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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潮也不避讳:“看了,我觉得可以签。韩总这次算是大吐血,没拿分成,所以这档综艺所有的酬劳都是我们的。”

    慕知禾点头附和:“那等我把合同签了拿来给你。”

    江潮点头:“嗯。我先回家了,哎,知禾,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去?我妈包了饺子,今天正好是冬至,吃饺子的时候。她前几天还在念叨你怎么不去蹭饭了,走,收拾一下。”

    作为经纪人,江潮对慕知禾还算了解,这崽子的人生经历堪比地里黄的小白菜,他一出生,他爸妈就离婚了,爸爸娶了后妈,他跟着他mama生活,生活到十岁,他mama就去世了,之后被爸爸领回家,也许是天生的隔阂,他对他爸爸的感情很淡,就连过年都不回家的。

    慕知禾摇头:“不了,我待会儿有点事,你赶紧回去吧,别让阿姨等太长时间。”

    江潮点头:“那我先走了,想要吃饺子随时过去,我妈包了挺多的。”

    慕知禾点头:“好。”

    化妆间的灯光很暖,照的人昏昏欲睡,眼前的光渐渐地暗淡下去……

    从明晃晃变得暗沉沉的。

    慕知禾还在想时轻舟的事情,他不知道时轻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慕哥,慕哥。”有人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喊着。

    慕知禾头重脑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化妆间睡着了。

    他揉了揉眼睛,脑袋嗡嗡嗡直响,看清面前的人,他愣了一瞬:“林哥,你怎么在这儿?”

    林申笑了笑:“刚要走,看到你这化妆间灯没关,就过来看看,你怎么在这

    儿睡着了?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慕知禾声音带着睡醒与发烧重叠的沙哑说:“没事。”

    这化妆间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只穿着一件单衣,外套搭在椅子上,一觉睡醒,只觉得头昏脑胀,鼻塞喉咙痛,应该是发烧了。

    他不想在林申面前有什么异样,尽力保持着面色平静。

    林申看他这样子,有点儿担心,说:“我正要走呢。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我送你去医院吧,正好我去市医院顺道。”

    慕知禾摇头说着:“我没事,刚睡醒手脚有点儿麻,我助理马上来接我。”

    林申朝他看了眼,把他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取下来,搭在慕知禾的肩膀上:“那我先走了。”

    慕知禾点头:“嗯。”

    在林申走后,慕知禾让助理把他送到小区门口,让助理自己回家去。

    他回到家里,翻出备用的退烧药与感冒药,喝了几粒药就蒙着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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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轻舟将自己从头到脚捯饬了一遍,看着镜子里穿着黑色风衣,身材修长,五官俊美,眉眼轮廓都无可挑刺的男人,他不由得感慨,这张脸不出道真是浪费了。

    不是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吗?

    慕知禾为什么不好|色?

    他越想越觉得慕知禾不是人,竟然能抵抗住他的魅力,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啊。

    他将自己捯饬完就下楼了。

    他刚下楼,他哥时轻望就回来了。

    他懒得跟他哥打招呼,将价值七八百万的手表往手腕上一扣,准备去陪(过去的或未来的但不是现在的)小情人过冬至。

    时轻望将公文包递给旁边的管家,冲着时轻舟说:“来我书房,我有事找你。”

    时轻舟从冰箱顶端掏出来一个塑料袋,头也不回:“没空。”

    时轻望淡淡看着他:“你能有什么事儿?每天闲的都快长芽了……”

    看着时轻舟在整理塑料袋,时轻望疑惑,不由得皱着眉头,穿着快一千万的装备竟然跑到冰箱找塑料袋,难道真的是小时候核桃吃少了,长大就变得这么脑残了?他从小补脑的东西吃的也不少啊?每次老妈带回来的营养品都给他一个人吃了,难道吃多了,吃坏脑子了?

    时轻望也没被

    时轻舟脑残的举动震惊,反而和颜悦色说:“我们跟水果卫视联合打造了一款关于赚钱的真人秀,现在要找五个有颜有钱的富二代,你不是从小就说你这张脸不出道可惜了吗?你哥哥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代表时间集团,送你出道。”

    “你让我去拍真人秀?开什么玩笑?老子这身价,谁请得起?”时轻舟十分无语,在无语的同时,他拿着纸巾将塑料袋擦的干干净净。

    他觉得他哥脑子有毛病,是不是因为从小把补脑的东西给他吃了,所以他哥才会脑子有毛病?

    “你来我书房,我慢慢跟你聊。”时轻望说。

    时轻舟:“没空。”

    “你要干什么去?”

    “你这种孤寡老人不会懂的。”时轻舟笑得很神秘。

    时轻望觉得这货发情了。

    恰好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时轻望连忙上楼接听了。

    “儿子们,mama回来了,终于到家了,你们都饿了吗?mama马上去给你下饺子。”时mama踹开别墅的门,惊喜喊着。

    时轻望拿着手机从楼下往下走,说着:“妈,你今天下飞机怎么这么晚?累了吗?”

    时锦摇了摇头:“不累,你弟弟呢?”

    时轻望在客厅看了眼,疑惑说:“他刚刚还在冰箱旁玩塑料袋呢,人呢?”

    管家笑着:“二少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