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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笑可谓是顾盼生辉,堪比星月,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瞳孔中只能容下他一人的身影。

    青泽谷和点藏山的一众女修当即便红了脸,有几个胆子大的还交头接耳了起来,“那位公子不知是否有了道侣,若是没有……我倒是想试上一试……”

    “他长得如此好看想来眼光也是极高的,被他喜欢上的人也定是人中龙凤才能配得上……”

    “是啊……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修能有这般好的福气,能够嫁给这位公子唉,真是羡慕……”

    尽管这几个女修声音压的极低,但在座的众人皆是修仙的,五官灵敏高于常人,这就是不想听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萧琏璧坐在高处心中啧啧称道,男主不愧是男主,这还没开打呢就凭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征服了无数女修的芳心。

    而挤在人群中的万霖顺着覃寒舟浅笑的方向看过去,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正襟危坐的萧琏璧。

    整个上玄宗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这二人真正的关系,万霖转而将视线放在了刚刚窃窃私语的女修们身上,在心内有些复杂的对她们叹道:你们都别肖想覃师弟了,覃师弟早就是我们萧师兄的人了,你们这辈子都得不到覃师弟的……

    覃寒舟立在赛场上,对周遭的私语声充耳不闻,他现在一心只想尽快结束剩下的两场比赛,因为之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过了好一会儿,赛场上依旧只有覃寒舟一人站在上面,而另一位名叫张牟的弟子却不知身在何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众人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一位弟子突然从人群中跑了上来,跨过重重台阶来到了蔺千殊面前,恭谨的抬手作揖后气喘吁吁的道:“师,师尊……张师兄他昨日饮了许多酒,此刻……此刻还躺在房中昏睡……”

    蔺千殊闻言皱了皱眉,“他睡了多久了?你们没去将他叫醒吗?”

    那弟子立即回道:“叫了!陈师兄还用针扎他了都不见醒……”

    蔺千殊摆了摆手,“回去,把他弄醒了之后让他在悔过堂去跪着!”

    那弟子得了吩咐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回去,蔺千殊朝那个通报结果的弟子招了招手,那弟子见状快步走了过来,随后蔺千殊又附在他耳边面色不善的说了几句话,那弟子闻言连连点头。

    蔺千殊交代完后便见那弟子径直走到了正前方,高声道:“乾鼎峰张牟弃赛,暮朝峰覃寒舟——胜!”

    阵阵钟声中夹杂着众人的哗然,大家似乎被这毫无征兆的结果给弄得一头雾水。

    相对于底下众人的震惊,唯有萧琏璧算得上是佁然不动,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内心忍不住感叹道:你男主永远是你男主,虽然知道他一定会赢,但你却永远也想不到他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赢。

    第55章 突逢骤变

    覃寒舟听到这个结果后也感到了诧异, 他记得前世这个叫李牟的人并没有像今日这样弃赛, 而是和他公公正正的对决了一场后才认输的。这让覃寒舟觉得有些奇怪,他又仔细的联想了一下重生之后遇到的所有事, 和前世相比似乎都发生了细枝末节的变化。

    中场休整时, 覃寒舟独自一人来到了乾鼎峰的一处偏僻的长廊, 思考着脑中突然涌现出的一些事情。然而却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叶今平,对方正手持着银链倚在柱子上, 带着阴恻恻的视线隔着一段距离打量着他。

    覃寒舟对此人没什么好感,目不斜视的从对方的身旁走了过去,但他还没走出几步, 那带着讥讽口吻的话语便响了起来。

    “怎么?见到我在赛场上的实力之后, 这就怕了?掉头就跑?”

    覃寒舟未有动作, 看着空寂的长廊面色平静的开口道:“我只看见了一个躲在暗处使阴招见不得光的小人。”

    叶今平闻言身躯一震, 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看到他暗中使诈这一事。不过很快他便收敛了心神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他走到覃寒舟的对面与对方平视,趾高气昂的说道:“那又如何?这世间本就以胜败论结果, 盖棺定论的事,只要我赢了,又有谁会去计较我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你犯不着在我面前解释这些。”覃寒舟说罢看也不看对方径直往赛场的方向而去。

    叶今平将手中的银链握的叮叮作响,咬牙切齿的说道:“覃寒舟你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赌约, 你今日若是输了便废了一身修为自请从暮朝峰除名,老老实实的滚回外门做一个扫地弟子!”

    覃寒舟脚下步伐一顿,随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朝着赛场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在叶今平看不见的地方, 覃寒舟的眼中被突然涌现出的杀意而占据。

    他的师兄只能是萧琏璧,而萧琏璧也只能有他覃寒舟一个师弟。

    若有人一心想斩断他和萧琏璧之间的羁绊,惟有诛之。

    宗门大比最后一场的夺魁赛,在一个时辰后如约而至,虽然众人对上一场李牟突然的退赛仍旧心存疑惑,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想要观看这最后一场比赛的心情,这最后可以拔得头筹之人,究竟能够花落谁家。

    虽然知道最终的结果,但萧琏璧望着底下正中央赛场上的覃寒舟还是忍不住为对方紧张。他将这种心理归结为身为一个家长的心理,儿子在场上比赛,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道理?