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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多少女巫投怀送抱都没点反应的小主人大孙子,这是情窦初开还是她出去溜达一圈的功夫就被人煮成熟饭了?游移迷离的小眼神往她身上一瞟她都有点脸红心跳,感受到一丝渣女那吃了就跑的刺激。

    也是她死得太早,没来得及享受作为罗斯巴特家大小姐的玛丽苏人生,不然哪用得着在这想象吃了就跑的刺激。

    “你想得太多了,小姐(Lady)。”班西被奥吉莉亚长长的“噫——”拉回现实,无奈地伸手捡掉奥吉莉亚黑羽毛上的白色绒羽,“你是不是去欺负白白和羽羽了?这可不是淑女的修养。”

    楼组长老郑把班西拖到了他们楼住户的微信群里,班西不怎么发言但经常会看,作为语言阅读练习和对这块土地居民的熟悉度提升素材。

    这两天群里的讨论重点除了小区大张旗鼓地灭鼠,就是他们淮鹄新村的吉祥物白白和羽羽不知怎么的秃了好几撮毛,垂头丧气看着就可怜。

    奥吉莉亚昂首挺胸嘎嘎两嗓子,展开翅膀展示自己的战利品——一根强行揪下来的白色飞羽,末端还有被人工修剪过的痕迹。

    她就欺负!

    传说故事里干不过奥杰塔那劳什子真爱,她还不能欺负两只卿卿我我个没完的公天鹅了?!

    奥吉莉亚叫得超大声,完美把班西停留在吸猫中的思路转换到熟悉的育儿模式。

    “不行。”班西伸手捏住奥吉莉亚的嘴,“我知道你讨厌白天鹅,但它们只是白天鹅,你不能对它们泄愤。”

    奥吉莉亚流露出不忿的神情,拍着翅膀抗议。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班西另一只手抱住奥吉莉亚的翅膀,坚持锻炼的好处就是他能压制住自己永远十六岁的守护灵,让她不得不听自己讲道理。

    班西也不喜欢白天鹅,没有哪个罗斯巴特会喜欢白天鹅,但是跟小区里的吉祥物较真未免有些丢人,趁着半夜去薅人家羽毛更加丢人。

    罗斯巴特家丢不起这个人。班西绞尽脑汁忽悠奥吉莉亚打败敌人不如统治敌人,要将对白天鹅的敌意转化为统治力,让白天鹅在黑天鹅的领导下齐跳天鹅湖,才能体现罗斯巴特家的强大。

    前后逻辑不是很通顺,不过套路一圈一圈的总能把奥吉莉亚忽悠住。

    黑天鹅被忽悠得雄赳赳气昂昂,态度一转誓要让两只白天鹅成为她的小弟。

    解决了小区白天鹅神秘掉毛事件,班西对着窗外,尝试再找回一点吸猫时候的快乐。

    真的猫猫比他对着视频云吸猫快乐不知道多少倍,毛尾巴蹭了他一下他都能回味许久,更别提他晃花了他眼睛的迷人毛肚皮。

    班西又开始想象自己有猫的那天指日可待,甚至做梦了一下同时投喂火车和黑猫的时刻。

    这次奥吉莉亚都懒得嘲讽他是在想Peach,迈着鸭子步在桌上蹦跶,啄了啄班西刚才还在研究的鳞片碎块。

    猫什么猫,想想你的工作。

    “我没想别的。”班西干咳,重新翻开自己看到一半的特殊生物图册。这本图册上记载了各式各样特殊生物的形态及身体各部分的图例或照片,个别的还包含了历任拥有者的死法,以显示附着诅咒的特性。

    很多特殊生物本身拥有着很强的神秘性,广义上包括神灵都可以被归类为特殊生物的一种。例如这块土地上的神灵,强大的神秘甚至让班西只是直视其存在便被烧毁了眼睛。

    而非自然死亡会使得这种神秘性完全释放,以强力诅咒的形式表现于外。

    同样也是由于这种外化的强大神秘,有许多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追逐其存在,包括班西家里都有一些先辈通过各种渠道入手的珍藏,比如独角兽的角,未孵化的鸡蛇胚胎等等,那些东西被分别封存在一道道禁锢之下,既是炫耀家族力量的珍藏,也是危急情况下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最终手段。

    班西根据记忆复原了鳞片碎块原本的样子,斑斓莹润的光泽是绿松石的颜色,半透明薄薄的几片,质地并不十分坚硬但是很有韧性。

    他试着从鳞片的形状去推测这种生物的形态——体型并不是很大,身体应该更像是蛇或者蜥蜴的形态,并不耐火说明更亲近水泽河流之类的栖息地,从诅咒来看拥有着强大的威严和生命创造相关的神秘性。

    emmmm……

    班西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华国最有名的特殊生物龙,但最近的两千年里世间已经不存在真正的龙或者龙的遗骸了。

    不论是西方的龙还是东方的龙,都早在华国所谓的“洪荒”到西方描述为“大洪水”的灾变之间离开了现世,陆续前往另一个更高的层面,之后的时代所出现的只是其亚种,并随着神秘衰退逐渐向更加低级的方向繁衍。

    班西记得华国这边描述为“龙生九子,九子不成龙”。

    而在工业革命之后,神秘的衰退速度几何倍提升,使得龙残留下的遗骸再也无法维持原本的形态,无论是埋藏于地下或者被人珍藏,都降格为了矿脉宝石或者其他的一些资源。

    班西推测这些鳞片有可能属于某种形态类似于龙的亚龙身上的鳞片,血脉与真正的龙相近并且有着极强的本土加成,应该曾经就栖息在这块土地或者附近区域,所以班西在描绘地图时才会感知不到鳞片的存在,还需要土地的提示才注意到异常。

    就像是完美融入了这块土地躯壳的一部分,只有土地能发现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