着染发膏的小碗放在陆聿扬手里,拿着小梳子沾了点在头发上慢慢梳着,他一只手不方便,但不影响cao作,陆聿扬的头发很柔软,又是白的,很容易上色。

    余光瞥见自家阳台又冒出一个人,陆聿扬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跳了过来,直接把手里的大金蛋塞到了他怀里。

    陆聿扬对着大金蛋诧异地眨了眨眼,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南闻秋,这凤凰蛋自南闻秋醒来就没撒过手,洗澡吃饭睡觉都抱着,这会儿怎么突然强塞过来了?莫非孵蛋孵厌了,打算找个鸡mama代孵?

    “我出去一趟。”南闻秋说道。

    “嗯?去哪儿?”南闻秋性子还算温雅,先前那听不进人话的偏执阴鸷的行为表现都没再有过,但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很少说话更别说出门了,陆聿扬实在想不到他会想去哪儿。

    南闻秋的视线在陆聿扬的白发上飘过一眼,没有回答他,只说了句“很快回来”,转身就消失了。

    陆聿扬抱着大金蛋和徐青初对视了一眼,说:“我怎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青初抿了下唇:“我也是。”

    等陆聿扬头发都上完色在耗时间的时候,南闻秋回来了,前后不到二十分钟,陆聿扬稍稍把心放下,觉得他很可能只是去散散心之类的。

    可万万没想到,南闻秋前脚抱着蛋刚翻过阳台进屋,谢必安后脚就从陆聿扬脚底下冒出头来了。

    他就露出个脑袋,转着瞅过一圈,陆聿扬强忍着一脚踩着把他摁回去的冲动,挑着眉毛问道:“瞅啥呢,土行孙?”

    见南闻秋不在,谢必安才慢慢升上来,冲陆聿扬翻了个白眼:“你丫才土行孙,你全家土行孙!”

    谢必安也是一头白发,及腰长白发,他很臭美,对这头白发保养得非常好,顺滑得像匹绢布,多数时候都是编个麻花垂在身前,和他那张妖冶的精致脸格外般配。

    陆聿扬看着,琢磨之前别人看自己会不会也是用这种看sao包的眼神?

    “余羽丰审完了?大白天上来干什么?”陆聿扬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你还敢问干什么?”谢必安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南闻秋刚刚闯地府了么?”

    陆聿扬眼皮一跳,满脸震惊:“啊?”

    “你还‘啊’!”谢必安学着陆聿扬惊讶了一下,一条腿曲着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你真不知道他下去干嘛的?”

    “不知道。”陆聿扬满头黑线,总觉着和自己有关。

    “抢生死簿。”

    “我去!又来?”这南闻秋还上瘾了?

    谢必安无力地点了下头:“判官太惨了,又被掐了把脖子,还保不住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