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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恍然,激动的分析道:“这么说,是乐小谷偷拿了邵芸的歌,一炮而红。然后学校的老师同学都迷恋乐小谷这个偶像明星,不分黑白的指责邵芸抄袭,对她施加暴力,校园欺凌。最后邵芸承受不住自杀了,化作厉鬼,一夜之间把整个学校的师生全杀了报仇,还有她那个塑料姐妹乐小谷!”

    就在这时,一阵孩子的笑声从走廊遥遥传来。

    江岸雪迈过尸体和血污,径直冲出了教室,寻着那小孩的笑声去了。

    南柯惊呼:“江哥!”

    教室不是安全区吗?

    或许,只要进教室报个到就可以随便出去了?

    眼见着楼渡紧跟上去,并没有爆体而亡。南柯松了口气,回头一瞧,白静怎么不见了?

    【您已成功存活9小时,当前还剩5位玩家。】

    江岸雪一路追到一班的教室,从前门进,后门出,远远听到小孩的笑声,用稚嫩甜美的声音叫着:“快来呀,能抓到我,我就做你的朋友哦!”

    江岸雪快走几步,脚下发出“咯吱”一声响,他忙停下来,抬脚一看,地上静静躺着一颗红色的东西,类似于纽扣,或是其他小零件。

    江岸雪收入口袋,寻着声音继续追。

    笑声时远时近,有时在身后,有时远在走廊尽头。上方的日光灯发出“啪茲啪茲”的响声,晃得整个走廊忽明忽暗。

    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唯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江岸雪转头看向玻璃窗户,理所当然的,他看见了自己被灯光晃得青白的脸。

    而在江岸雪身后,一张肿胀青紫色的女孩的脸,正幽幽的盯着他看!

    第8章 暗夜游魂

    江岸雪如坠寒潭。

    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江岸雪猛转身一看——

    并没有人。

    只有那只兔子玩偶静静的躺在地上。

    “快过来呀,抓到我就和你交朋友,我叫丽丽,你叫什么呀?”

    肮脏的娃娃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花衣服被剪碎了,肚子上被捅出好几个洞,棉絮直往外掉。

    江岸雪顺着破洞将手指伸进去,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盒子。准确来说,那是些芯片和零件,这个娃娃之所以会说话,因为它是一个智能互动玩偶。

    看着娃娃的样子,江岸雪忽然想到什么,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红色的纽扣”,按在了娃娃丢失的鼻子上,大小刚刚好,严丝合缝。

    “我叫丽丽,你叫什么呀?”

    江岸雪稍作思考,说道:“我叫邵芸。”

    “好朋友,终于等到你啦!丽丽一个人好无聊呀,你能陪陪我吗?”

    邵芸,一个品学兼优,腼腆斯文的女孩。她被最好的朋友背叛,被全校的同学欺负,得不到大家的关心和爱护,连老师也不帮她。

    她太孤独了,太绝望了,只能卑微的和一只玩偶做朋友。至少玩偶不会嫌弃她,不会背叛她,更不会伤害她。

    江岸雪背脊一凉,本能转身。

    站在江岸雪身后的白静明显一慌,她畏惧的后退两步,仿佛被江岸雪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气给吓着了,红着眼圈弱弱的说:“大家都很担心你,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江岸雪手上一轻,娃娃再次消失了。

    “你特意来找我?”江岸雪左右环视,没有发现娃娃的踪迹,只好作罢。

    白静:“嗯。我也很担心你。”

    江岸雪眸光一闪,温润如玉:“多谢。”

    白静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她害羞的低下头,眼神乱瞟。

    “回去吧。”江岸雪率先往回走,听着身后徐徐跟进的脚步声,他的神色很是轻松,语气更透着些慵懒之意,“你自己跑来找我,就不怕遭遇孙周吗?”

    “好歹生前是搭档,我俩灵魂绑定,他就算死了变成怪物,也不会攻击我的。”白静没什么自信的低着头,“或许,吧。”

    江岸雪:“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真让人感动。”

    白静:“哪里,要不是江先生照顾我们,我们早就团灭了。”

    江岸雪脚下脚步,悠闲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快到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白静一怔,清秀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什么?”

    江岸雪转身,正面看着距离自己十步远的白静:“你的隐藏可选任务是杀我吧?”

    白静大吃一惊,她慌忙掩下自己的失态,下意识握紧上衣口袋里的美工刀,手心里全是冷汗,面上故作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岸雪:“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了出来。第一,这是绝佳的单处机会;第二,如果我死在别人手里,或是死在鬼的手里,全都不算你任务完成。这个游戏杜绝作弊,必须你亲自动手才算奖励。”

    白静咬了咬朱唇:“我说了,我是因为担心你……”

    江岸雪冷冷道:“在这种游戏里根本不存在圣母白莲,玩那套没用。而且,自己的任务对象会有准确的坐标,从我离开教室到你找到我,四十一秒。”

    “你!”白静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故意阴我?”

    “一半一半吧。”江岸雪的眼底透出阴郁的微光,“我真想找那只兔子来着。”

    “呵。”白静颓然的垮下肩膀,也不再装无辜装可怜了,她露出美工刀,“嘎达嘎达”的往外吐着刀片,“我知道你不好对付,但我也不是花瓶,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