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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懂事 办妥

    “啊?”季善有些惊讶,“原来你们是打算一个走,一个留呢?”

    看来是她想当然了?

    虎头已道:“我们想过了,娘生我们养我们一场,过去是我们不懂事,一直没对娘好过,没孝顺过娘。现在好不容易娘日子好过些了,我们肯定不能扯娘的后腿,让娘因为我们,又得跟爹和奶奶扯皮,就像那天一样;或者为了我们,娘只能答应他们的一些过分的要求,害得大姐也只能跟着烦心。”

    “所以让jiejie跟娘去了府城,我和jiejie长得一样的,娘天天都能看见jiejie,就等于是天天看见了我,以后自然用不着年年过年都回来,也就不会再发生跟那天一样的事,也不会被舅舅他们找上门来烦了。等娘以后老了,jiejie也可以把我该尽的那一半孝替我一起尽了,我留在清溪,也可以把她该对爹和奶奶尽的那一份孝给尽了,不就可以大家都好了?”

    季善还真没想到虎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大是意外。

    不过再一想到过去一年多来他和季莲花经历的事,所谓“苦难逼人成长”,加上他们本来也是十二岁的人,在这个时代都算半个大人了,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

    因沉吟道:“这是你们两人商量出来的结果,你们两个心里真都这样想吗?如今你们的爹和奶奶有了新儿子新孙子,对你们都是越来越不好,以后怕是还会更坏,你们姐弟在一块儿,还能相依为命,照应一下彼此;要是只剩下虎头一个,可就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以后受了委屈,也连个安慰你一句的人都没有了,这样你还想留下吗?其实带走一个也是带,带走两个也是带,也没太大的差别了,要不,你们再考虑一下?”

    季莲花闻言,红着眼睛看向虎头道:“弟弟,要不,你也一起走吧?现在爹和奶奶都还做得动,能照顾好自己,等将来他们做不动了,我们再回来尽孝也是一样的……”

    虎头却是道:“我还是留下吧,爹和奶奶到底疼了我们这么多年,尤其是我,这些年他们都把我当心肝宝贝儿一样,要是我们两个都说走就走,也太绝情了,他们肯定会伤心的。而且他们也肯定不愿意放我们走,要只是jiejie你一个人走,他们还可能同意,我却是男孩儿,又这么大了,大姐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呢,娘肯定也不会愿意大姐吃那么大的亏。”

    季善再次意外于虎头竟还会为她考虑,道:“只要你们将来都好生孝顺娘,好生学本事,自力更生,我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愿意。何况那银子也可以算是你们借我的,将来你们有能力了,再还我就是了。”

    虎头却仍是摇头,“还是不了大姐,我舍不得爹和奶奶,再不好他们也是亲爹亲奶奶,年纪也越来越大,尤其是奶奶,我真的做不到那么狠心。现在他们都是被那个女人给糊了眼,总有一天他们会看透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到时候肯定就会变好了,我受不了气的。”

    季莲花已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受不了气就怪了,爹的心早就偏了,奶奶就算稍微好一点儿,爹真发起火儿也害怕,什么都不敢再说,你怎么可能不受气?到时候把你打得半死,或是让你病得半死,再像当初对娘一样,直接给扔到柴房去等死都没人知道!算了,我也不去府城了,我就留在家里跟你一起,好歹也能有个照应……”

    虎头忙道:“那不行,你留下娘怎么办,娘也想我们,舍不得我们,而且你想娘以后每次回来,都要扯皮烦心吗?不是早就说好了,一个陪爹,一个陪娘,正好公平吗,怎么忽然变卦了?”

    季莲花抽泣道:“可你一个人留下也很可怜啊,就不能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吗?不然你跟娘走,我留下也成,就不信那个女人还能把我吃了!”

    虎头也红了眼睛,道:“当然不能,一起走爹和奶奶不会同意,会给大姐添更大的麻烦,我也舍不得;一起留娘又没人陪,娘又可怜,以后也免不了每次都扯皮。所以你必须走,那个女人是不会把你吃了,却会把你卖了,我一个男孩儿怕什么,怎么都吃不了亏,你一个女孩儿却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让她害了一辈子,就跟娘一样……你不趁现在走,等到她想卖了你时再走,可就走不了了!”

    季善在一旁听到这里,忙插言道:“那个女人会把莲花卖了是什么意思?”

    虎头吸了一口气,道:“她倒是还没直接说要卖了jiejie,不过我已经听见她好几次跟爹和奶奶说jiejie年纪不小了,该说婆家了,若是爹和奶奶信得过她,可以把这事儿交给她,管保让jiejie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我听着就觉得不是好话儿,后来悄悄问过里长家的婶婶,婶婶就说的是她莫不是想卖了jiejie?所以我很担心……”

    季善明白了,点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清溪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有几家能吃香喝辣的?除非跟当初你们爹和奶奶想卖了我给人做妾一样,那莲花的确非走不可了。不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虽然你是男孩儿,说来吃不了亏,可真要安心让你吃亏,法子多的是,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虎头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真的不走。就算爹再偏心,那个女人再坏,我也是长子,将来分家我也该占大头。这可是大事,村里族里的人都看着呢,谅那个女人也没办法让爹把大头分给她儿子。那我在,将来jiejie便还能有娘家回,娘回清溪来,也能去我那儿住,我要是也跟着一起走了,以后清溪可就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就真回不来了……”

    季善忍不住道:“怎么清溪就不是你们的家,你们怎么就回不来了?娘如今的房子是白买的不成?还是清溪是他们母子的,他们在,你们就不能回来了?他们还没那个能耐哈,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虎头这下有些词穷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着、觉着……反正我和jiejie一个跟爹,一个跟娘,便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大姐难道觉得不好吗?便是大姐觉得不好,我也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了。”

    季善其实该明白的已都明白了,说到底虎头已经把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以他的年纪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只是到底还是年纪小阅历少,表达得不是那么很到位而已。

    第一,他舍不得周氏再受骨rou分离的苦,不愿再看到她以后每次回清溪,都要跟季大山母子和周家兄弟扯皮,也不想太过麻烦她这个他以往从来没好好待过的大姐;第二,他不愿季莲花留下,不知道哪日便会被冯寡妇挑唆得让季大山胡乱嫁了,甚至是卖了;第三,他对季大山母子到底还有感情,做不到说走就走,说舍弃就舍弃……

    那还真没有比他留下,季莲花走更面面俱全的法子了。

    季善对这个自己从来都不喜欢,便是如今也没多少好感,不过是看在周氏面子上,才不得不为其cao心谋划的所谓“弟弟”,终于第一次生出了几分由衷的好感来。

    日日受季大山母子那样一对儿奇葩的耳濡目染,还能忽然长正回来,没在长歪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还能越变越懂事,让人刮目相看,还真是长大了,更是歹竹出好笋呢!

    季善决定不再追问虎头,只点头道:“你考虑得很周全,我方才仔细想了想,的确只有这样做,才是眼下最好、也最省事省心的。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回头就着手去办了啊,等办成了,再告诉娘也不迟。”

    说着看向季莲花,“你呢,还有话要说吗?”

    季莲花红着眼圈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摇头道:“我没话说了,都听大姐安排。只是以后娘可以不用再回清溪了,我却能不能过个两三年的,便随大姐和大姐夫回来一次?我舍不得弟弟……”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季善想也不想便点头道:“当然可以,便是娘实在想回来了,也一样可以回来,他们难不成还敢怎么样不成?我之所以想带你们去府城,并不是怕他们,而是因为娘心痛你们在季家日子难过,指不定还会被毁了一辈子,我不愿看她难过揪心,所以才想带你们远离,将来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已。”

    季莲花道:“那我再没有别的话了。”

    虎头却是认真道:“大姐,谢谢你当初救了娘的命,也谢谢这一年你对娘的照顾。我们从来都没见娘像如今这样漂亮,这样利索过,也从来没见她像现在这样当家作主,谁都不再怕,谁的气也不用再受过,心里真的特别的高兴,也特别的感激大姐。要不是你,娘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好日子?”

    “现在你又要带jiejie去府城了,肯定我下次再见到jiejie时,jiejie也已经大不一样,谁也别想欺负她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大姐才好,更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对大姐好一点儿,为什么要那么可恶、那么坏。偏偏大姐如今已经是举人太太了,什么都不缺,我又什么都没有,想要补偿或是报答都做不到,也只能给大姐磕几个头,表达一下我的感谢和对不起了……”

    话音未落,人已就地跪了下去,真结结实实给季善磕了一个头,紧接着还要磕第二个。

    唬得季善自短暂的怔忡中回过神来后,忙忙便要阻止他磕第二个,“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地上不凉呢?又不只是你们的娘,也是我娘,我本来就该对她好,让她过上好日子……怎么你也跟着凑热闹,快都给我起来吧,仔细有人路过看笑话儿。”

    却是季莲花见虎头跪下,也跟着跪下了,“大姐,我也很感谢你,很后悔当初对你不好,也给你磕个头吧。”

    季善只得叫焕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虎头搀起来呢?”

    焕生便忙上前拉起虎头来,季善则拉起季莲花来,两人都是成人,力气肯定要比姐弟两个大,总算把他们给拉了起来。

    季善这才对姐弟两个道:“好了,收拾一下就回去吧,省得娘见你们出来这么久都不回去,免不得担心怀疑。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季家去呢?索性等我这边把事情办好了,虎头再回去吧,莲花便直接不用回去了,省得再横生枝节。”

    心里则是感慨万千,去年正月季莲花因为周氏生病和离的事,终于与她说了那声迟来的‘对不起’,她当时还曾想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等来虎头一声‘对不起’?

    那样就算原主早已烟消云散了,好歹也是一个安慰,倒不想今年便等来了,还不只是一声‘对不起’,还有诚心结实的磕头,原主总算可以安息了!

    季莲花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想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再就是给爹和奶奶道个别,磕个头……”

    虎头却是断然道:“你不用回去收拾了,指不定那个女人根本什么都不让你带走呢?不过她不让也没用,我会给你收拾的。至于给爹和奶奶道别磕头,可能他们根本觉得见不见你无所谓呢?横竖我还在,我会替你磕头尽孝心的!”

    季莲花便讷讷的不再多说了。

    季善方冲二人点点头,“行吧,你们回吧,我们也回了,记得别在娘面前露了马脚,再就是安心等我消息即可。”

    带着焕生转身回去了。

    一时回到家里,沈恒正陪沈九林和路氏说话儿,瞧得季善回来,先就迎出堂屋笑道:“善善,还当你们要在岳母那儿吃了午饭才回来呢,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

    季善笑道:“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呗。”

    说着进堂屋给沈九林和路氏打过招呼,才回了自家屋里去换衣裳鞋子。

    沈恒跟进来道:“善善,你才说事情办完了,莲花和虎头果然不愿意随岳母去府城吗?那也罢了,人各有志,我们觉得季大山母子可恨,于他们来说却终究是至亲,疼了他们多年的人,他们不愿意舍弃也是人之常情。至多以后我们多孝顺岳母也就是了,岳母本来也是个省事儿的人,给我们添不了多少麻烦的。”

    季善摆手笑道:“他们不是不愿意去府城,而是打算一个去,一个留下。”

    就把虎头与季莲花之前说的话大概学了一遍,“我还真没想到虎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来以后别的不说,至少他不会长成一个没有担当的人,也不会把别人对他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可见老话说的‘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还是有道理的,虽然季大山母子都不是好东西,但因为娘骨子里是个明白人,她的两个孩子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我这心里还是挺为她欣慰的。”

    沈恒意外之后,也点头道:“总算老天爷对岳母还是不错的,不然娘家夫家的人都那么可憎,亲生的孩子再也早早长歪了,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偏总是自己亲生的,还不能狠心不管不问,那得伤多少心生多少气,将来又得填多少银子进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岳母能有善善你这样一个女儿,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季善笑晲他道:“好好儿的说话就说话,干嘛给我戴高帽子,莫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对了,你方才跟爹娘说什么呢,明儿就初七了,我们时候去舅舅家?这满打满算,就只有四日,我们可就要回府城去了。”

    沈恒道:“我们商量的正是什么时候去舅舅家的事儿,打算明儿吃过早饭就去,若实在舅舅他们要留我们,就住上一晚,后日再回来。然后初九把大姐二姐都叫回家来,再把大伯三叔两家都叫上,大家热闹一日,初十我们收拾一下行李,稍事修整一下,十一便出发,你觉着怎么样?”

    季善在心里默了默,点头道:“安排得挺好的,就这么着吧。那带莲花走的事儿,就只能交给焕生去办了,上次他去季家村接人就办得挺好的,平日里说话办事我瞧着也是沉稳又不失机敏,想来这次也能办好。”

    沈恒笑道:“要不说我们心有灵犀呢?我想的也是让焕生去办这事儿,就季大山与季婆子那样的货色,也配你我亲自去与他们扯皮磨牙呢,焕生去都是抬举他们了。况以后我们家里肯定还要添人的,到时候焕生可就是管家,没几分真本事,哪能服众呢,正好趁如今什么事儿都经历一下,自然也就历练出来了。”

    季善笑起来,“以后家里要添人可以,只要不是你要给我添个jiejie啊meimei的,尽管添便是。”

    说得沈恒又是咬牙又是笑的,道:“家有河东狮,我敢添吗……不是,我是说我都有这么漂亮能干,善解人意的好媳妇儿了,我还要动那些花花肠子,还是个人吗?不会的,绝不会的。”

    季善这才放下了作势要拧他耳朵的手,笑道:“这还差不多。那我叫焕生进来,与他大概说说回头要怎么去办这事儿啊。”

    说完出门叫了焕生进屋,吩咐起他来,“之前虎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打算让你去办这事儿,不但要让季家母子同意莲花跟我娘去府城,还要连她的户籍也一并改到我娘的户头下,你能办吗?”

    沈恒也道:“那对母子爱财如命,只要银子给得让他们满意了,事情应当很好办。尤其现在虎头坚持留下,只让莲花跟我们走,又替我们把事情的难度减少了至少七成,只是带走一个女孩儿,迟早要泼出去的水,势必就更好办了。太太方才与我说,给你六十两的预算,怎么样,够了吗?”

    焕生等夫妻两个说完了,才笑道:“我方才就在想,要不要毛遂自荐,为爷和太太把这事儿给办了,就那样的货色,也配爷和太太亲自与他们磨牙去呢?如今爷和太太既吩咐了我,我肯定会竭尽所能办好的,爷和太太只管放心便是。”

    顿了顿,又道:“太太不用给我六十两银子,我估摸着五十两足够了。说句不好听的,莲花若是留在季家,便是将来嫁得再好,只怕男方也给不了五十两聘礼,何况女方哪能一点陪嫁都不给?五十两聘礼的话,总要回个十几二十两的才像样吧,不然旁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们母子了。所以我打算一开始给他们开价四十两,最好能在四十五两以内,把事情解决好;至于剩下的五两,是打算用来买礼物给季家村的里正,必要时候,还要买一份给莲花和虎头那个后娘,再就是更改户籍时,给里长老爷买礼物的,爷和太太觉得怎么样?”

    沈恒与季善闻言,对视一眼,看来焕生方才说自己想毛遂自荐还真不是面子话儿,而是他真仔细想过,才会连那个冯寡妇都考虑到。

    季善因笑道:“多十两银子少十两银子无所谓,不用那么省。你还是拿六十两去吧,回头要是有剩的,就你自己留着,再给青梅分一点儿就是了,这些日子你们两个都辛苦了,我本来就该奖励你们才是。”

    焕生忙道:“太太之前就已经赏过了,周婶子也给过我们红包了,哪还有脸再要太太的赏?”

    季善笑道:“还有嫌赏赐多的呢?不是该越多越好吗,你就甭推辞了,你有功当然该赏,等回头有错了,我罚起来也不会手软。”

    沈恒也道:“你太太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便是,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就够了。”

    焕生这才不再多说,行礼道谢,退了出去。

    季善方歪到了圈椅里,道:“这事儿因为虎头的懂事,难度一下子小了这么多,就是回头娘知道了时,怕是少不得要为虎头的懂事,更要为以后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季家受委屈而难过了。”

    沈恒道:“是虎头坚持要如此选择的,岳母就算难过,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往好的方面想呢,至少虎头长大了,有担当、不用担心他会耳濡目染之下长歪了,也是好事儿不是吗?再就是至少已经带走一个,只剩一个在季家了,总比两个都带不走,只能一起留下受委屈的好吧?”

    说得季善缓缓点头,“这倒是,无论如何总比两个都带不走,或是都不愿走的强。且以后事情也不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指不定下次我们回来,虎头就改变主意了呢,边走边看吧。”

    当下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听得路氏叫他们吃午饭了。

    遂说笑着出了房门,去了堂屋吃饭。

    翌日用过早饭,季善与沈恒便按计划好的,跟着路氏和沈九林去了路舅舅家去拜年。

    路舅舅一家早就又是杀鱼又是宰鸡的等着meimei妹夫和外甥外甥媳妇登门了,好容易等到人终于到了,立时把鞭炮放得震天响,响得整个路家村的人都知道路舅舅家的举人老爷外甥到了,那叫一个艳羡。

    还有不少借机来串门儿的,倒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是想看一看举人老爷,要是再能与举人老爷说上两句话儿,回头可是够吹好久的。

    却让路舅舅一律笑眯眯的给拦了在门外,让回头再来,开玩笑,他外甥好容易才来家里一次,自家人说笑团圆且来不及,哪来的闲心应酬外人呢?

    一家四口儿在路舅舅家度过了愉快的一日一夜,还与路舅舅说好了再给他们家免二十五亩田地的税,今年辣椒也让路舅舅家继续种着,路舅舅父子三个便不用出门去奔波,只消在家里劳作便既能赚银子,又能与家人厮守。

    自也少不得换来路舅舅与路舅母的好一番感激后,才于次日用过午饭,大包小包的辞了路舅舅一家,回了沈家去。

    焕生早等着季善与沈恒了,一见夫妻两个回来,便忙迎上前帮着沈九林和沈恒把大包小包都卸下,搬回了屋里去,又忙让青梅打了热水各自给路氏沈九林和季善沈恒送到屋里。

    待季善沈恒都梳洗收拾过了,才进屋禀告二人:“爷、太太,事情已经办妥,莲花的户籍已经改到周婶子户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